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君的尝试失败了,于是也不再问对方需要多少黄金,这个时候,他按自己设想的节奏供应就是了,“再过一个月,我再提供上一次那么多黄金。”
顿了一顿,他见林美女没说话,于是又表示,“年底之前,我再提供十万吨狗头金。”
第三次的数量就少很多了,但是三次提供的黄金,就算提炼成四个九的纯金,也有六十多万吨,基本上能保证金本位的施行了。
林美女耐心等了一阵,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了,才沉声回答,“这样算下来,数量还是有点不太够,我可以跟你说一说货币发行计划吗?”
“别,我不想听,”冯君一摆手,很干脆地表示,“听了不该知道的东西,是自寻烦恼。”
林美女也没有坚持,因为她明白他的心态——那么多画像不是白画的,所以她直截了当地回答,“这么说吧,你允诺的一百万吨左右的狗头金,不足以支持华夏币跟黄金挂钩。”
“如果能翻上一倍,才能勉强维持华夏币的金本位,翻两倍的话,基本能满足五年内的需求……你可能没有想到,华夏币如果真的跟黄金挂钩,发行量可能会大到什么程度。”
“目前规模的五倍?不,起码是十倍!虽然会是一个曲折的过程,但是条件一旦成熟,华夏币的需求量,会呈现出井喷状态!”
冯君怔了一怔,这又是他没有想到的一点——他是想做好事,但只是拍了拍脑瓜子,可别人就要把全部可能的变量都考虑到,甚至人家都打算好了直面华夏币成为世界货币。
那么他原来的规划,很明显就不是很够了,也就是说,起码要十倍他的计划,华夏币才能彻底在全球流通起来,而且十倍……也只能保证未来十年。
十倍的话,他大概要提供一千万吨纯金,也就是一千四百万吨狗头金,而此刻的他,已经将狗头金切出了六千多万个立方。
而提供一千四百万吨狗头金,也不过一百万个立方左右,也许多也许少,大差不差。
也就是说,再翻六十倍,他依旧能提供得起,所以……供应方面不存在任何问题。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决定按照自己的计划来,“明年也是提供这么多,两年时间,华夏币还不足以成为世界货币,但是金本位的地位应该能确立起来。”
林美女忍不住出声发问,“今年提供不了这么多?”
冯君笑一笑,“就算我能提供,你们也得能炼化这么多黄金的吧?”
“这你就太小看华夏的工业了,”林美女摇摇头,笑了起来,“你再翻个五倍,今年照样能提炼出来,要不要我跟你打一个赌?”
好吧,我就是传说中的文科僧,冯君倒也没有惭愧的意思,“就算你们炼化没有问题,我开采也需要时间……今后五年,每年都提供这么多。”
“五年……还是不够,”林美女这几个月的苦功不是白下的,甚至她的结论,都跟冯君的推理差不多,要有一千万吨的纯金,才能保证华夏币在未来二十年内的坚挺。
所以她开出了条件,“最少十年,而且十年之后,还要持续提供黄金,你要知道,世界的财富是在不断增长的。”
“只能保证五年,”冯君坚持自己的计划,这也是他早就想好的对策——既然各有各的心思,那么我作为供货方,有权力选择自己的节奏来。
他不是想为难谁,而是供需双方需要有一个平衡,保证一个度,不管是哪一方坐大,都对合作不利,他目前做的事情是大好事,正是因为如此,把握好双方的平衡才至关重要。
“十年,”林美女的眼中满是哀求,“真的不能再少了,你知道咱们所做事情的意义吗?一旦把握不住这个机会,你我都是华夏的罪人!”
冯君却是铁石心肠,“五年,我只能保证五年。”
他不会解释什么“双方制衡”——相信对方早晚反应得过来,反正他认为自己做得正确,问心无愧,“五年之后,应该不会快速终结,但是产量就不敢保证了。”
“那你听我算笔账,”林美女开始算账,巴拉巴拉一通算,最后……一千万吨纯金!
“如果你们都是这种水平,那是我所托非人,”冯君冷冷地一笑,“就算我经济学学得不好,也知道货币的损耗和沉淀,本位币有保障,就可以适度超发……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
林美女闻言,顿时语塞,冯君这话……还真的没毛病。
为什么高学历的家伙都比较让人讨厌,就是因为这一点:不太好忽悠!
