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君本来正心疼山河印的变化,见到沈青衣逃跑,不由得气得笑了,“在我面前玩这个?”
沈青衣跑得很快,但是再快还能快过雷电去?
冯君抬手一道落雷术,直接把她打了一个跟头,因为她跑得太快了,大部分时间身体在空中腾飞着,这一击,直接把她从空中打落到了地面,再加上这个跟头,杀伤力真的不小。
所幸的是,沈青衣在自己身上,也加持了防御术法,倒是没受到太大伤害。
但是冯君毫无怜香惜玉的想法,一道落雷术击出之后,又是一道。
其实今天他发出的落雷术,已经超过了五记,每一次都是全力施为。
为此,他还不得不去了一趟手机位面,晃悠了十几天,激发出尘中阶的聚灵阵盘,不但补充了灵气,还好好地修炼了一下。
当然,为了叙事的完整,这十来天就不表了,总之冯君这两记落雷术,也是全力施为,直接将沈青衣打得奄奄一息。
然后他招呼一声,“花花,把这女人抓起来。”
蝴蝶一听,又放出了无情索,兴奋得吱吱直叫,看起来是为自己能施展法器而高兴。
“冯前辈且慢,”于白衣招呼一声,“若是阁下只想拿走剑气葫芦,我可以帮着取来。”
很显然,沈青衣身上的好东西,远远不止剑气葫芦——譬如说庚金珠,其实也算不错的法器,要知道,冯君是使用了石中锏,才将那珠子磕开,而且珠子还没坏。
于化龙这是怕冯君像对待寇老钟一样,直接将沈师姐身上的好东西扫荡一空。
冯君还真有这样的心思,让花花把人弄过来,然后派出唐文姬搜身。
反正小天师身上有纳物符,里面自然不缺各种衣物。
自从跟他练了瑜伽之后,唐文姬借口纳物符被寇老钟多次使用,又跟他张口索要,冯君怜惜她受苦了,毫不犹豫地又给了一张——女人跟自家男人要东西,那算个事儿吗?
冯君都打算让她替沈青衣换衣服了,当然打的是宝物全收的念头。
但是于白衣这么阻止,他也不好说不行——毕竟他刚才说了,我只要剑气葫芦。
不过人还得他自己抓,省得再出什么问题,于是他招呼一声,“花花,把人带给他们。”
花花还是过了一下使用法器的瘾,直接将沈青衣绑成了粽子,然后由于化龙派人带回去。
于白衣手里有拂尘,看着沈师姐身上的捆仙绳,他有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出手,收回宝物。
但是想来想去,他真的没胆子出手,那可是连九州印都能炼化的主儿啊。
他非常担心,自己一旦出手,不但计划会落空,很可能让对方有理由收了拂尘走——甚至将庚金珠等宝物也收走。
这个欲wang,他遏制得非常艰难,尤其是那捆仙绳就在眼前一晃一晃。
但是沈师姐还不领情,他从她的储物袋里拿出剑气葫芦,打算交给冯君的时候,她醒了。
沈青衣见到他手持剑气葫芦,眼睛一眯,冷冷地发问,“于师弟你要做什么?”
于白衣闻言,头皮一阵发麻,别看他善于谋划和决断,全权负责这次的事情,但是他心里,真是怕这个师姐怕得要死——秀才遇到兵,没办法讲道理,战斗力才是硬道理啊。
他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愿赌服输嘛,既然你那块玉符输了,就给人家剑气葫芦……咱昆仑可以输阵,但不能输人,大不了将来找回场子。”
沈青衣被雷劈得有点麻木,她眨巴了半天眼睛,才明白过来自己面临的是什么问题。
她眉头一皱,轻声发话,“于师弟,这剑气葫芦的温养,已经用掉了上千的灵石……如此宝物,你就拿出去给对方?”
上千灵石不是她使用的——抖搂干净现在昆仑的家底,也没这么多灵石,只不过这剑气葫芦是中古青葫所生,也是昆仑一脉有名的法器,十几代人祭炼下来,耗费不少。
尤其这葫芦受过几次重创,每次花费巨资修整,那都是灵石。
于白衣有点语塞,不过最终还是叹口气,“若是不给他,恐怕就是玉如意的下场,直接被他斩坏,你连夺回的可能都没有……沈师姐,我其实比你心痛。”
“心痛什么?”冯君不屑地笑一笑,“我斩你玉如意的刀……你知道那刀值多少灵石?”
那刀得自于白鸾上人,在灵石比较泛滥的手机位面,价值六千灵石。
沈青衣没心思听他的话,但是于白衣却是上心了,“值多少灵石?”
