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千重闻言顿时就是一惊,“会不会传给人族修者?”
在瘟疫一事上,姚家是吃过大亏的,错非遭遇了几次严重的瘟疫,轩辕家能不能占据那么久的家族榜首,那还真是两说。
也正是因为如此,姚家对使用瘟疫之术的修者,下手是绝不留情,而疫术修者也正是在姚家手上彻底灭绝的。
时至今日,有人偶然间得了上古瘟疫之术的传承,觉得是件好事,马上也会有别人告诉他,好自为之吧,有神秘势力专门追杀疫术修者,而且肯定是满门灭绝的那种。
千重想问,守榴真仙却是不想卖她的账,而是看向了颐玦,为难地表示,“大尊你看?”
颐玦并不想强迫她,思忖一下发问,“非常重要的消息吗?”
守榴真仙摇摇头,为难地表示,“消息倒不算特别重要,只是……门规!”
“那你就不用说了,”颐玦很干脆地表示,有门规当然要执行,要不然成什么了?
“多谢大尊,”守榴真仙也长出一口气,她其实真的不忍心拒绝颐玦的,“别的我也不便多说,但是目前来看,没有传染到修者的迹象,否则我们早就发现了。”
“会不会是因为离疫区还远?”千重却是孜孜不倦地追问,感受到颐玦看来的目光,她甚至还解释了一句,“也许你们不相信,我曾经遇到过可以跟灵气伴生的瘟疫……太可怕了。”
“嗯?”冯君闻言眉头一皱,原本他还有问题想问,但是千重的话,让他直接想到了火星上那黑乎乎的微生物——它们也很喜欢灵气,“那种瘟疫……是不是怕火?”
“有怕火的,也有怕水的,”千重狐疑地看他一眼,“你见过?”
“倒是见过,不知道是不是……反正被我烧了,”冯君沉声回答,然后又看向守榴,“守榴真仙,传说中攻击阿修罗的……不是说是实体吗?”
守榴真仙讶异地看着他,“瘟疫算是神识攻击吗?”
“得,当我没问,”冯君一摆手,哭笑不得地表示,“那我们现在能突破前线吗?”
“怕是不太方便,”守榴很干脆地摇摇头,“目前前线的情况比较稳定,阿修罗对头的事,大部分人并不知情,我们也在紧张地打听消息,并且保持高度的关注。”
顿了一顿之后,她又表示,“这个世界的攻略,是稳步推进的状态,并且整体可控,关于瘟疫的了解,道里有自己的安排……其实我不太明白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听得懂吗?”
颐玦闻言,也是一脸的懵懂,不过冯君倒是点点头,“懂了,他们是担心我们惹出事来,导致事态不可控,仓促之间……前线的很多修者可能会受到影响。”
“嗤,”千重和轩辕不器齐齐地哼一声,显然很不以为然的样子。
倒是瀚海真尊闻言点点头,“这个考虑……有道理,主导了此方事务,就该有负责之心。”
“你可拉倒吧,”千重又不屑地哼一声,“来异世界战斗,谁还没有路死沟埋的心理准备?真要遇到事情,主导的势力需要负责吗?”
“千重大君,我冒昧地说一句,你这话真的很奇怪,”瀚海真尊居然跟她叫上真了,“主导一方事务,不该为那些修者的意外负责吗?我觉得这话一点问题都没有。”
“当然没有问题,”轩辕不器冷笑着回答,“但是真的遇到意外,外来修者能去找灵植道吗?摆明了没用的行为,谁是傻的?在这种地方,谁都靠不住……相信自己才是正道!”
顿了一顿,他又看了颐玦一眼,还是选择了继续发话,“说到底还是想要控场,明说就好了嘛,也没啥可丢人的,非要说得好像是为别人着想……咱能少点虚伪,多点真诚吗?”
“我就知道这种地方少不了麻烦,”颐玦摇摇头,面无表情地表示,“不清楚你们谁对谁错,但是我之所以不想来这里,就是不喜欢这些东西……专心修炼不好吗?”
“专心修炼当然很好,专心战斗也不错啊,”轩辕不器毫不犹豫地回答,“但是别人把我当傻子糊弄,这就过分了……我要是信了,别人笑话的是我。”
一边说,他一边冲轻瑶真尊努一努嘴,“这里面也就轻瑶小友岁数大一点,来,你跟这些小家伙们说一说,哪一种说法更有道理?”
