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岩苦着一张脸:“晨哥,我都这样了,你就别搞我了行嘛?”
盛屿晨说行,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拿出手机给他:“你帮我计时,从这到一楼,看看用跑需要多久。”
严岩接过手机:“等…等一下晨哥,我先下去一层,这腿、腿不太利索。”
等到严岩下到第七层,腿这才不发抖了。
计时开始,盛屿晨跑在前面,严岩跟在后面。
盛屿晨的体能很好,跑起来就像是一阵风。严岩跟不上他的速度,渐渐拉开距离。
到一楼严岩及时的摁下暂停,看了一眼,将手机递给盛屿晨。
“晨哥,两分十秒。”
盛屿晨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数字,如果说凶手的体能和他差不多,下楼用时应该就是两分钟左右。
若是体能差点的,应该也需要三四分钟。
救护车到现场的时间大致用了十分钟。
这短短几分钟的时候,凶手完全可以没入人流中,悄无声息的离开。
他视线在街边的店面寻找,发现了距离这边五六步远的地方,一家家具店的门口,有一个亮红灯的监控。
盛屿晨收起手机:“过去看看。”
二人来到家具店门口,家具店的老板正在收拾东西,打算关门了。
给老板看了自己的警察证,成功调取了老板门口的监控视频。
监控是旋转式的,按照时间线往前倒。
盛屿晨突然喊停,又让老板往回倒了两秒。
旋转式的监控很容易被钻空子,但还是被捕捉到一抹黑色较糊的身影。
他们用u盘拷走了这一段视频,离开家具店。
盛屿晨又让严岩继续拿着手机计时,两个人又从原地出发,顺着街道,一路朝何为家跑去。
救护车到现场约莫用了十分钟。
而他们从那到何为家楼下,时长花费了八分钟左右,加上从楼顶下来的时间,根本不够他逃跑。
盛屿晨停下来,回头望着来时路,脑海里灵光一现,拽着严岩又开始跑。
这次没有走大路,而是改成了弯弯绕绕的小巷。
起初二人对这一块不熟悉,差点没给自己绕进去。
这儿的小巷拐口太多了,很容易在里面迷失方向。
严岩的手机响了,二人这才停下来。
“好的老大,我和晨哥马上就过来。”
结束通话,他看着盛屿晨:“老大叫我们回去,医院来电话说小张没能救回来,送到局里了。”
盛屿晨沉默地点了点头,脸上没多余的表情,十分平静。
*
市局。
顾意回到局里,直奔解剖室,全副武装后直接埋头解剖,一句话都不曾说过。
崔小果见她情绪不对,也就不敢多说什么了,帮着她一起解剖。
外面,盛屿晨坐在大门口的台阶上,神色凝重,长指间勾着一根点燃的香烟。
又死了一个,这次还是从楼顶坠下来的。
说实话,先前盛屿晨接手的案子,破案时间很少超过两周的。
但是这一次,眼看着就要到时间了,却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嫌疑人能确定又怎么样?
他们根本拿不出可以指认的证据。
正郁闷着,旁边突然坐下来了一个人。
“怎么,盛大专家不行了?”话语里带着一丝嘲讽。
盛屿晨侧目看去,是邢凯。
他勾勾唇角,没多说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递给他。
邢凯摆手拒绝了:“不不不,我不抽烟。”
盛屿晨将烟放了回去,反嘲:“作为一个男人,你居然不抽烟。”
邢凯身子往后仰,望着天空,“那可不,顾意不喜欢烟味。”
盛屿晨长长的睫毛轻颤了颤,不自觉的把烟夹在手里,任由风吹,没再往嘴里送。
他半垂着脑袋,刘海倾斜遮住了眼睛,阴影之下看不到眼底的情绪。
“哦。”盛屿晨淡淡应道。
邢凯轻扯嘴角:“我知道你和她结婚了,你是她名正言顺上的老公。”
“我想你也听他们说了,我喜欢顾意。告诉你她不喜欢烟味呢,单纯希望你可以把烟戒了,而且身为一个警察,抽烟可不是一个好形象。”
盛屿晨眨了眨眼,唇角抿平。
邢凯继续道:“她有胃病,脾气不太好,很爱干净。对了,我这有一个胃药效果很好,回头——”
不等他说完,盛屿晨打断他。
“我是她老公,对她,我比你了解多一些。”
盛屿晨说完,随手把烟扔在地上,一脚踩灭。
邢凯听出来他话语间的不耐,失笑着抖了下肩,反问:“你和她认识多久,能了解她多少?”
邢凯在jc市还是有些人脉的,关于他们之间的事,他特意派人去调查过了。
“我知道你和顾意只是家族联姻,这种利益捆绑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你懂吗?盛屿晨。”
盛屿晨嗤笑一声:“那又怎么样?”
“你和她认识多久,很长吗?”
“三年了。”
“哦,那你也太惨了,三年了她都不喜欢你。”
邢凯:“……”
顾意的确不喜欢他,之前严岩他们多嘴去问过,恰好被他听到。
然后他们又追着问顾意,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邢凯到如今都记得特别清楚,顾意当时说的话——
“我喜欢会打架会破案,会做家务,有钱有颜,最好比我小,也是法医。”
光是年龄上,邢凯就完全不符合。
再一看盛屿晨,他记得他好像也比顾意大,而且一看就是那种不会做家务,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矜贵少爷。
长得是挺帅的,家里也有钱,也就这一条符合。
邢凯自认为,他长得也不丑。
又沉默了一会儿,盛屿晨打破安静,问他:“你为什么喜欢顾意?”
邢凯闻言愣了一下,随后唇角微微勾起,眼底浮现笑意。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和她还是死对头,破案的时候,总免不了拌几句。
她总喜欢推翻我的观点,一开始让我非常不舒服。不过后来就习惯了,渐渐的我被她吸引,觉得她跟别人不一样。”
跟别人不一样?
盛屿晨挑挑眉梢:“她的确不一样,洁癖晚期,臭脾气,完美主义者。”
听到盛屿晨对顾意的评价,邢凯忍不住笑了。
他抬手拍了拍盛屿晨的肩膀,随后站起身:“这是你还不了解她。”
“盛屿晨,你可以不喜欢她,但我希望,你别欺负她。若是让我知道了,就算是盛家,我也给你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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