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是谁找刘米啊?找她干啥?”
“是他们村里的一个男人,还不是为了她那个快病死的哥哥!”
高母说了一句,好像一下勾起了心里更多的怨气,“我就说不能跟她娘家人来往,你看吧,一旦被这些穷鬼粘上,就会没完没了的吸血。”
“哐当!”
高母的话还没说完,高致远就摔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刘米一脸惨白地躺在床上,虽然休养了十几天,但还是病怏怏。
剧烈的摔门声,把她吵醒了,她幽幽地睁开眼睛,看见是高致远,又闭上了双眼。
谁知道,高致远却冲过来,直接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怎么?现在看也不想多看我一眼了?”
说着高致远就在她身上狠狠地拧起来,刘米疼得麻木了,只是默默流泪,不声不响的。
她这个样子更加激怒了高致远,“你是不是盼着那个小白脸来救你呢?哼哼!别做梦了,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说着高致远又开始在他身上又掐又拧,等他发泄完了,刘米才气息微弱地问:“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
“你想离婚?除非我死了!”
高致远咬牙切齿地说。
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高致远稍有不悦,就会对刘米拳打脚踢。
现在她都被打流产了,都没能得到他的一丝怜悯,反而变本加厉地认为,被打掉的孩子,不是他的。
刘米百口莫辩,高致远疯魔了,他认定了刘米的不忠,但他就是不肯离婚,他要报复刘米的“不忠”,就是要折磨她。
齐沙从高家离开后,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便和方语商量,让她假装是刘米的大学同学,去探望一下,看看刘米到底怎么了,这样也好给村长家里一个交代。
方语虽然有些不太情愿,但还是答应了。
这次高母倒是没有拒绝方语的探望,兴许是看着方语不像是农村来的土妞,一个年轻女孩子也不构成什么威胁。
于是,方语被带进了刘米的房间。
“阿姨,您忙您的吧,我跟刘米好久不见了,有好多话要聊!”
方语见高母站在一旁,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便找了个借口支开了高母。
高母也不好意思守在旁边。
人一离开,方语便小声问刘米,“你哪里不舒服?”
刘米听见高母没了脚步声,才放下心,无声地拉开了自己的衣服。
方语看见刘米裸露的肌肤,顿时震惊了......
只见刘米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胳膊和腿前胸后背,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特别是原本完美的胸部上,全是狰狞的牙印子,伤口上还留着发黑的血污,甚至乳-头还被要下来一块儿......
方语看着都觉得疼,不由得头皮发麻。
“这,都是高致远干的?”方语难以置信的问。
刘米的沉默让她觉得自己猜对了。
“畜生!”
方语眼神愤愤,咬牙切齿地说。
“那你怎么打算的?”
“我想跟他离婚,可是他不肯!你能帮我吗?”
方语毕竟没结过婚,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刘米,只好先应承下来。
“好,我回去跟齐沙商量一下......”
这时候,房间外面有脚步声,高母显然不放心两个人单独聊天,借口送水,又进来了。
刘米听见声音,连忙整理好身上的衣服,重新躺下了。
“姑娘喝水!”
“阿姨您太客气了,我不坐了,刘米需要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方语便起身,往外面走去。
走到院子门口,刚好迎面走来了高致远,两人擦肩而过。
方语还想着刘米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没有平复下来,竟没有留意到高致远就走出了高家的大门。
可他们以前不仅在人民公园见过,还一起吃过西餐。
高致远显然记得那一箭之仇。
高致远和高母嘀咕了两句,高母一脸愤恨,“小贱人,竟然骗到我头上了!”
“要是他们家人知道了,会不会报警抓我们啊?”高母担心儿子的行为触犯了法律。
“怕啥?他们凭什么跟我们斗?”高致远显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我们把她藏起来就行了!”
“儿子你别干傻事啊!”
“妈,你放心吧,我就是让她长长记性,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高母听儿子这么说,便放下了心,并没有再多想。
方语回到大院,把她在高家的所见所闻告诉了齐沙。
陈述的时候,她自己都觉得恐惧,身体不由地在发抖,好像那些伤痛是施加在自己身上一样。
直到齐沙抱住了她,她才稳定了情绪,眼眶微红地看着齐沙。
“齐沙,我们要怎么做?她现在很危险!”方语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她第一次觉得人竟然可以这么可怕,而且还是自己的枕边人。
“平时不是胆子挺大的?”
“你没有亲眼看见,太残忍了,简直就是个畜生!”方语语气哽咽道。
“别怕,我永远不会那样对你的!有我呢,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吧!”
“高致远已经疯了,你出面他只会变本加厉地加害刘米!要不我们报警吧?”
“高家有权有势,这种家庭暴力,很难取证,除非刘米自己去医院做鉴定,否则警察也会很为难的。”
齐沙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接着说:“这件事儿,先不要让刘米家里人知道,他哥的事就够他们消化的了!”
“可是,他们已经限制了刘米的人身自由,他们根本就不会让刘米自己出来的!”
“这个我想办法吧!你别想那么多了!啊!”
两人相拥而眠,一夜波澜不惊。
翌日,齐沙让毛三儿带了几个工人,假装是市政刷墙作业,在高家大院附近刷墙,趁着高致远及高父高母上班期间,他翻墙悄悄潜入了高家。
谁知道高家的门窗紧锁着,窗户上焊了钢筋护栏防盗。
齐沙轻声喊了两声,屋子里没有人答应,没办法他只好找了块砖头,把门上的铁锁子敲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