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药一溜烟消失在入口处。
君澜音笑着摇头,什么都阻挡不了药药刨灵药的步伐。
马上就要来到凤凰渊出口时,身后传来凤擎天的喊声。
君澜音的身影骤然消失。
丹瑶想要追上去,容野却将久让扔给她。
“你身上有伤,本王去。”
丹瑶扶着久让,只好点头同意。
容野回到宫殿外,血腥的场面异常恐怖。
君澜音一脚踹开只剩身躯的鸾青,从鸟堆里揪出一只没毛的凤凰。
“别装死,神丹里加了凤凰羽,你死不了。”
无毛凤凰抬起头,冷笑:“那又如何?我是不会告诉你灏清神尊的踪迹,尊上他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他突然张开嘴,火焰喷向君澜音。
容野连忙出掌,踢开无毛凤凰。
火焰反噬,滋滋作响的声音传来。
君澜音顾不上火焰的侵蚀,伸手就要去灭火,却被容野拦住。
“你疯了?凤凰火是灭不掉的!”
“那也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我要问问他那个狗屁尊上是哪个王八蛋!还有灏清,他到底藏哪里去了!”
灏清,又是灏清。
她到底有多爱他!
君澜音想要挣脱,突然脖颈一痛,转身倒在容野的怀中。
晕倒前指着容野的鼻子说:“又是这里!”
丹瑶和久让并排而立,只是间隔五人的距离实在让药药奇怪。
“你们俩不是同胞兄妹吗?怎么隔得那么远?丹瑶姐,你看他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
丹瑶转身背对久让,不知道怎么面对。
久让也强撑着身体站直,不敢奢求靠近。
药药一边挥动小锄头一边絮絮叨叨:“难道是丹瑶姐姐没看到幻境中的内容吗?不能啊,我悄悄溜进去都看见了,明明丹瑶姐姐哭得死去活来,生怕久让死去。”
“妹妹?”
久让听到药药的话激动地泪流满面,所以妹妹是原谅他了?
“别叫我妹妹!”
丹瑶还是又些别扭,虽然她知道久让不是有意伤害她,可是突然和恨了几千年的人笑脸相对,她做不到。
“哎呦!”药药拔灵草摔了个屁股蹲,她将指着灵草训斥,“女人的心思我不猜,你不行。”
说完,将灵药往百宝袋里一扔。
“药药。”
丹瑶看着药药警告味十足。
药药却表情天真:“丹瑶姐姐是问久让的伤吗?”
不等丹瑶否认,她又说:“如果你再给他两滴血,片刻就会痊愈。如果我来炼药,需些时日。”
丹瑶闭上眼睛,这孩子怎么这么能说。
思虑片刻,正要再次划破手腕,久让突然开口。
“妹……丹瑶有伤在身,还是麻烦药药姑娘了。”
“没问题呀,不过丹瑶姐姐。”
丹瑶拉下袖子,没好气地问:“又怎么了?”
药药拿出两片银羽,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你别凶我,我就是想问你可不可以用你的羽毛入药,炼制神丹时姐姐不让我用银羽。”
久让生怕丹瑶生气,正要拒绝。
丹瑶却说:“用。”
即将出口的话卡在喉咙,紧接着鼻间酸涩来袭。
久让连忙低头擦去眼泪,压制激动的心情,对丹瑶道谢:“多谢丹瑶。”
丹瑶轻嗯一声,嘴角不自觉上扬,久让听到后独自欢喜。
妹妹虽然不说,但他能感觉到,她是关心自己的。
这时。
容野抱着君澜音回来。
丹瑶连忙上前:“音音姐怎么了?”
“情绪过于激动,被本王打昏了。”
丹瑶知道,一涉及到灏清神尊君澜音就控制不住情绪。
“问出灏清的下落了吗?”
容野心口一酸,又是灏清。
“那个叫灏清的男人为什么要抛弃君澜音?”
“啊?”丹瑶奇怪,“他没抛弃姐姐啊。”
容野不解:“那为何君澜音用情如此之深?”
深到他莫名嫉妒,明明记忆中的男人是他和君澜音。
为何君澜音心中已有他人?
那么那些真真切切的记忆又是什么!
丹瑶没想到容野会这么问,久让是在君澜音求亲前就来到弘川,所以也不明情况,只好同样向丹瑶投去疑惑的眼神。
辛勤挖灵药的药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身边,瞪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等待答案。
丹瑶见君澜音在容野的怀中眉头紧锁,只好说:“姐姐喜欢灏清,提亲被拒。”
久让瞪大眼睛,魔尊提亲竟然有人敢拒绝?
药药嘴巴噢成圆,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秘密。
只有容野面色铁黑,君澜音到底是有多喜欢灏清,身为女子竟然主动提亲。
“然后灏清砍了姐姐的头,不然姐姐也不会重生到长公主的身上。”
微不可闻的冷哼声滑过耳畔。
眨眼间,容野已经带着君澜音消失不见,只留下丹瑶和久让重新尴尬对视。
“丹瑶姐姐,魔尊姐姐是不是傻呀?为什么等着别人砍头?”
“不许胡说。”
丹瑶抬脚离开,久让紧随其后。
药药瘪嘴,还是忍不住嘟囔:“本来就是,姐姐是魔尊,说砍就能砍的?”
容野将君澜音带出铜镜。
钱长生早已恭候多时。
一见面就开始碎碎念:“你是怎么保护妹子的?不是把那群臭凤凰都解决了吗?为什么妹子还受伤了?”
“妹子,醒醒。”
“妹子……容野你把我妹子放下!男女授受不亲知道吗!”
容野眼神凌厉,深邃的眼眸中充满警告。
钱长生感觉周身气息转冷,搓了搓胳膊,对上容野的眼神才后知后觉。
“那个,摄政王恕罪,我是太着急了,关心则乱,关心则乱。”
容野瞪了他一眼,抬脚离去。
钱长生连忙跟上去,正了正神色:“摄政王,下官有事禀报。”
“不是说了成灵之事再议。”
“不是卫陵院的事,是朝中之事。”
容野停下脚步审视钱长生:“本王让你做卫陵院判定官是因为你是钱重的儿子,不是因为你雄才伟略,钱重没提醒你不要越界吗?”
虽然被容野如此奚落心中不满,可是钱长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实话。
“我知道摄政王让我当审判官是为了压制那群仗势欺人的世家子弟,王爷说的我欣然接受,可是这件事是我爹特意嘱托一定要第一时间传达给你的。”
“我就是个传话筒,让我当官我还不愿意呢。”
钱长生的声音越来越小。
容野听得一清二楚,感觉到怀中人儿眉头微动,他放心下来。
“说,何事?”
钱长生看了一眼君澜音,压低声音说:“西殷使者来了,说西殷新皇为表忠心,要和北陵联姻。”
君澜音倏然睁眼:“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