堂叔出去了?我心头疑惑,如今这个时间,看着外面的天应该还不到五点,我掏出手机,看一眼时间,果然,现在才四点五十一。我心头奇怪,这个点堂叔出去干什么?最近村子里也没有什么事?他这样的举动实在是太奇怪了。
不过我来不及细想,困意便席卷而来,不一会的功夫又睡着了。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八点多了,这一觉我竟然睡了十个小时。
我刚刚伸了一个懒腰,堂婶便敲门进来了,见我醒了,开口笑道:“醒了?快起来吃早饭吧,我熬了粥,又在村口买了油条。”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面对她的突然袭击有些反应不及,便笑道:“婶子,你可真是神算子,我这才刚刚醒,你就进来了。”
她大概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一下,随即解释道:“你这丫头瞎说什么?我这可是第二次进来了,我上次进来叫你吃饭的时候,你还睡这呢,怎么叫都不醒。”
她这样一说,我不由一愣,她竟然进来过!不是我自大,我这个人警觉性特别高,一般有什么风吹草动我都清楚的很,所以我睡觉也很浅,一般有点动静我便醒了,如今她既然说进来过一次,我便不该没有感觉才是?
不过见她说的到也真切,也没有必要为这点小事骗我,我笑道:“昨晚睡的晚了。”
堂婶倒也没觉得奇怪,现在小孩多睡的晚,熬夜实在再正常不过,只是点点头,说:“赶紧起床,洗脸,然后吃饭。”说着便出了房间。
我也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起来了,心头奇怪,自己怎么在堂叔家自己这么安心,突然想到了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随即很快否认了,这都什么年代了,我竟然想到这迷迭香这种东西。
村里的人大多不怎么刷牙,因此堂叔家也没有给我准备牙刷,便随意漱了漱口,用毛巾擦了一把脸,便跑到厨房吃早饭去了。
桌子上摆着一大碗杂粮粥和两根油条,杂粮粥熬的极粘稠,又撒了一大把熟红豆粉,吃上去很甜却又不会让人觉得的很腻。
油条炸的金灿灿的,个头也比城里的大很多,咬上去嘎嘣脆,里面又是软的,本就已经很好吃了,配着撒了红豆粉的杂粮粥更是天衣无缝。
不大会的功夫我便将东西给吃的干干净净,倒是有些意犹未尽,堂婶见我吃的快,忍不住笑道:“不够跟婶子讲,还有。”
被她这样一说,我脸羞的通红,连连摆手,道:“不用了婶子了。”见她有端过来一碗杂粮粥,连忙制止,“真的不用了婶子,我真的饱了。”
见我坚持,她也只是素仪道:“你刚刚吃饭的样子倒是像极了小翠,她也是和你希望,每次吃东西都快的很……”
“婶子,怎么没有见叔出来吃早饭啊?”虽然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提到秦小翠总是让我觉得不舒服,便将她的话给打断了,硬生生的话题给转移了。
她大概也是看出我不想聊秦小翠的事,只是放下手中的碗,道:“出去了,村里事多,老早就出去了。”
能有多少事竟然五点不到就出去了,果然有鬼!我心中暗暗吐槽,面上不露半分,道:“叔可真辛苦。”
堂婶倒也同意的点点头,道:“他是个不容易。”说着便将我赶出了厨房,说,“你转转,我去把碗给刷了。”
我自是不好意思,便开口说要帮忙,不用想也知道被拒绝了。
不敢在院子里面多待,也不知道出去去哪,在院子里站了没一会我便回房间了。点开手机玩了起来,堂叔家没有无线网,我也不敢点流量,便看了一会小说。
差不多中午的时候,我接到我们班主任的电话。
“素仪啊,你那表姐怎样了,没事了吧,什么时候回来啊?”电话中传来班主任冷冰冰的声音。在我听来,却犹如天籁,我终于可以离开一个鬼地方了,抑制住激动,我回答道:“就这两天,我就回去。”
见我回答了,她也就不多说,只道:“哪可得快点,不要耽误了事情……”
躺在床上我简直激动的要蹦起来了,挂上电话后,决定去跟堂叔说说离村的事,如今表姐的事也处理掉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了。
放下手机,我出了房间了,见堂婶正坐在院子里挑豆子,阳光照在她的背后,在偌大的院子里显的孤单有落寞。
不过既然要回去了,我不免要跟她说上一声的。站在门口,我冲着她喊道:“婶子,叔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她之前显然没有发现我出了房间,被我这样一喊,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看着我,缓缓说道:“五六点吧。怎么你找他啥事啊?”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刚刚我们班主任问我啥时候回去?我想着,现在也没啥事了,也该回去,准备一会走。”
堂婶一怔,应当是没有想到我会说这个,有些惊讶的说:“怎么回去的这么急?”
我快步走到她面前道:“婶子,我来这里也不短时间了,当时也是上课就请假回来了,现在班主任催了,我觉得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她听我这样讲到也在理,便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是,只是你不跟那边说说?”
我知道她说的那边就是我奶奶,一想到那个成天板着脸的老太太我就不舒服的很,那个家我也实在不想去,一窝子的极品,光想想就觉得恶心,便道:“不了,到时候还得麻烦你和叔跟他们说一声。”
估计她也猜到我会这么说,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再劝我,只问道:“那你的东西怎么办?总不能不要了吧?”
我蹲在她面前,一边帮她挑豆子,一边说:“你东西都带来了,本来也就只有哪一个小包,你跟叔不是帮我给拿过来了吗?”
我来的时候,想着在这也过不了几天,带的东西很少,连个小包都没有装满,原本一直放在我睡觉的那屋的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