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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06章 不公平的比试,割草机生产计划,大壮立大功
    夕阳西落,余辉如金纱般轻轻洒落在荒郊野地。

    铁轨两旁的荒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它们枯黄而杂乱,像是大地随意散落的发丝。

    这些美景在1621陈车长眼里都毫无意义。

    他和他的包乘组要做的就是把这些杂草全部锄掉,最终赢得锄草能手的称号。

    陈车长收回目光看向正在丈量长度的送水员:“咱们下午完成了多少任务量?”

    “报告车长,足足有六公里!”饮水员兴奋的回答。

    六公里,超出预期目标一公里这次稳了!

    陈车长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已经下午六点钟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小火车就要过来了。

    “你去把大家伙喊过来开个小会。”

    “是!”饮水员快步跑过去。

    不大一会功夫,1621包乘组的乘务员、司机组、乘警们扛着铁锨、锄头围了过来。

    陈车长的目光在他们的疲惫的脸上滑过,大声说道:“告诉大家伙一个好消息,今天下午咱们一共完成了六公里的任务量!”

    “六公里!咱们赢了!”

    “是啊,大红花,俺来了!”

    大家伙纷纷兴奋的跳了起来。

    陈车长双手下压,接着说道:“骄傲是失败它老娘,咱们虽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远超过了131包乘组。但131那帮人也不是吃闲饭的,所以我决定今天晚上咱们继续夜战!”

    大家伙经过几天不眠不休的努力,虽已经筋疲力竭,但是为了最后的胜利还是决定咬牙坚持下来。

    呜呜呜.狂吃,狂吃,狂吃,小火车开过来了。

    陈车长带着1621包乘组的全体成员上了小火车。

    一上车,饮水员便把今天下午完成的任务量像大喇叭似的告诉了其他乘务组。

    “六公里你们已经超过我们三分之一了,这次大红花肯定是你们的了。”

    “131包乘组呢?我今天看到李司机也来了。”

    “131包乘组的李司机确实是个能干事的,只是他们乘务组女同志太多了,怎么可能比得过1621包乘组。”

    “也是啊!”

    议论声中,陈车长虽谦虚了几句,心中却跟喝了蜂蜜一样甜。

    哪个铁道职工不喜欢荣誉呢!

    火车继续前行,不大一会功夫抵达了131包乘组所在的工段。

    距离很远,陈车长便从车窗里伸出脑袋朝外面看去,只是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

    只见131包乘组的那些乘务员们都坐在铁轨两旁休息,只有一头牛拉着个稀奇古怪的玩意沿着铁轨走。

    “难道李司机真为了胜利违反规定使用了犁子?”陈车长吓了一跳。

    等火车停下后,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

    这会功夫,白车长跟李爱国已经带着131包乘组等在了铁轨旁。

    看到陈车长气冲冲的跳下来,白车长感觉到有点奇怪,正要询问几句,陈车长奔到了李爱国面前。

    “李司机,俺老陈看错你了!”

    “???”李爱国此时满脑袋问号。

    曹文直见陈车长情绪不对,走上前拦住了他:“咋地了老陈,跟俺徒弟诈唬啥呢!”

    陈车长看看曹文直,指着铁轨远处说道:“老曹,俺本来以为你徒弟是个好娃子,懂得要想赢就得凭真本事的道理。

    谁知道他竟然动起了花花肠子。这人还是全国先进火车司机呢!”

    “老陈,你说明白点,爱国咋地了?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道道来,别怪俺不顾几十年的感情了!”

    曹文直这会也动了火气,挽起袖子。

    司机们都特别团结,131司机组的刘清泉和老郑他们也都围了过来。

    1621包乘组的同志们看到车长被围了,赶紧从火车上跳下来,跟131包乘组对峙了起来。

    大家伙手里面都有锄头、铁锹等重武器。

    一时间现场气氛紧张了起来。

    李爱国感觉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头,拦住了双方,走上前看着陈车长问道:“陈车长,刚才您讲我玩了花花肠子,到底是因为什么。”

    “犁地!咱们机务段严禁在铁轨周边犁地,你们为了取得胜利,竟然无视规定!就是在弄虚作假。”

    火车上那些乘务组的同志都在旁边看热闹。

    听到这个情况,看向131包乘组和李爱国的目光顿时不一样起来。

    在机务段里,有本事的人吃肉,没本事的人喝浠水。

    火车司机们、铁道职工们,最看不上的就是弄虚作假之人。

    尤其李爱国是全国先进火车司机,是前门机务段的标杆,是火车司机们的“偶像”。

    现在偶像的形象轰然倒塌,他们更是气愤难忍。

    鲜红的旗帜在风中哗哗作响。

    此时陈车长的脸色已经憋得涨红了,李爱国突然哈哈笑笑,伸出胳膊揽住了陈车长的脖子。

    “老陈,我当是什么事儿,来,你跟我一块去瞧瞧,我们到底有没有搞鬼。”

