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和于禁二人闻言赶往泰山匪驻地,这几日的连番大战,臧霸派遣数十万精锐泰山匪来助战,泰山匪由于从未经历过军团作战所以伤亡较泰山郡兵和自由军伤亡大。
就连随军参战的尹礼和吴敦二人也以在两天前受伤,而且尹礼还受了重伤,现在正在养伤,所以泰山匪的士气很低,加上近些时日,黄巾匪要攻破洛阳的消息到处疯传。
这让泰山匪更是对此战有抵触心理,本来臧霸已经同意率军前去投靠黄巾,怎知被秦戈说动,才加入泰山联军中,如今在有心人的煽动下,泰山匪普遍对秦戈心生不满。
秦戈和于禁急匆匆赶到泰山匪营地,而途中于禁已经暗中调集部队围住泰山匪营地,准备如果泰山匪要哗变,于禁会毫不犹豫的对其进行血洗,于禁一直将泰山匪视为泰山祸乱的根源,现在不过是局势所迫。
秦戈皱了皱眉,他本来想巡视完营地便去探望尹礼和吴敦,二人虽然是泰山匪,但打仗可真不含糊,泰山联军两个受重创的高级将领,一个是孙观,还有一个就是尹礼,二人之悍勇令黄巾匪胆寒!
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秦戈最终没有阻拦于禁叹道:“这一定是某些泰山匪首私自行为,绝非宣高之意,可调动心腹三万人,如果泰山匪不想参战,可令他们离去,不可动刀兵!”
于禁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不再似以前对臧霸抱有某种执念和仇视,逐渐开始顺应秦戈的想法,对秦戈和泰山匪的态度也开始发生了变化。
二人来到泰山匪军营前,只见军营中已经站满泰山匪,而此时典韦也背着屠神战斧赶来,高呼道:“何人敢伤我主公!”,而当看到秦戈安然无恙时不解的回头看着身后一人道:“你不是说主公陷入危险吗?”
今日一战让典韦精疲力尽,回营后饱餐一顿后便呼呼大睡,秦戈怜惜典韦,知道他这些日子在器界凶险万分,在颍川又接受了胡昭的魔鬼训练,赶回泰山后,与太史慈经历生死之战,早已经疲累不堪,便让他去休息。而这时看到随典韦而来的还有满宠,便知道典韦定然是满宠唤醒的。
秦戈看着满宠苦笑道:“伯宁,你还真是费心了!”
满宠耸了耸肩苦笑道:“发生这种事,以主公的脾性必然要涉险,我只能打扰典韦将军的好梦了!”
看到不远处,许逹带着一众虎贲奔来,秦戈无语,自己难道在属下眼中如此不靠谱吗?四人来到营帐外,只见一个泰山匪将挡住众人道:“泰山群豪营地禁止入内!”
秦戈上前道:“我是秦戈,现在要来巡营!”
泰山匪将看样子是认识秦戈,有些气弱道:“秦将军见谅,是两位统领让我们守备,任何人不得进入!”
秦戈看此人神色,一定是忌惮于禁和虎贲,便对于禁道:“文则,你在此主持大局,我进去看看,你和泰山匪势同水火,此时进入营帐犹如羊送虎口,而且有可能激化矛盾,现在最要紧的是稳定军心!”
于禁沉默了一会抱拳道:“末将领命!”秦戈便将虎贲和满宠交予于禁指挥,准备带着典韦孤身进入营帐,陈宫连忙跟在身后道:“此时需要以智斡旋,我或许有些用处!”
秦戈没说什么,三人要踏入营帐,那个匪将依旧想要阻拦,典韦一把抓住匪将的衣领,一个三流匪将犹如提小鸡子一般被提起来,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冲着匪兵喝道:“我家主公在泰山,就连臧霸也要尊称一声秦兄,你们这些杂鱼不想活了,敢阻我家主公!”
