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阳迈着有些不稳当的步子到了房间前面,一则他没杀过人,现在也难免有些紧张。其次,他心里的恨意难平。这些人中的有些他现在就要杀掉!
一旦心魔上身,当时所有的理智也就会变成一钱不值的狗屁。
在眼下的,杀了再说。
“你简直该死!”周青阳挚出手术刀指着他的侄子。
“你的父母死了,是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让你能够体面的做人。可是你就这么对我吗!”周青阳双手发抖,气的发抖。
“你这头禽兽!”
“呜呜~”周青阳的侄子在发抖,那哪能怪他,不是那女人要求的吗。
他要感谢秦墨的人把这群人绑的那么紧,不能动弹。
这样才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折磨这其中的一部分人,才能让他发泄掉心里所有的愤懑情绪。
秦墨成功了,毫无疑问。
周青阳走到他侄子面前不过五米的时候猛的冲了过去,挚起手术刀猛的刺了过去,一刀比着太阳穴刺去。
这一刀刺中了是必死无疑——
周青阳的侄子背后满是冷汗,整个后背的衣服都被打湿。
嗖——
周青阳一把年纪了,一刀刺出能够达到这样的水平很不错了。
啪——
手术刀距离周青阳侄子的太阳穴不过一毫的距离,被两根纤长白皙的手指给挡了下来。
周青阳一脸骇然的看着夹住他的刀,冷冽的站在他面前的代。
“主上说了,全部杀了!”代对着周青阳咧嘴一笑,“刚才走的匆忙,忘了这茬事了!”
周青阳呼吸急促,瞳孔急剧收缩。
全部杀了!?
代的手影一晃,那把刀就转换到了代手里。
身影一闪,代握刀对着被绑住的一群人冲过去。
不过两息而已,那些人全都身首分离。
“主上说了,接下来就是你的事了!”代转身离开,将手中的手术刀递给周青阳。
“啊!”
周青阳一声哀嚎,继而双眼充血凸出,一下没站稳,倒在地上。
现在他明白了,之前那些看似玩笑的行事方式和听起来哗众取宠的对话不过是他们麻痹人的手段之一。
他们一直是恶魔,微笑着的恶魔。
看到他们的微笑,就应该要意识到,你会死,或是已经置身地狱,即将目睹炼狱修罗场!
“哈——”秦墨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看着车窗外的行人,车辆,随即心底一阵涟漪。
不知道那天看到的那个身影到底是不是她,不对,一定不是,也不可能是——
可是那天看到的女人看起来就是她无疑——
代看着若有所思的秦墨,没有说话。
那个一向将笑挂在脸上的主上,那个心里有些变态,但是内心怀着不变的正义的主上,那个会用各种没有缘由的理由欺负他和源的主上不是这个男人。
此刻的他不过是个有故事的男人,而那个故事,分明是伤心的。
秦墨看了看窗外,脸上的表情在他自己也不知觉的情况下变了。
变得很愤怒,变得很哀伤。
变成那种哀伤夹杂着愤怒,愤怒包含着哀伤的情绪状态。
王者的悲伤,多少人能够理解——
他在表面上表面的多么乐观,任何事都那么有把握。
其实他很害怕,很害怕失去现在的一切。
但是他不得不去争,去搏!
因为他要夺回那些曾经属于他的东西,那些他专属的东西。那些不容人侵犯的威严与神圣。
他一直在恐惧边缘徘徊,他害怕,他害怕失去她们,失去他们。
以前的亲人朋友已经抛弃了他,他的敌人几乎掌握了全世界。
他在刃口上跳舞,可是也不得不跳!
多少人明白?
代开着车向着孙家别墅行着,车速渐渐变缓。入神的秦墨没有意识到,他的思绪不在这里。
“嘟嘟——嘟嘟——”
电话声拉回了秦墨的思绪,伸手去找电话。
“喂?”秦墨定神问道。
“喂——”
那边的喂说到一半,秦墨就挂了电话,随即打给了源。
“嘟——嘟——”
“主上!”源万分惶恐,他知道秦墨为什么打电话。
“你该死!”
秦墨死瞪着双眼,两瞳无神的看着前面,“代,转头去棚户区,快!”
“是,主上!”
兰博基尼迅捷如风的疾驰在路上,朝着棚户区一路飞奔而去。
秦墨能够辨出那个声音,那是萧风。
自然他能够想到,今天是棚户区动土的日子,杨依依一定是跑了过去。
萧风给自己打电话是为什么?
因为他们抓了杨依依,那个秦墨现在最重要的女人。他不能让她变成曾经自己的那个她。
不能,就是死也不能!
代一路狂奔着,只知道踩油门,就没有踩过刹车。
萧风坐在棚户区那边的简易办公室里也是一时不解,为什么就说了个喂就挂了?
他第一次看这么近,在光线这么好的情况下看到杨依依。
和薛慕一样,他也被那种不染尘的气质给惊到了。不由得呆了好一会儿。
“哥,给挂了——”
“看来是快要来了——”薛慕微眯着双眼,嘴角勾起一丝怪异的弧度,“你和我出去,请杨小姐在这儿坐一会!”
“哥,这?”
萧风不解,薛慕坐着轮椅就出去了。
病是没有什么病,但是他已经习惯了坐在轮椅上。
杨依依紧张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这地方,大眼睛打量着周围,问道,“这是上次那个地方吗?”
薛慕眉尖一挑,“是啊——”
这就是他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地方,全都是血,猩红的一片。
现在他也忘不了那种让人恶心到极点的感觉,实在是记忆犹新。
薛慕微笑着对杨依依点点头,杨依依回以一个纯净的微笑。
薛慕告诉她的是这一片的赔偿问题还可以再商量,所以请她亲自作为代表来进行商议。
自然,杨依依那么单纯,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薛慕没想做别的什么,只是想和秦墨好好谈谈。虽然可能秦墨来了就是给他一顿暴打,那个他也无所谓。因为现在他已经输了一半了。
“哥,我们真的去等那个秦墨,还亲自去接他过来吗?”
“你觉得杨依依怎么样?”薛慕笑道。
“倾国倾城,见之忘俗!”
“不对,不对——”
薛慕控制着轮椅继续往前,“那种气质,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倾国倾城怎么能形容,怎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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