冯君本来有心夸耀一下的,但是想了想,最终还是不屑地看他一眼,“呵呵,买十来八个剑气葫芦,大概是够了。”
沈青衣冷哼一声,“十来八个剑气葫芦,你倒说得轻巧,不过一件兵器而已。”
她已经被束缚住了,绝望之下,她不介意用任何手段来给他制造一些不快。
不过她说得也不是全无道理,再牛叉的兵器,本质上也只是兵器,不是法器。
但是于白衣却眼珠一转,他的心思很细,“这样的剑气葫芦,你能买到?”
“呵呵,”冯君莫测高深地笑一笑,并不正面回答,“把东西拿过来!”
于白衣不敢再拖延,只能主动从沈青衣的储物袋里拿出剑气葫芦,交了出来。
花花和唐文姬见到这个葫芦,眼睛都有点发亮,总算是在外人面前,她俩还有点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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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撤去了无情索,沈青衣狠狠地瞪冯君一眼,没有再说话,而是扭头就走。
冯君也不理会她,而是看向王屋众人,“现在要说一说咱们的事了。”
“冯大师见谅,”田执掌一拱手,非常恭敬地发话,“我们的本意,也只是想控制局面,并无对道友不敬之意……我王屋自视再高,也不可能同时算计你们两家吧?”
他这是摆事实讲道理,想要证明王屋是出于公心。
不过这两家哪里是那么好忽悠的?昆仑才吃了败仗,心情不好,所以看洛华庄园怎么做。
冯君也不是全信这话,他相信王屋起码漏算了一点,那就是没有估算出洛华庄园的真实战力,“没准你们想着,我洛华庄园和昆仑能两败俱伤,你们岂不是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听到这话,昆仑弟子的脸就是一黑,心说还真的存在这个可能啊。
来之前他们是信心满满,但是跟对方做了一场才意识到,哪怕是大长老也跟着来,最大的可能也不过是两败俱伤。
高阶武师的长老甚至眯着眼睛说了一句,“小有清虚之天,一向是十大洞天之首啊。”
田执掌听到这话,是真的有点急眼了,“我小有清虚之天跟昆仑的关系,一向还可以吧?这次热心为你们双方调解,怎么就落了这么一个名头?”
昆仑的人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冯君——很显然,洛华庄园若是坚持找碴,昆仑也不会无动于衷,一般来说,在遭受巨大损失之后,大部分人都会有“找补”的心态。
冯君毫不犹豫地发话,“你们的聚灵阵,我要琢磨一下,顺便研究一下你家的地脉,若是肯让我放手施为,我就不计较这种小恩怨了。”
郑经主闻言,断然拒绝,“冯大师,王屋并无什么聚灵阵,您是……”
“闭嘴!”田执掌狠狠地瞪他一眼,心里暗骂,你到底长不长眼?
忽悠人的话,敢对着这位说?智商是硬伤啊。
他冲着冯君叹口气,“实话实说,王屋的聚灵阵不对外,尤其是地脉一事,我们更不可能答应,阁下若是坚持,那就只有从我王屋弟子的尸体上跨过了。”
冯君微微一笑,柔声发话,“也不用那么麻烦,我把你们打晕就行了。”
一边说,他就一边向前迈步。
“冯大师!”田执掌忍不住高叫一声,“好吧,聚灵阵你可以看一看,但是地脉……你真要动的话,王屋弟子只有集体抹脖子了。”
这个威胁……这么说呢?多少还是有点效果的。
冯君不怕杀人,可现在终究是法治社会,王屋道士集体自杀的话,这消息未必遮蔽得住,更别说现在很多道士也在玩微博、微信朋友圈啥的。
而且真的逼得王屋一脉断绝,他也是要沾染因果的。
所以他斜睥田执掌一眼,微微摇头,“既然不能动地脉,聚灵阵我也懒得去看了……王屋一脉凋敝到今天这个样子,聚灵阵也强不到哪儿去。”
这话实在不客气得很,王屋四人脸色涨得通红,却是不敢出声反驳——这位才刚刚毛顺了一点,就不用再刺激了。
冯君也不是故意侮辱他们,事实原本就是这样,而且聚灵阵他都已经看过了,也没多少神秘。
所以他退而求其次,“此处地脉颇有点值得玩味之处,我打算在这里待两天。”
此地距离王屋洞天,直线距离超过了十公里,在此处动一动手脚,对洞天地脉的影响,会小很多。
他是退而求其次了,但是北河道人闻言,脸上又是一苦,“可是冯大师,此地也是我王屋大阵……”
“好了,”田执掌断然发话,“此地就借给冯大师施为,我意已决,不须多言。”
这大阵都上千年了,早就破败不堪,而且已经暴露了,没必要太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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