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秦墨还是决定背对镜头来录制这场虐杀。他背过身去，眼神木然的看着那人和动手的源。他所谓的艺术点，也就是顺着肌肉脉络切下去，一块块切的完整。

    “噗——”源一刀子切下去，鲜血迸射，溅了他自己一脸，射在房间里到处都是。

    “滚开，滚开!”代一把推开源，给了源一个白眼。

    这种杀人方法还是需要一些专业素养的，并不是谁都能玩的好的。代握起刀，也不比划，对着那个孙龙乾分子的胳膊就划下去。

    “啊——”过程伴随着草原风格的高音和一种难度很高的撕裂唱法——也就是惨叫。

    一块肉掉了下来，并没有出现鲜血迸溅的状况，血的流量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预计切完这一半身子人才会死。

    “啊——”一如既往的高音，除了最近的代显得有些兴奋，其他人都很木然。

    “江流——注意你的角度!拍好点!”秦墨在一边咋咋呼呼的，其实就是为了吓人而已，这种高度精神集中的状态下还加以喝制的话会让人精神虚弱，类似疲惫审讯。

    “你杀了我!杀了我啊！”

    “第二条脉络，病人出现精神异常——源，做记录。”代继续手上的动作，而他的手术对象早就因为失血过多而动弹不得。

    “你不是正在被杀吗？难道你以为你是神，这样还能不死的?”代表情狰狞，神情可怖。

    “——”

    他想叫，可是刚才过度的高音已经透支了嗓子。

    “给我个痛快的，我告诉你们孙龙乾的短板。”

    代回头去看秦墨，秦墨没有回应。

    “其心可诛!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投诚——刚才的那些话我倒是很爱听，刚才说我们什么来着？肮脏、卑贱、下作!”

    “这些他都没说——”源说道。

    “——”

    代被源梗的直翻白眼，心说我在这动手，你插什么嘴，这下气氛全都不对了。

    “我想你的家人一定会喜欢那些地方的——你口中的卑贱地方!”

    代若无其事，用染血的刀磨手指甲

    “混蛋，你们会死的，你们都会死的很惨。”那人声音微弱，细弱到近乎没有。

    秦墨调笑着，“老死算不算很惨?如果老死算很惨的话，我想你说的话是确实无疑了，他们都会死的很惨。”

    “我不能认同你的做法，但是可以理解你的心理。”秦墨笑道，“你想要在将死之前表示你是效忠孙龙乾的，说不定我们以后两方交锋还会顺带的提到你，可是我明确的告诉你——不会，不可能!”

    “你的死，没有任何人知道!你的一切信息都会被抹除掉，甚至没有人知道你的存在，你会像幽灵一样诡异的消失。”

    这不是危言耸听，而秦墨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

    代拿起笔记本电脑推到他面前，他的生平所有档案都在。

    “别人知道的，不知道的，我都知道。如果主上一声令下，你就消失。”代向后退一步，因为他看到了将死之人眼中的狂热。

    “你要想清楚，刚才孙龙乾是怎么说的——你的命，在他眼里什么都不算。”

    “哈哈——哈”那年轻人，不知道名字的年轻人。他在笑，笑的诡异而且可怕。“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就连孙龙乾也不知道我知道的秘密，换我的家人无恙，还有一个痛快的死法!”

    “一个将死之人，并且是敌人不要的家伙我们能相信他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看你还是安安心心的让我们慢慢折磨吧——”代探出手术刀，神情嗜血。

    “事情到了这一步，相信不相信也就随你们了，我已经连命都赔上去了。”说话有气无力，离死也不远了。

    “说吧！”秦起身凑到他前面。

    “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这么谨慎，连他们也不愿意告诉吗？”

    “你都是要死的人了，还管这么多。他们可以知道我认为不应该知道的秘密，只是拿命来换就可以。”秦墨凑上前去，仔细的听着。

    突然，秦墨笑了，笑的肆意。

    “将死之人，其言也善。我看不透你，但是你千万不要自以为你能轻松解决孙龙乾，他绝对不简单!”

    失血过多带来的寒冷早就透遍全身，继而是可怕的大出血带来的麻木。

    “我——”

    话还没有说完，代手中的手术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秦墨手中。寒芒一闪，人头落地，可是并没有出现鲜血的喷泉。

    “既然要了痛快的死法，就不要一直废话了。”秦墨转身坐回椅子上，“代，把他的档案改一下吧，就算是他死了，我们也应该对他做出的贡献表示尊敬。”

    “是，主上。可是怎么改呢?”

    “入狱，零号!”

    “是!”代应声，随即开始修改资料。

    “主上，既然这边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了，我们可以开始下一步计划了吗？”江流负立在秦墨身后。

    “等一天，说了不过初三，不开大杀戒。”

    “那个视频呢?要发给孙龙乾吗？”源问道。

    “压根就没有视频这回事，我也不会去动辄他的家人，只是他自己在想象而已。”秦墨拍了拍江流的肩膀，示意他一起离开。

    “那这具尸体怎么办？”

    “烧了吧——还有，把这里的血腥都清理干净，不要留下味道和痕迹。这地方很不错，可以考虑做成专用的审讯室，不过还要再添点东西。”

    “是!”江流点头。

    “可是我不明白，主上为什么既然能够直接联系到孙龙乾，为什么要通过拷问来得到答案呢?何况这样您也并没有得到答案。”

    “有些时候，人喜欢把我不服挂在嘴边，那么我就让他们心服口服，这样才能死的惨烈。死的时候带着最大的疑惑和恐惧的人的头颅是最重的。我让他放下了，但愿他能超脱。”秦墨斜眼去看那具尸体。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吗？”秦墨迈步准备离开，“该杀的，不该杀的。他们都到齐了吗？”

    “是，主上。”

    “有些人没有自知之明，那就不该坐在他不应该坐的位置上。如果他非要占着，还敢妄图更高的位置的话，那就用死来谢罪吧！”

    “代，你也准备好了吗？”

    “随时准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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