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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73章 文汉
    香江的超级富豪,全部为地产商以及兼营地产的他业商人占据。

    在全世界任何国家和地区,唯有香江是这种情况。

    社会财富高度集中于一业,在香江开埠之初也曾出现过,这就是粉档。

    漂亮国经济学家汉普顿考察香江后指出:“香江的经济奇迹得益于加工业,香江经济起飞的奥协也是加工业,为香江赚取巨额外汇的还是加工业。

    而在社会财富的再分配上,地产业却获益大多。

    这情形,有点像工蜂供养蜂王。造成这种畸形经济模式的,首先是港府的高地价政策。”

    在香江专营加工业,身家逾亿,已是相当了不起的业绩;若财富超过10亿,只能算异数了。

    香江人,谁都知道地产能发大达,成巨富。虽然如此,在香江,任何小生意都有人去做,并且竞争非常激烈。

    他们或许以此为目的;或许仅仅是手段,为的是掘取第一桶金。不管怎么说,世上总是做工蜂的人多。

    香江的假发业兴起于五十年代未,这也是地产业方兴未艾之际。

    六十年代假发业进入全盛,香江成为世界假发之都,出口量高居全球第一。

    1982年6月4日,香江无线电视台播映了一个人物访问节目,节目的主角,就是六十年代赫赫有名的假发大王刘文汉。

    此时,香江的假发业早已沉寂,刘文汉的亮相,勾起人们对往事的回忆,也引发了传媒界的刘文汉热。

    刘文汉是香江假发业的开山鼻祖,是其盛衰的见证人。

    刘文汉的一幅照片分外引人注目,他一手拿假发,一手托葡萄酒瓶。这幅照片,显示出刘文汉人生历程的两个重要阶段。

    刘文汉是来自澳大利亚的华侨,现又回到澳大利亚去,他的曲折经历,莫不引起记者的兴趣。香江资深记者黄文湘,在一篇专访中写道:

    “刘文汉的发迹史,虽然可以说是从香江开始,但香江不是他的出生地点。刘氏出生于阿德莱德,它是南澳大利亚的首府。

    他不清楚他在哪一年出世,但相信是在1915年。”

    刘文汉的父亲,是广东台山人。那时,穷苦人唯一的出路,似乎就是去海外淘金。

    澳洲当时被称为新金山,发财的希望大于旧金山,赴海外的台山入,多是去澳洲。从海外淘金潮的兴衰看,刘父赴澳,大约是上世纪末与本世纪初。

    刘父从香江乘上航往澳洲墨尔本的海船,那时赴海外的华工,大都是从香江出发。

    船在星洲遇上风暴,又析回香江。刘父于是搭上另一艘船,船快航经吕宋岛,又被台风吹回到香江。

    刘文汉说:“他当年花了6个多月的时间,才从香江到达澳大利亚。在他进入内陆,到有金矿的地区去的时候,那儿的淘金潮已经过去了。”

    刘父的淘金梦破灭,只有在阿德莱德做小贩为生。

    刘文汉出生,刘父未为他办出生注册手续。

    又因为兄弟姐妹多,到刘文汉懂事时,父亲已记不清刘文汉生于何年何月何日。

    刘家家境尚可,刘文汉得以在英籍人士办的学校读书。

    刘文汉高中毕业时,父亲说:“你已经接受够了西方教育,现在该回祖国接受教育,学做华夏人。”

    于是,刘文汉就成了羊城岭南大学经济系的一名华侨学生。

    他不懂正宗的粤语,幸好同寝室有位台山来的同学,刘文汉以生硬的台山话与他交流,渐渐通晓粤语。该同学姓吴,现在是香江美心快餐店老板,两人数十年交往甚密。

    毕业后,刘文汉来香江做生意,做汽车及汽车零件推销商,业务遍及港澳及华南。

    太平洋战争爆发,香江沧陷,刘文汉带妻子、儿子等人坐天星渡轮离开香江赴澳门。

    当时小本子为减轻供给负担,允许港民乘天星渡轮赴澳,但必须每人交纳六十港元。

    当时一个店员的月薪才五六港元,六十港元的出境费确实昂贵。

    所以那时能以“正途”去澳门避难的,都是富人。

    刘文汉是学生出身的商人,这一类商人,往往比在店铺里泡大的商人更富热情。

    国难当头,澳门偏安一隅,刘文汉觉得呆在澳门是耻辱。

    他不顾妻子的反对,毅然北上投身。

    战后,刘文汉在羊城电台做过一阵播音员,然后又回到香江。

    战前留下的积蓄已告馨,刘文汉在事业上又得从零起步。

    刘文汉重操旧业,生意日趋兴隆。

    待韩战爆发,刘文汉便通过澳门,把汽车零件销往北方。

    韩战结束,这种生意自然停顿下来。不过刘文汉的家底已相当殷实。

    香江地盘狭窄,道路有限,车辆增长受到限制。

    香江有好些贸易行经销汽车及零配件,竞争激烈。

    因此,刘文汉的业务好几年都没有什么起色。

    1958年,刘文汉赴美考察。在克利夫兰市,刘文汉约请一位有业务往来的汽车零件商在餐馆晤面。

    同他来的,还有另一位漂亮国商人,他是从事日用品进出口业务的。

    席间,刘文汉感叹在香江汽车生意难做,他来美的目的,是寻求新的生意途径。

    这时,新结识的美商只说了一个词:“wigs”(假发)。

    刘文汉不知假发为何物,狐疑地问道:“wigs?”美商又重复一遍:

    “wigs。”

    美商从他的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假发,告诉他,假发实际上是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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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必须经过加工。目前,假发在漂亮国市场销路看好。

    他又说,他已收集到十三种不同颜色的假发,准备做这项生意。

    现在世界主要的假发制作商在法国,金发偏多,而黑发稀少。

    东亚人都是黑发,在香江做假发,有地理的巨大优势。

    刘文汉在这位美商的指点下,参观了漂亮国的一间假发工他还了解到,原先购买假发者,多是秃顶者与艺人(做演出道具)。

    战后,漂亮国出现一批新潮青年,他们愤世嫉俗,追求怪异,渐渐流行起假发来。

    刘文汉初时并未留意,经那位美商的“点破”,他果然在街头发现不少青年戴假发。

    在旧金山,戴假发的青年比比皆是,许多男青年披着女士的长发招摇过市。

    旧金山是嬉皮士运动的发源地,这批青年,被老一辈人称为“垮掉的一代”。

    刘文汉以商人的敏感,意识到假发业前景可观。

    六十年代,嬉皮士运动蔚然大观,波及世界,香江的假发业也由此进入全盛。

    刘文汉赶回香江,准备大干一场。然而,香江的市场,没有假发出售,这意味着,香江没有一家假发工厂,没有一个假发人才。

    对刘文汉来说,既有利,又不利。

    一次偶然的机会,刘文汉得知油麻地有一个假发师傅,专替粤剧演员制做假发及假须,但具体在哪条街,哪条巷,就不清楚。

    刘文汉马上过海去九龙,在油麻地的大街小巷窜来窜去,无人知道有

    这么一个人。刘文汉跑了3天,一无所获,连油麻地外围都搜索了一遍。

    他猛一想,觉得应该去戏社向粤剧演员打听,就急忙往回赶。

    刘文汉正碰到一个倒垃圾的妇女。那时香江还未流行用塑料袋装垃圾,而是用老式斗箕。

    这妇女的斗箕里尽是散发,刘文汉灵机一动,该不是假发作坊的吧?上去打听,果然就是!

    刘文汉随这妇女拐进一条陋巷,终于见到香江绝无仅有的假发师傅,这位师傅带两名女工,精心制做假髻。

    刘文汉原以为他会惊喜若狂,准知,假发师傅一愣怔:“你疯了?”

    他用教训的口气说:“你以为做假发像剃头那么快?做一个假发,要花3个月的时间!你懂吗?”

    看来做假发经销商的希望会落空,只有做制造商了。

    刘文汉再去假发作坊参观,仔细观察他们的制作过程,发现许多地方可改进。

    如果采取美国的那种现代生产方式,可节省不少劳力,工效会大大提高。不过香江劳务便宜,采用半机械、半手工的方式,可获得最佳经济效益。

    刘文汉要求假发师傅给他一名女工,“我要使她成为一名现代生产方式的假发技师”。

    刘文汉谈他的构想,假发师傅认为是天方夜谭,但他还是成全了刘文汉,让他挑了其中一位年轻的、文化稍高的女工。

    刘文汉火速从国外购进制造假发机器,与这名女工一起研究改进制做方法。

    3个月后,刘文汉在山寨工厂租了一块场地,亮出假发工厂的牌于,女工也增加到三十名,她们都迅速掌握了新的制做方法。

    刘文汉因没有做成假发经销商,与那位漂亮国商人夫去联系。

    漂亮国号称马背上的民族,流动性极大,只是口头协议,双方都不必承担什么责任。

    刘文汉看好假发的销路,但有一间工厂绊脚,他不可能亲赴漂亮国推销。

    产品正源源不断产出。刘文汉拿着各种发型的假发样品,来到连卡佛总部。

    连卡佛是香江最大最悠久的百货公司,兼营进出口贸易。

    刘文汉走进贸易部办公室,把样品拿出摊在桌面上。办公室的数位职员立即围过来看,经理问:“这都是哪里来的?”

    “香江。”刘文汉简洁地答道。

    “不,绝对不可能。”经理说道,“品质这么优良的假发,只有法国才能制造,一定是欧洲产品,据我所知,香江没有一家假发工厂,更没有制造假发的人才。”

    “我就是。”刘文汉自信又自豪地说,向他介绍他的假发工厂,谈他赴美“获取灵感”的奇遇。

    经理对刘文汉的假发制品十分满意,立即签了合约,每月订购假发一百个,每个五百港元。

    这个价格,比法国制品的价格低三分之二而刘文汉生产假发的成本,每个只需一百多港元,盈利高达3倍以上!