    陈车长想要从李爱国胳膊弯里挣开,但是尝试了几下没有成功。

    只能被李爱国“夹着”,以一种很亲昵的态度来到了牛车旁。

    陈车长看到地面上只有一层浮草,并没有犁过的痕迹,顿时感觉不对劲。

    他不相信,忙用脚踢开浮草,下面露出坚实的地面,地面上遍布草茬子。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陈车长浑身一震,有点搞不明白了。

    跟在后面来看热闹的包乘组乘务员们也皱起了眉头。

    “这草全部被割掉了,并且长短都一样,也太奇怪了吧。”

    李爱国这时候才放开陈车长的脖子,指了指牛车说道:“这玩意叫做割草机,能够快速割草,不需要把地面翻开。”

    乘务员们虽不清楚什么是割草机,但是地面上的浮草已经说明了一切。

    陈车长这会也明白了过来,迫不及待的问道:“李司机,你们下午完成了多少任务量?”

    “足足二十公里!”人群中传来一道声音,张琛行举着手挤了出来,“我亲手测量的距离,绝对不会错。”

    “二十公里.”

    嘶!乘务员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忙活了整整一下午,只不过是割了五公里。

    就算是1621包乘组也只是割了六公里,人家一台割草机一个下午就完成了二十公里。

    这已经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饶是陈车长已经意识到了割草机不是一般的玩意,也被这个任务量惊住了。

    “这,这怎么可能?就算是步行,什么都不干,一个人一下午时间也只是走四十公里的路。”

    “诶,老陈,你还真说中了。”

    曹文直搞清楚事情后,也松了口气,横着膀子走出来,大声说道:“爱国设计的割草机,使用的是牛力外加电力,人只要跟在旁边跟着就可以了,可不就是散步嘛!”

    “嘶割草跟散步一样,这.这也太轻松了吧?”

    “感情咱们累死累活忙了一晌,还比不过人家散步。”

    “这玩意是个好玩意啊!”

    “可惜是李爱国搞出来的,现在由131包乘组使用.”

    1621包乘组的乘务员们瞬间意识到割草机的出现意味着什么了,他们的脸色都黯淡了下来,有几位还在背后小声嘀咕。

    “这不公平!使用割草机就不能算数。”

    “人家散步能割几十里,咱们怎么比得过。”

    “够了!”陈车长搞清楚原因后,一直没有吭声,此时冲着1621包乘组的那些乘务员们发火。

    “收割机凭什么不能算数?只是因为是机器吗?”

    “百年前火车引进来的时候,那些马车车夫,人力车车夫也是这样认为的!”

    “我看咱们也别当火车司机,乘务员了,干脆全回家放牛!”

    1621包乘组的乘务员们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陈车长看着他们疲惫的面孔,心中有些不忍,语气缓和了一些:“李司机研究出了收割机,将来生产出来,配备给各个扳道站。

    只要一个检道工就能完成铁道沿线的杂草清理工作,咱们以后行车的时候,再也不用担心遇到大火了!”

    我告诉过你们多少次,眼光放远一点,不要只盯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1621包乘组的乘务员们纷纷耷拉下了脑袋。

    无论他们是否愿意承认,收割机的出现最终获利的是整个铁道部门,是乘客们、是他们这些铁道职工。

    陈车长缓了口气,走到李爱国跟前,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双手捧着递了过去。

    “李司机,我误会你了!我跟你道歉。”

    李爱国听了刚才陈车长的讲话,对这位看似莽撞的车长也有了新的认识。

    想来也是,列车车长要接触形形色色的人,还要镇得住场面。

    能够常年担任车长的人,岂是简单的人物。

    在铁道上,一般来说即使发生了误会,也不会道歉。

    误会解开了,只是相互笑笑便释然了。

    像陈车长的做法已经超过了李爱国的预期。

    “客气了,老陈,咱们都是为了铁道发展,我对你们1621包乘组的工作也很佩服。”李爱国接过烟点上,抽了一口。

    陈车长抬起头:“那你是不是能跟机务段提个建议,咱们的锄草攻坚战,现在结算。

    毕竟你们有了收割机,以后的比赛有那么点不公平”

    好嘛,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李爱国拍了拍陈车长的肩膀:“老陈,你听没听说一句话,叫做磨刀不误砍柴工!”

