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殷染月也没拒绝,往后退了两步,小手随意的指了好几样。
云风就像是捡一样,一大把一大把的往里面装。
等到装满之后,他又拿出另一个麻袋。
最后就是他提着两个麻袋,去前方掌柜那里结账。
“哥哥,我们走吧。”她抓住他的手掌,轻轻晃了晃,声音轻快。
帝珞寒偏头看她:“需要其他东西吗?”
“那就买支笛子,你帮我选好吗?”殷染月想了想道。
上次那支永乐笛被她毁了,现在手上还真没笛子可用。
帝珞寒“嗯”了一声,带着她上了楼。
二楼的人显然少了很多,面对帝珞寒的到来,和一楼的情况没什么两样,前一秒还热热闹闹的,下一秒寂静如水。
男人脚步未停,直接上了三楼。
这里只有寥寥几人,并且都在看东西,所以并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到来。
帝珞寒目光平静的扫了一圈,而后走到一个展台面前。
他抬手敲了下展台。
有侍从忙的走了过来,在看到这人的装扮,呼吸都有一瞬间的停止,小心翼翼的道:“天上公子,您看上哪柄灵器了?”
帝珞寒看向殷染月,指了指前方:“这支怎么样?”
那是一支大约有十五寸左右长的翠玉色玉笛,颜色看上去宛若翡翠,看着喜人。
殷染月点头:“嗯嗯。”
男人面具下的唇角微扬:“好。”
而后他平淡道:“就这个。”
这话是对身旁的侍从说的。
侍从根本不敢抬头,听到声音连忙伸手将玉笛给拿出来,递给殷染月:“这位姑娘,一楼结账。”
殷染月伸手接过,仔细看了一眼:“哥哥,我们走吧。”
两人下了楼,云风旁边放着两个麻袋,人站的笔直。
这支玉笛名为曲悠笛,是一柄王阶灵器。
王阶对应的可是灵王,仅仅这一柄灵器,正常价格需要几百万灵石。
云风一眼就看见殷染月手里的曲悠笛,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他下意识的朝着帝珞寒的方向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手里拿着一块令牌递到了柜台前。
那掌柜的一开始对几个人其实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的害怕。
毕竟灵宝阁本身就是一个强大的势力,所以不管面对多么强大的人,他们都只是做生意而已。
然而在看到云风手里的那块令牌之后,他瞳孔一缩,震惊不已!
只见他手掌颤抖着从云风手里接过令牌,仔细的观看。
那是一紫金色令牌,在其中间刻着一个“宝”字。
“这…这…”掌柜的瞳孔瞪大,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他朝着几个人郑重的鞠了一躬:“咕咚…几位大人请稍等,小的这就去禀告管事!”
殷染月也看了眼那块令牌,眯了眯眼睛。
这东西,除了颜色,其他的倒是跟之前在紫耀国江管事给她的那枚金色令牌倒是一模一样。
“不用了,这支玉笛多少灵石?”云风摆了摆手,直接道。
掌柜的努力的稳定情绪:“这支曲悠笛乃是王阶九级灵器,价格是一千二百万灵石。”
灵器这东西,价格一阶更比一阶高,可以说是翻倍的来。
或许一级,二级灵器只几十枚灵石就能到手。
那么三级,四级就需要百枚往上。
五级最起码也要三四百枚。
六级就得上千枚。
七级三千枚左右。
八级就得过万。
九级没个五万是拿不下来。
更别说到达十二级灵器了。
那么十二级之后才是王阶灵器。
王阶一级灵器价格就得二百多万,所以这王阶九级对方要价一千二百万算是很公道的价格了。
在紫耀国那边,市场上的灵器最高也就是九级而已。
殷染月摸了摸手腕上的望秋,她自己本身卖丹药的灵石才不过五万左右,前往学院的时候殷涯给了她十万。
不过重云宗,宗主令中倒是有八千万灵石,买这一支笛子还是够的。
她正要上前付账,却被帝珞寒抓紧了手。
“怎么了?”殷染月偏头看他,面露疑惑。
帝珞寒摇头,眼中含笑:“带你出来,怎么能让你花钱?”
他的声音轻柔,像风一样徐徐而来,无端端有种缠绵的意味。
殷染月听了,心口一软,眼角忍不住上扬,缓缓的弯起唇,笑了。
有美人兮,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不过如是。
刚好那边继续传来了掌柜的声音:“不过大人既然有紫金令,这玉笛只需要四百八十万。”
紫金令?
殷染月转头,目光落在了那枚紫金令上。
这是直接打了四折!
她手里是有一枚金色令牌,之前在紫耀国灵宝阁买东西的时候,也只是打了八折而已。
现在这价打的,他们灵宝阁怕是不仅不赚钱,反而还赔钱!
云风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付了钱之后收回紫金令,再看看储物戒中诺大的空间,空空荡荡,只剩下不足十万的灵石之后。
他觉得自己失算了。
他带的灵石并不多,也就用来吃饭付账,买些生活必须用品而已。
谁能想到,主上就是带着人买了些东西,就将他的灵石给花完了。
也不知道主上是不是一早就算好的?
他转过身冲着殷染月笑了笑:“大人,还有什么需要买的吗?”
殷染月看他一眼,摇头:“不用。”
帝珞寒余光扫过。
云风一愣,下意识后退几步,直接撞上了身后的柜台,发出了“砰”的一声。
掌柜的吓了一跳:“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云风:“……”
“走吧,送你回去。”帝珞寒好似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牵着殷染月的手往外走。
“哥哥。”殷染月神色微顿,紧接着浮现出什么,有些跃跃欲试的望着他。
“怎么?”
“你刚刚是不是吃醋了?”殷染月眼睛亮晶晶的。
瞧瞧都把他的属下吓成什么样子了!
“没。”
殷染月眨着眼睛,笑眯眯的道:“我才不信。”
云风听着越来越远的声音,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苦笑一声,等了许久才认命的带着两个麻袋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