既然如此,她所幸认可他说的话,“你说的没有错,但是在国际金融领域,华夏还是个后来者,有太多东西不熟悉,你眼中的‘小事’,实操起来没有那么容易,而且责任巨大。”
冯君对这话嗤之以鼻,他冷哼一声,不屑地表示,“华夏人在金融领域,没有你想的那么弱,之所以在国际市场经常吃亏交学费,是因为在别人的主场玩,得听从人家的规矩!”
“如果在自家的场地里玩,你真以为华夏人的智商是白给的?就按照最公平的规则计算,垄断资源已经掌握在你们手上,还有权制定规则,这种情况都说难,有脸自称专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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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真挡不住的时候,还可以既当裁判员,又当运动员,这样还会输吗?反正黄金这硬通货在手,只要别做得像花儿姐那帮家伙那么无耻,没人会计较你的主场优势。”
到最后,他意味深长地表示,“咱们这个社会,是讲分工和合作的,如果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别人做什么?我不怕说一句正治正确的话……你得允许别人也出成绩!”
“允许别人出成绩!”林美女一模额头,话说到这个地步,她已经无力反驳,只能苦笑了,不过到最后,她还是问一句,“那五年之后,你每年还能保证多少?”
“尽我所能,但是我希望,不要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冯君正色回答,“其实我的出现,本身是一个变数,只要大家一起努力,哪怕没有我这个人,华夏民族也注定会复兴。”
“最后一句话,我相当认可,”林美女正色回答,但是紧接着,她又奉上一张笑脸,“我就想知道,五年之后你还能提供多少……你可以把它当做我的私人问题,不算你的承诺。”
冯君沉吟一下,沉声回答,“就算是私人问题,我也不会给你任何承诺,不过呢,我可以向你阐述一个事实……我不是一个喜欢半途而废的人。”
“也就是说……”林美女还想继续套话,结果胸前的吊坠又开始发热了。
她果断地中断了谈话,“那么好吧,下个月的这一天,是吧?需要我们拉闸吗?”
冯君淡淡地看着她,沉默了十来秒,然后面无表情地吐出三个字来,“你说呢?”
林美女笑着点点头,“好的,一定拉闸,上一次是……算了,不解释了,反正过去了。”
冯君笑了起来,“不解释”这三个字,倒是有点意思。
林美女出了山门,才坐到车上打算打电话,手机就响了,来电的标注是“大副”。
大副是一个有点尖厉的男声,“你刚才的那个问题,没必要再问下去了,再问下去,说得越多,可能对我们越不利,适可而止就好。”
林美女觉得自己有点委屈,“您说得对,但是我只想探听一下他的底牌。”
大副尖厉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画像,你应该清楚的,你觉得他有没有底牌?”
“我觉得他有,”林美女老实地回答,“他能收集到的黄金,应该远远不止一千万吨,上亿吨都是有很大的可能,只不过他太注意安全感了,担心暴露出太多,会对自身造成麻烦。”
“你看,你这分析的挺不错嘛,”大副也很赞成她的分析,每一个人的行事,都有一定的不确定性,但是像冯君这种奔三张的主儿,基本上已经养成了个人的行事逻辑。
这就是对一个人做画像的意义,深度分析他的三观和内心逻辑,以及风险意识等等。
大副是真的认可她的分析,“他的不安全感从少年时期就有征兆了,其实也是一种掌控全局的谷欠望,因为有谷欠望,所以不允许自己失败、不允许自己被别人辜负……”
“而同时呢,他又受过伤害,就特别注意行事的分寸,你知道吗?直升机以后不能随便在文化小镇降落了,要提前报备……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林美女这点水平还是有的,“意味着他不是予取予求的,要咱们悠着点。”
大副轻哼一声,“所以,就悠着点呗,知道他有存货就够了,他有一点说得没错,咱们要做的事情,不是靠他一个人完成的,也不能养成这种依赖心理。”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林美女忍不住辩解一句,“我就是想把情报做扎实一点。”
大副又是一声轻哼,说了一句有点莫名其妙的话,“做好事也要讲技巧,否则就不是做好事,而是冒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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