    说完,李爱国背着手,抽着烟离开了。

    开玩笑,他又不是那种迂腐之人。

    自己辛辛苦苦搞出来了割草机,现在竟然要不算数,那不是白忙活了嘛。

    白车长和131包乘组的乘务员们都暗暗松口气。

    要知道刚才陈车长那番作派表演得实在太逼真了。

    又是批评1621乘务员们、又是递烟、又是道歉.要是换成一个喜欢发扬风格的人,这会估计已经觉得占了别人便宜,而上当了。

    好在李爱国这小子从来不吃亏。

    陈车长看着他们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得,这次的大红花彻底泡汤了。唉,前门机务段既然有了我陈周余,为啥还要有李爱国呢,老天不公啊!”

    “车长,那是既生瑜何生亮。”饮水员纠正,“后来,周瑜被诸葛亮气死了。”

    陈车长气得瞪大眼:“会说话,你就多说两句。”

    任何设备从设计到投放到市场上都需要经过层层验证,避免出现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故障。

    这年月虽然没有那么多讲究,也没有各种国家标准,李爱国还是决定在大规模生产前,要尽量找出设计缺陷。

    回到野溪站,李爱国通过电话联系了前门机务段的邢段长,报告了割草机的生产效率,并表示要进行为期一个星期的生产实验。

    邢段长兴奋了起来,当时就同意了下来。

    并且还告诉李爱国,他马上回安排整备车间筹备原料,等割草机通过生产实验,就开始大规模生产割草机。

    邢段长挂掉电话后,召集段里面的领导开会。

    领导们知道了好消息,也都兴奋了起来。

    这时候,有领导提议:“现在咱们有了割草机,是不是应该把攻坚队伍撤回来,同志们太辛苦了。”

    邢段长摇头:“这次的割草攻坚战是总局统一部署下去的任务,影响面很大,除了割草防止火灾外,最终要的目的就是要锻炼咱们铁道队伍的凝聚力。现在还不能撤。”

    负责工会工作的工会王副主任突然举起手,“那131包乘组使用了割草机,是不是对其他包乘组不公平?”

    在行车踏板推出的过程中,工会王副主任和教育室黄副主任两人极力阻拦,还试图给李爱国扣帽子。

    后来黄副主任被免职发配去守扳道站。

    工会王副主任因为在会场临时倒戈,让邢段长没有了理由拿下他,才算是保住了职务。

    在随后的时间里,工会王副主任一直老老实实,每次开会就跟聋子耳朵那样,从来不发言,这个时候却跳了出来。

    看来是本性难移!

    邢段长深深看了他一眼,缓声道:“总局也没有规定不能使用别的设备吧?如果其他包乘组有本事,发明出更高效的割草设备,我肯定也不会拦着。”

    “可是.”王副主任还要说什么。

    邢段长打断了他:“一味的追求公平,肯定会伤害同志们的积极性。影响了积极性,势必会影响铁道运输工作。”

    他的语气加重了几分:“老王,你是不是有别的心思?”

    王副主任本来打算给李爱国扣一顶大帽子,结果反被邢段长扣上了帽子,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了起来。

    “段长,您说得对,是我对上面的政策理解出现了偏差,我检讨!”

    王副主任干脆利落的承认了错误,心中却是一阵愤恨。

    现在邢段长已经彻底信任李爱国了,要想借这点小事收拾李爱国,恐怕是不行了。

    不过他倒是不着急,现在风声越来越紧了。

    也许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够掌握机务段的大权。

    到时候,收拾李爱国,就跟碾死一只蚂蚁那样。

    散了会后,前门机务段物资科根据李爱国开出的单子,开始筹备生产原料,整备车间里章主任也开始组织生产队伍。

    邢段长还联系了周边公社,准备租借老黄牛。

    万事俱备,只等李爱国完成生产实验。

    李爱国这几天小日子过得特别的美。

    铁道职工们挽起袖子大干特干,他每天上工就是牵着大壮拉着割草机沿着铁轨沿线,一边溜达,一边观察收割机的运行状况。

    大壮确实是头好牛,每天卖力的拖拽收割机,还不偷懒抱怨,就连哞哞叫的时候也不多,咱李爱国自然不能亏待了它。

    距离野溪扳道站不远的山脚下,有一条小河。

    虽然现在已经是严冬季节,因为山体遮掩河边有不少未完全干枯的水草。

    水草里偶尔还能捡到野鸭蛋、鸟蛋,大壮吃了水草顺便还能开个荤。

    每到傍晚的收了工之后,李爱国就会骑着大壮,来到小河边,让大壮美美的吃一顿。

    吃饱了水草,喝饱了河水,李爱国再骑着大壮返回野溪站。

    这天夕阳西落,风光无限好。

    李爱国斜躺在河边的山坡上,嘴巴里叼着马尾巴草,哼着最流行的小寡妇上坟。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牛的哞哞哞叫声。

    虽然牛不会说话,但是它的叫声中夹杂的紧张情绪,却引起了李爱国的警惕。

    要知道老黄牛在农村属于大牲口,虽然性格温驯,却很少有对手,就连野狗也绕着老黄牛走。

    这是出事了!