在典韦的凶威下,那个匪将吓得屎尿齐流,典韦厌恶的将其扔到一旁,匪将瘫软在地,守卫的数千匪兵在典韦的凶威下,大气都不敢喘。
今日典韦与太史慈大战,山崩地裂,所有人都对着魔神般的男子生出敬畏之心,而且随着战斗,刑天战决修炼逐渐恢复,典韦的刑天战气也逐渐有了往日的气象,而且由于是在器界与凶器厮杀后重新修炼,战气更加精纯和狂暴。
满宠和于禁看到典韦的凶威,也暗自放下心来,有典韦护佑,秦戈就算真的陷入险境,也能够安然杀出重围。
秦戈一行进入大营,只见尹礼满身缠着绷带,提着战刀狠狠的盯着众匪,正与众匪对峙,而吴敦则面露难色的站在一旁,杜远和王建成、夜枭以及宋江等人率领一众泰山匪将气势汹汹的对视。
看到典韦巨大的身影出现,杜远等人心中一颤,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气退后一步,尹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回过头看着秦戈走了进来。
尹礼咬着牙道:“伯玺,你别管,今日这件事我尹礼一定要摆平,否则我就没脸在泰山混了!”
看着尹礼的身影秦戈眼中闪过感动,尹礼嗜血好杀,是能让泰山孩童夜间止哭的恶匪,秦戈与其相交多是利用他,而尹礼虽然凶狠,但为人重情重义,此次军团作战,为了激发泰山匪的士气!冲锋在第一线,作战时悍勇和孙观有一拼!
在受重创时才被部下抬下战场,而此次战斗,赢县匪众受创最严重,三分之二的阵亡,余下三分之一也各个带伤,现在看着尹礼浑身绷带独对泰山众匪将,秦戈心中有些触动。
看到秦戈到来,虽然典韦的凶威让人胆寒,但是杜远旧恨涌上心头道:“尹统领,大家在绿林道上混饭吃,为了只是求财,而不是卖命,现在大汉朝廷都要就要覆灭了,我们凭啥要给朝廷当狗腿子,而且要给他们卖命,兄弟们不服!”
尹礼握着刀眼中杀机森森道:“你们这群贪生怕死的无胆鼠辈,每逢大战就龟缩在军阵之后,我们泰山群英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尽了,如今又说出这等无情无义之言,我今日就清理门户!”
尹礼虽然重伤未愈,战斗力大减,但却是泰山三大都统之一,在泰山群匪中有很深的威望,杜远等人还真的不敢忤逆。
宋江老谋深算,向吴敦抱拳道:“吴统领,此战我泰山群豪流血拼命,大家都流血牺牲,何来贪生怕死之说,如今黄巾道如日中天,难道我们真的要为大汉朝廷陪葬吗?兄弟们只随三位统领,而不想为这个无情无义、鱼肉百姓的士族门阀卖命,兄弟们不服!”宋江此言直接将秦戈等人推到了阶级对立面上了。
吴敦脸色也有些难看的挡住尹礼道:“尹统领!我觉得杜远等兄弟说话也有道理,既然秦领主在这,那我们也打开天窗说亮话,当日在将军亭会谋,我等的共同意向是共护泰山自治,而黄巾军起不了什么气候,而现在黄巾匪势如破竹,而从青州又有五十多万黄巾匪大军兵发泰山,如今大汉朝廷岌岌可危,兄弟们陷入了绝境,想听秦兄的话!”
陈宫正想鼓动如簧之舌,秦戈踏前一步道:“我可以向诸位保证,一个月内,黄巾匪必然大败分崩离析,虽然现在黄巾匪如日中天,但我说的也是真的,今日秦戈就用项上的人头以及秦戈这两个字担保我说的话是真的!”
王建成冷笑道:“姓秦的,你还真当你是根葱了,你还以为这是三国历史,就一定要按照三国历史轨迹推进吗?”对于秦戈的狗屁预言,场中所有进化者都发出不屑一顾的表情,废话,这事地球人都知道!