“关我什么事?”轻瑶真尊意外地躺枪,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不过再想一想,她确实是现场宗门修者里年纪最大的——另外那俩真尊都是妖孽来的。
她思忖一下,然后才表示,“修者靠自己肯定没错,但也要相信秩序。”
“至于说灵植道想要控场?这是很正常的吧?好不容易有了主导权,谁家会放弃控场?”
她的话看似公允,却已经有了暗示,虽然她的经历也赶不上同龄真尊,但是见识总比这俩多,她心里非常清楚——也就是对上咱们这一行人,人家才会有这样的说法,算是个交代。
搁给普通修者,肯定就是一句“别问那么多,有这时间不如多杀两只阿修罗。”
至于说考虑普通修者的安全?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要看身处哪里。
这是异世界,又不是灵植道的集市,修者真有损失,你看灵植道会不会给你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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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种想法的,麻烦搞一搞清楚,什么叫“异界有风险,征战须谨慎”。
只不过灵植道这个理由占据了大义,听起来没啥毛病,才能用来搪塞这一群高阶大能。
守榴真仙听到这话,惊讶得小嘴微张。
她还真没想到,自己背下来的这一番说辞,还有这样的玄奥,说到底,她也很少接触类似事务——既然是小颐玦,行事自然也要学习颐玦,专注闭门修炼,尽量减少关注外务。
所以半天她才说了一句,“可是这个要求,不过分的吧?”
“不过分,”颐玦直接抢答了,就算知道灵植道的想法有点独,她也没有反对的意思,谁让这是她所属的宗门呢?“冯君,要不算了吧。”
“稍等,让我捋一捋,”冯君皱着眉头想一想,才出声发问,“灵植道派人去调查了?”
“肯定调查了,”守榴真仙毫不犹豫地点点头,但是顿了一顿,她又补充,“不过前去调查的,不会有真尊,最多就是长老级别……本门的真尊顾不过来。”
“没有顾不过来的,”轩辕不器毫不犹豫地插话,“说到底,其他势力的元婴高阶也是你们的探路石,他们不管死伤多少,总会提供给你们消息……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话虽然残忍,却是事实,灵植道标榜自己会保护进入的修者,那只是口头上的,至于能不能做到,真的是只有老天知道了。
但是外来修者遭遇了什么意外,如果会影响到其他修者的话,必须上报主导者——发现宝物可以不上报,但是遇到潜在的威胁不上报的话,那就等着主导者收拾你吧。
所以让那些杂牌势力的元婴去趟雷,灵植道一点压力都没有,甚至可以猜测得更恶毒一点:灵植道捂着消息不外传,没准还就是希望别人去趟雷。
然而说起来,这么做真算得上恶毒吗?并不是,对很多大势力来说,这就是常规操作。
为什么都想把控通道口,会为此争得你死我活?除了账面利益,还能获得很多潜在便利!
不公平吗?还真不算什么,在修者的社会里,弱小就是原罪。
守榴明显有点被雷到了,不是她不明白修者社会的残酷,她倾向于相信不器大君的话。
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宗门仅仅是对内温情脉脉,对外狠起来,也是没有多少底线,更关键的是……宗门怎么就会把这种很冷酷的事情,说得那么大义凛然?
她是习惯了表里如一——修者自当如此,这种弯弯绕的算计,她一时还真有点接受不来。
不过修者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强的,只不过刚才的话,有点挑战她的固有认知罢了,她定了定神,然后看向颐玦苦笑一声,“大尊,这都是门中议定的事……我无力更改,你知道的。”
颐玦扬一扬眉头,她也知道对方“小颐玦”的称号,就有点不满她这个软弱的态度。
然而到最后,她还是轻喟一声,“我在你这个年纪,可没有你这么怕事……不过算了,专心修炼才是正道,不要为这些蝇营狗苟的事分心。”
“我也不想分心,”守榴真仙一摊双手,“所以道里怎么吩咐的,我就怎么办,但是……大尊你若是有别的建议,我听你的。”
“别的建议?”颐玦听得就是一笑,这位不但是同门,还是她的小迷妹,前途也不差,她又何必为难对方?“没有建议,这件事情我不管了,他们会从别的方向进中心区域。”
她是真的要放手了,而这个方向是守榴负责的,她让冯君等人换个方向进入就是了。
守榴一听却是急了,“大尊,从别的方向进,相关负责的同门依旧要背责任,不如就从我这边进吧,反正我也扛得住,其他同门还真的未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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