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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章 病死善终
    【大概也是出于这样的过往历史,朱元璋也是直接将刘伯温请入幕府计较策略而不设职务,史书所见刘伯温第一个正式官职太史令是在1367年,这一年已经是刘伯温入朱元璋帐下第七年了。

    至于最终刘伯温的形象偏离,倒也确实是朱元璋的锅,毕竟众所周知的“奉天承运皇帝“这个启头就是从老朱这儿来的,以及京师改名应天府,每每与大臣谈话祭祀都要强调当上皇帝是“应天”,都是老朱迷信的证据。

    而迷信的久了,最终老朱自己或许也沉迷其中了,最终反倒是让胡惟庸得了空隙。

    刘基告老后见到谈洋这个地方叛乱严重,就写信给老朱反映,请他设巡检司安民,胡惟庸先是佯怒:奏章怎么能越过中书省直接给陛下呢?累到了怎么办?

    眼见老朱不以为意,于是他也改变了策略,开始吹“河豚风”。

    谈洋地有王气的传闻逐渐进了老朱耳朵,于是本来身体就不太好的刘基被召回京师,最终很快病逝。

    刘基之死,胡惟庸当然是有责任的,只是具体责任多少说不清楚,因为如今盛传的大概有三个说法,分别是:

    胡惟庸投毒;老朱指使胡惟庸投毒;刘基自然病死。

    不过说老朱阴使这个说法多半有点无稽之谈,抛开信不信任不说,一个是当时浙东派声音不大,另一个则是因为当咱们前头说过,这一年老朱美滋滋巡视预定的京师凤阳去了,刘基病逝时候老朱还没回来呢。

    至于究竟是不是胡惟庸下的毒,至今也依旧还未有定论。

    但当事人之一朱元璋坚持胡惟庸毒杀说,不止一次跟刘基后人说“你爹当初被的胡惟庸下毒”巴拉巴拉,就暂且当这是真的吧。

    不过要文盲说啊,老朱你还是多看看你那破御医是啥水平吧。

    就如徐达之死,更大概率是御医太菜,结果成化年间有人写据此写野史“帝忽赐膳,魏公对使者流涕而食之,密令医工逃逸。未几,告薨”,最终传成了老朱强赐烧鹅弄死了徐达。

    而再回看刘伯温之事,咱们现代看老朱一个破碗干到皇帝分外励志,但当事人朱元璋在那个讲究受命于天的年代就恐怕全是忐忑了。

    所以老朱麾下儒生们要替老朱唱天命也是不得不为之举,最终也难免发生了形象偏移,当时朱元璋麾下有类似的经历的不少,刘基并不是孤例。

    至于同列功臣当中的文属,为什么刘基的后世声名完全压过了李善长和汪广洋,这倒是跟能掐会算之类的关系不大,纯粹是因为刘基的病死在洪武朝绝对算得上是善终了。

    毕竟李善长跟汪广洋既非病死也非老死,而是均被老朱追罪以诛杀,这两位的后人哪敢像老刘家那么玩儿啊。】

    李文忠对这位刘伯温倒一直不是太感冒。

    在记忆里舅父将其请回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常伴左右,但寻常时又并不轻易说什么,后来才知晓曾仕胡元,并且还写过花团锦簇的文章去赞美胡元国主和宰相。

    舅父大费周章请回来,或许是确有其能,不过因为寻常时也没什么交集,最多也就是后来攻入元大都凯旋之后,李文忠在席间特意注意过这位刘先生的神情,不过这也属于促狭之念头,并无往深处的交情。

    所以最终听得刘伯温竟有此名,李文忠还是有点诧异的,百无聊赖之下干脆拽了拽身边的李善长:

    “大司宪,此人当真如此厉害,真有一统天下之才略?”

    李文忠或许是认真求证,但这话落在李善长耳朵里多少就有点不太感冒:

    若这便是一统天下之才略,那我李善长自滁州起忙前忙后又算是什么?

    于是最终回应李文忠的便是李善长的后脑勺。

    这让李文忠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找身旁的叔父说话碎嘴子:

    “俺刚说了大司宪非是善……”

    徐达也是眼疾手快,在“妒”字尚没吐出来时就不轻不重拍了拍李文忠将其话的拍了回去。

    也恰在此时,李文忠感觉殿内气氛严肃了一点,而原因也再清楚不过——后世在评当今陛下迷信呢。

    虽一时间难晓其义,但终归也不是什么好词儿,因为他听到舅父在那儿咬牙切齿的反驳:

    “咱扫荡四方恢复华夏,如何称不上是顺应天意?”

    “天意使胡元该绝,咱顺天而为使华夏当兴,难不成还有错了?”

    不过还不等李文忠听舅父质问出来个一二,就听得这个声音愈发激烈了一些:

    “朕如何会指使胡惟庸这等贼僚毒杀旧臣?!为人君者怎可如此行事?”

    “刘基就是因胡惟庸而死,什么叫‘就当这是真的’?这就是毋庸置疑之事!”

    不过好在皇后在身侧,最终才没有落得个李文忠担心的淮西粗话展示大会,而是被劝了回去。

    随后李文忠扭头,眼睁睁看着身旁的三人都变了神色。

    太医戴思恭的脸色上还能看到些许疲累之色,对后世之言也是有礼的拱手,禀告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自有气度:

    “太医之事,臣遵陛下诏令,已制卷查验其医技,尔后还会请有疾者令太医复验。”

    “其鱼目混珠之辈自然勒令除名,不可使其行庸医误诊害人之事。”

    叔父徐达脸色上倒是哭笑不得多一些,不过认真讲的话,李文忠也觉得光幕所说之事太过无稽:

    北平之防务俱乃叔父所掌,而且叔父与舅父皆起于草莽,论关系比他这个亲属都还要好几分,怎会如此忌恨?

    不出所料,叔父之言也是安慰居多:

    “兄长切不可以此野史困扰,庸碌之辈讥言议政,所见浅薄只值一哂。”

    相较之下,当才还被他轻议的大司宪脸色就堪称精彩了。

    虽然一言不发,但不知为何李文忠忽然想起来了三国旧事——这倒也怪不得他,实在是的舅父对汉史喜欢得很。

    据他所记得,昔日舅父曾不止一次的以汉时名臣夸近臣,张良萧何被拿出来比过好几次。

    而汪广洋和刘伯温,都还曾被叔父比过诸葛亮。

    那眼下大司宪……司马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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