    李爱国猛地站起身,一边跑,一边从腰间抽出手枪。

    从山坡上蹿到河岸边,李爱国便看到河道的草丛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两头野狼。

    野狼正绕着老黄牛转圈,试图向老黄牛发动攻击。

    李爱国感觉到自个疏忽了,野溪这边多野狼是前门机务段内众所众知的事儿。

    机务段的后勤上有个脖子上有伤疤的仓库管理员名叫林哑巴。

    林哑巴虽然手脚慢一点,有时候还喜欢喝酒,段里面的人却从来没有埋怨过他,就连领导也装作没看到。

    当初李爱国见过林哑巴,感到很奇怪,询问了师傅曹文直。

    原来这林哑巴以前不是哑巴,名叫林有福,他是因为喉咙管被野狼咬破了,才变成了哑巴。

    五年前,前门机务段为了更好管控运煤列车,筹办了野溪扳道站。

    四十多岁的林有福本是段里面的职工,踊跃报名,成为第一任扳道员。

    因为当时机务段人员紧缺,所有整个扳道站只有林有福一个扳道员,好在过路的列车不多,倒是能应付下来。

    林有福来到野溪扳道站后,虽然听说山里有野兽,不过他带了站里面配备的手枪,倒是没有在意。

    日子就这么平平静静的过下去了。

    等到了夏天,扳道站的窝棚太热了,正好凌晨有两趟运煤车要过道,林有福便扯了张席片子躺在了外面的站台上。

    夜深人静,天又黑,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到了半夜三更,狼来了,狼一口咬住了林有福的脖子。

    林有福憋醒了,求生的欲望使他铆足了劲,两只手抓住狼嘴猛掰。

    四十多岁的林有福有把子力气,竟然把狼嘴掰扯了,狼嗥叫一声后,转过头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林有福的脖子被咬穿了,虽没有伤及大动脉,要是任由血流淌下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他想要打电话报告前门机务段,却发现发不出声音来。

    当时正好还有半个小时,运煤车就要过道了。

    林有福为了不耽误行车秩序,竟然没有选择直接下山,而是用布片子捂住脖子,守在道闸旁,坚持到运煤车的到来。

    据当时运煤车的周司机回忆,当时林有福整个人身上沾满了血渍,就跟从战场上下来差不多。

    运煤车第一次以八十迈的速度飙火车,一路疾驰来来到了机务段里,林有福被送到了医院里。

    虽然后来保住了性命,但是声带好像受损了,林有福从此不能说话了。

    段里面便把林有福从扳道站调了回来,安置在了后勤处,算是个养老的职位。

    后来,考虑到野溪扳道站附近野狼出没,站里面特意给扳道站安排了两人值守。

    只是这些年没有在再发生野狼袭击事件,野溪扳道站才算是松懈下来。

    “大壮,赶紧逃!”想着这些事情,李爱国已经冲到了河岸上。

    大壮似乎也意识到处于危险境地中,扭头想要跑。

    这时候一头野狼猛地朝着大壮扑了过来,那锋利的牙齿连远在几十米外的李爱国都看得清清楚楚。

    李爱国心脏猛地一跳,举起手枪瞄准野狼就要扣动扳机。

    啪!

    枪没响。

    野狼横飞了出去。

    原来是,已经打算转身逃走的大壮突然停了下来,弹起后蹄子朝着野狼踹去。

    野狼哪想到一头老实巴交的老黄牛会有这么多的心眼子,它此时已经身处半空中了,压根没办法躲闪,被牛蹄子踹了个正着。

    老黄牛这一蹄子的力气有多大,李爱国不清楚。

    但是野狼横飞出去之后,撞倒了小树才掉了地上,狼的头部有一个大窟窿,一呼吸,血从窟窿里往出冒,但是不能动了。

    整个过程看上去很复杂,其实从大壮战略性撤退,到野狼倒地,也就两三秒的时间。

    另外一头野狼见同伴这么轻易被收拾了,感觉面前这几百斤的黄牛肉没那么容易吃到嘴巴里。

    再加上旁边还有一个两腿怪,拿着个金灿灿的家伙,那家伙带来的威胁远超过大黄牛。

    咋办,逃呗!

    野狼扭头就要往山林里逃去。

    啪!

    这次是真枪响了。

    野狼应声倒地。

    这时候,大壮以战胜者的姿态凯旋,昂首阔步来到李爱国跟前。

    哞哞哞!

    李爱国揉了揉它脖子上的毛发:“注意了,这头牛名叫大壮,它刚才立了大功,干掉了一头野狼。”

    哞哞哞!

    大壮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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