    刘文汉在接受传媒采访中笑着说道:“从这时起,我们的生产起飞了,数以千计的订单像雪片飞来。一年时间内,香江出现了三百家假发工厂,雇用工人数千名。香江差不多在一夜之间,成为世界制造假发之都。这时香港的假发热,活像当年的漂亮国淘金热。”

    刘文汉当选为香江假发制造商会主席,获得香江假发之父的荣誉称号。

    刘文汉获此殊荣,不仅仅因为他是香江假发业的开山鼻祖,还在于他不计私利,为香江假发业的蓬勃发展不遗余力。

    通常,新兴产业,对技术非常保守,而刘文汉却允许想加入这一行业的商人,自由出入他的假发工厂参观,并向他们公开购进假发原料(真发)、假发制造机器的途径。对同业派员来实习,刘文汉照收不误。

    有人说刘文汉不像一个商人,而像高风亮节的公益事业家,刘文汉听后哑然一笑:“我才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他们来实习,给我做活,我又不用开薪。做假发不比造卫星,他们从我这里学不到什么,就会走其他渠道,就算走了弯路也都能走通。香江的假发业繁荣,对谁都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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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发原料最初来自印尼和印度。后来开辟了内地进原料的渠道。

    那时,内地的女子普遍留长辫,只需花几元钱就能买一根。

    香江有专门的原料商,从内地进口假发原料,在香江高价出售。

    相对一个成品假发的售价,“高价原料”实际上非常低廉。

    刘文汉以香江同业公会主席的身份赴美交涉,消除香江假发输入漂亮国的障碍。

    刘文汉在六十年代中期,把精力主要放在同业公会和假发出口代理上。

    刘氏又赢得香江假发贸易之父的称号。

    六十年代,嬉皮士运动风起云涌,风靡世界。香江假发随之风靡世界,也为香江赚取了大量外币。

    月有圆缺,潮有涨落。社会现象,也往往如同自然规律,有盛必有衰。

    一方面,假发在欧美的新生代普及,就如时装,一旦普及就不成其为时装。

    新生代渐对假发的兴趣趋淡,波澜壮阔的嬉皮士运动到六十年代未,也开始步入未路,传统的价值观又重新受到尊重。

    另一方面,香江的假发业还在迅猛发展,港九假发工厂遍地开花,大小商场橱窗的腊像和塑料模特,均戴有各种颜色及造型的假发,给人极盛之感。

    刘文汉在同业公会,表示出对香江假发业的忧虑。同时,他不再扩大生产规模,代销合同也只签订短期的。

    同业中,有不少像他一样的“先知先觉”者,但大部分仍被假发热冲得晕头转向。

    1975年9月22日,香江报章刊有一篇回顾性的文章——《假发行业话沦桑》,文称:

    “在本港芸芸制造业中,如果以反复之大变幻之速而言,相信没有哪一个行业能与假发制造业相比。10年前假发业只是处于萌芽状态,在本港制造业中仅是微不足道的一员,但在短短几年间,假发业因缘时会,以令人难以置信的步伐急速发展瞬息而达高峰。在1970年时,本港假发外销达几十亿元之巨,在港制品输出中已跃居第四位。但可惜的是,假发业黄金时代只如昙花一现。当其兴旺时,发展一日千里,无与伦比;一旦衰落,又如江河日下,一泻千里,颓波劣势,完全无法遏止。

    “现时假发业已打回10年前的原形,但有一点根本不同的是,10年前它是新生的行业,如日初升,充满朝气;而今天则已是日落西山,气息奄奄。”

    此时,香江假发业开山鼻祖刘文汉,早已收山了。

    而许多假发工厂纷纷倒闭,入行晚者,损失惨重。

    刘文汉经营过一段时期珠宝业,然后回到他的出生地澳洲发展。

    刘文汉在假发业赚了多少钱呢?刘氏秘而不宣。

    据香江的澳洲华侨说,刘文汉与他儿子罗兰,把麦克拉仑瓦尔地区的一个大葡萄园买下,接着又买下当地的一家酿酒厂,先后动用折合两千万港元的资金。

    刘文汉自豪地说:“就我所知,我是(西方)世界上唯一拥有葡萄园及酿酒厂的华人。”

    假发全盛,风光不再。进入九十年代,沉寂10多年的假发又在香江悄然兴起。

    金宝岛(香江)兴业公司,执假发业已有数年之久,销路看好,盈利颇丰。每个假发的售价数百至上千港元不等,特优的要售上万港元。

    新时期的假发业,与六十年代的大批量生产不同,相当一部分是单个客户订制的,如秃顶的假发,发套须与边沿的真发有机地结在一起,色泽一样,可达以假乱真的奇效。

    客户除本港的艺员、秃顶者、头发稀疏者外,还有慕名而来的海外人士。

    假发梅开二度,充分显示出香江人经商大钱不放、小钱不丢的风气。

    香江可以说是遍地是黄金,地产业无疑是最大的黄金,当然也有其他的,但是不能与之相比,不过很多香江人都是先做一行,在转入地产业,最后成为顶级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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