但现在高阶宇宙中,早就脱离了历史轨迹,这张角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手一挥卷起滔天风暴葬送百万大军,手掌一推爆发了地震,地动山摇无数城关化为废墟。
仗剑做法天空下起如倒悬瀑布般的大雨,地脉涌出滔天巨浪,一座郡城化为被水淹没。雷霆、火焰、天象、灾变,简直就是开挂,如此恐怖的人谁能挡得住,泰山郡虽然打得热热闹闹,但在张角眼中,恐怕弹指一挥,泰山联军将要灰飞烟灭。
在进化者眼中对张角更是狂热般的崇拜,那才是正真的神。
秦戈没有理睬杜远及一众进化者,而是转头看向尹礼和吴敦,对于这种粗人就要用江湖上的手段来对付,而陈宫的滔天智谋这些人根本听不懂,只会认为读书的鬼心眼多,所以秦戈决定相信胡昭一次,如果胡昭的预言有错,那他就真的无法再立足了,秦戈暗中祈祷道:“师父啊师父,你可千万别忽悠我!”
吴敦喝止了杜远等人的啧啧不休的谩骂,向秦戈抱拳道:“既然秦兄将话说到这份上了,好!我等就遵大统领的命令,安分守己,所有部队以大统领的号令为准!”
尹礼冲着围聚过来的泰山匪将喝道:“都听明白了吗?别听那些虚头巴脑、捕风说影谣言,秦兄都澄清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很多黄巾匪将也露出了大松一口气的神情,纷纷抱着胳膊准备回营睡觉。
宋江等人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这泰山匪真的那么好骗吗?怎么跟他们打交道一个个精的跟候似得,尤其是三位统领,很多精明的进化者都曾准备‘忽悠’这些榆木疙瘩的古人,结果都被识破抹杀,智商之高丝毫不弱于进化者,怎么到了跟秦戈打交道的时候,就被秦戈耍的团团转,简直就跟没脑子一样。难道这秦戈会什么邪术。
夜枭出列看着吴敦道:“吴当家,您别被秦戈的花言巧语给骗了,此人奸诈如狐,不可轻信……啊!”
话未说完,吴敦直接抬手一个大耳帖子,夜枭直接横飞出去,牙齿掉了七八颗,脸都被抽烂了,血肉模糊,夜枭也受了脑震荡昏死过去。
吴敦冷冷的道:“不分尊卑的玩意,老子用的着你来教,没大没小,出来混的,先要学会义!”说完向秦戈抱拳道:“秦兄,老弟出了几个没出息的后辈小子,让你看笑话了!”
秦戈正要说话,突然从四面传来喊杀声,众人一惊,王建成立马怒喝道:“姓秦的,你是不是派军想趁机剿灭我们,要不然那来的喊杀声!”吴敦和尹礼也一震,忌惮的看着典韦,二人暗暗的握住了兵刃。王建成已经拔出兵刃,率领一群心腹开始呐喊。
秦戈也有些蒙了,不过反应很快对尹礼二人道:“泰山兄弟们可曾出军营,与郡兵发生摩擦!”
吴敦摇头道:“我刚查完营,兄弟们都没出营区,各部完好!”
秦戈点头道:“那应该是黄巾匪来劫营,各位可约束手下不要出营地,各自安守岗位便可,其他的交给于禁将军就好了!”
“姓秦的,你好算计,于禁的厉害我等皆知,你是打算稳住我们,好让他调兵遣将,将我们全歼吧!”宋江阴恻恻的冷笑道。
秦戈也没理睬宋江等人,回头对典韦道:“你去传令给于禁,泰山群雄军营防御良好,让他率军击退来劫营的黄巾匪便可!”
陈宫大惊,秦戈能安然立在此地,全仗典韦守护,如果现在将典韦调走,无疑于任人鱼肉,连忙道:“还是我去传信吧!”
秦戈点头道:“也好,典韦你就和公台先生一起出去吧!”典韦摇头道:“我不走!”
秦戈厉声喝道:“这是命令!”典韦深深的看了秦戈一眼道:“若是主公有丝毫损伤,典韦就算流尽最后一丝血,也要屠尽你们!”说完拉着陈宫向着营帐外走去,陈宫则一脸懵逼的看着秦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