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澜音,你别吓唬我,我现在灵动高阶,别逼我动手。”
孙集连连后退,想起曾经被君澜音揍的喊娘他就浑身发颤。
君澜音停住脚步,捂着嘴巴,瞪大眼睛:“灵动高阶呢!好怕怕呦!”
孙集一听,是啊,他现在是灵动高阶,为何要怕区区力量初阶的君澜音?
他得意地昂起头。
君澜音双手背后,面色转冷:“叫你爹来!”
“你!”
这时,久让出现:“摄政王有令,今日汇灵作废,明日重新开始。”
众人一听,议论纷纷,有人欢喜有人忧。
孙集一听慌了神,其他人也不解为何突然重新汇灵。
君澜音对久让抬了抬下巴:“等着你解惑呢!”
久让点头称是,说道:“今日汇聚的灵气有人动了手脚,公平起见,作废今日的汇聚结果。”
君澜音拍手叫好,看向慌乱不已的孙集:“小孙叽,听祖奶奶一句劝,背着藤条回家,替你爹多挨几鞭子。”
孙集瞪了她一眼,带着同行几人落荒而逃。
其他人也相继离开,却不约而同和君澜音告别。
君澜音高冷回应,直到修炼者都离开,她才抱着丹瑶激动地说:“啊,好久没又这种感觉了!怎么办,我要不要拉帮结派,重整我魔尊风采?”
秋拾和久让扶额,结伴离开,赶紧禀报王爷为好。
钱长生则上前讨好:“魔尊大人,能带小人一个不?”
“不带!”君澜音挽着丹瑶的胳膊往外走,“阿凰,我心眼可小了,你可不能有事瞒着我,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是,主人。”
钱长生一听,连忙追上去想挽住君澜音的胳膊,却被残残抢先一步。
他只好跟在身后解释:“妹子,我没有刻意瞒你,你昏迷不醒,我来不及和你说。”
残残隔着君澜音阴阳怪气地对丹瑶说:“丹瑶,咱俩也没昏迷啊,某人都不把咱俩当人。”
丹瑶十分配合:“嗯,咱俩是魔。”
君澜音偷笑。
钱长生急的赶紧去挽残残的胳膊,却被甩开,又绕到丹瑶身边同样被甩开。
他看着前面三个连体婴瞬间感觉自己被抛弃。
钱长生摸了一把光头,握紧拳头追上去。
一会儿送丹瑶金子,一会儿对夸残残头发好看,还要一口一个妹子地求着。
总算在奉献五箱金条,六十瓶头油和无数串糖葫芦后才成功加入队伍。
宫中。
孙将军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建立卫陵院需要灵气修炼,然而灵泉稀缺,所以皇上下令每位灵动满阶以上的大臣贡献一份灵力,以供选拔修炼者。
他常年征战,多少能发现一些灵泉,虽然灵气微弱,却也修炼到意动中阶。
刚好儿子也参加选拔,私心作怪,在儿子求着做点手脚后,他同意了。
如今事情败露,不知道皇上和摄政王要如何处置。
君冕闭目养神,昨夜去皇陵修炼太久,回来直接上早朝,他现在很困。
容野也懒得说话。
前几日灵气和精血消耗太大,即使君澜音出手相救也要恢复一段时间,不然也用不到大臣的灵气。
偏偏出问题了,看来这群大臣还是过得太舒坦了。
“参见皇上,王爷。”
久让进来,君冕一个激灵惊醒,见孙将军还跪着,以为容野在等他定夺,于是小手一挥:“军法处置吧,想来老将军不会有意见。”
容野挑眉,这小子又在睡觉。
孙将军连忙磕头谢恩,还好没撤了他的职位,不然老爷子会打死他。
容野却突然对久让说:“除去孙集一行人选拔资格,孙将军没意见吧?”
孙将军再次谢恩,即使有意见也不敢提。
孙将军退出去领罚,秋拾换了一身黑衣出现,将今日卫陵院的事禀报一遍。
容野还没说话,君冕却像个小迷弟一样感叹:“姑姑真是太厉害了!”
容野失笑:“你姑姑可不会像你一样只修炼不睡觉。”
君冕犹豫着开口:“要不让姑姑去皇陵修炼吧,朕不眠不休才修炼到灵动初阶。”
容野走到君冕面前十分严肃地说:“你忘了臣说的话了?”
君冕立刻摇头:“朕再也不说这种话了,朕不会让姑姑出事的。”
皇叔说皇室的灵泉有诅咒,除了皇上,任何人都会遭到反噬。
皇叔在找破除诅咒的办法,破除以后,别说姑姑,北陵的百姓就都可以修炼了。
容野见君冕如此懂事,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希望这个谎言能撑久一些。
摄政王府。
容野刚回去就感觉不对劲。
府内暗卫的气息不见了。
久让也察觉到异样,王府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
正要冲进去,容野抬手示意,两人警惕前行,脚步逐渐加快。
心中把各个可能寻仇的人想了个遍,只是没想到竟然是她。
院门口,下人站成一排,见容野回来似乎看到了救星。
管家连忙走过去:“王爷,您可回来了,长公主已经来了一个时辰。”
院子里暗卫也站成一排,仅露出的眼睛也只有不解。
容野看向秋拾:“怎么回事?”
“属下不知。”秋拾也一头雾水,“属下刚回府,长公主就来了,精准找到每个暗卫,并将所有人带到这里。”
容野终于将视线放到君澜音身上,身边是丹瑶和无头魔躯。
身后的拳头握了又松,他沉声问:“长公主有何贵干?”
不问还好,一问,君澜音竟然眼含热泪,幽怨的小眼神让容野心头一颤。
让人脸红心跳的片段浮现在眼前,容野脸色冰冷,心中早已慌乱不堪。
她也想起来了?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容野握紧拳头,压着嗓子,对府内的人说:“都下去吧。”
管家带着下人离开,久让也要和暗卫消失。
君澜音却指着一排黑衣人说:“你们不许走。”
容野叹气,低声对君澜音说:“这种事,不适合当这么多人的面说。”
君澜音不乐意了:“有什么不能说的,敢做不敢承认?必须让他们都听听!”
容野只觉得头痛欲裂,女魔头这么野吗?
“好,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本王也不再瞒你,但这件事也是本王最近才记起来的……”
“这么重要的事你才记起来?容野,你太过分了!”
泪从眼角滑落,亦如那残缺的片段,娇羞的脸,红晕未散,泪珠盈盈。
容野耳垂红的要滴血,他深吸一口气,说:“本王知道此事对你事关重要,但本王真的不是故意忘记的。”
君澜音走到魔躯身边,清脆的声音全是怒火,她质问容野:“本尊的魔躯在你府里这么久,你每日都能看见,还不够提醒你想起吗?”
容野冰冷的表情一寸寸皲裂,错愕、羞愧不断变换。
“你,早就知道了?故意留魔躯在本王身边?”
“什么叫故意?”君澜音气笑了,“是你半路劫走我的魔躯,现在被我发现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还怪到我头上,容野,你是个男人吗!”
容野薄唇紧抿,君澜音说的对,对于这件事,他确实不算个男人。
怎么能就这么忘了呢?
久让和暗卫的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了,他们从未看过王爷如此慌乱的模样。
莫不是王爷和长公主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难怪王爷二十有四依旧孤身一人。
容野心中自嘲,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混蛋。
他直视君澜音,神情严肃而认真:“是本王的错,你放心,本王会负责的,婚期你来定。”
负责?婚期?
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不可思议地看着容野,包括君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