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笑呵呵的说：“朋友，您真幽默，不知道您要什么，我给您介绍介绍吧。”

    秦厉没接话，给寒渡使了个眼色。

    寒渡心领神会，拿着花瓶走到摊位老板身旁，把花瓶放下：“我买你这里所有的东西，不知道够不够？”

    摊主看到花瓶的瞬间，两眼放光。

    贵族对于瓷器的情结，远大于秦厉时代女人对于钻石的喜爱。

    而对于外销专供的民窑“客货”而言，无论是画工还是质地，官窑都要远远胜出。

    那摊主拿起花瓶，仔细打量。

    精美！

    绝对的精美！

    能值二十枚金币以上。

    看了看秦厉，东方人。

    又看了看寒渡，气质佳纯。

    两人身上穿戴的服装都是丝绸做的，很有档次。

    他知道，自己是走了大运了。

    “够！”

    摊主不好意思的从怀中掏出几块仅有的银元，递给了寒渡。

    然后拿着张羊皮纸跑了过来，将羊皮纸交给寒渡。

    寒渡接过羊皮纸，在上面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将瓷瓶递给了摊主。

    “祝您在塞利维亚生意兴隆。”摊主高兴的说：“我在塞利维亚呆了十几年，如果再有机会合作，我会给您最大程度的优惠。”

    “谢谢了。”寒渡淡淡的说，“不过，我很快就会有足够的资金，去其他地区投资。”

    摊位本月的使用权正式归于秦厉，合同上显示的有效期是到下个月月底。

    接下来，就是摆摊环节。

    秦厉只是来做市场调研的，至于摆摊，当然是交给其他人了。

    三十分钟后。

    “卖瓷器咯，上好的瓷器~”

    刚从万里之遥穿越而来的何三七叫卖着。

    周围的人对他指指点点，对他的外貌和装扮，品头论足，却没有一个人来他这里购买瓷器。

    这结果让在暗中观察的秦厉有些吃惊。

    瓷器不是在西方很受欢迎吗？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陶罐，便宜的陶罐，售价只要一个铜比索~”

    一旁，卖艺的小丑跳上桌子，高声喊叫着。

    没一会儿，就聚满了采购的客人。

    而他面前的瓷器却卖不出去。

    秦厉听到小贩们喊卖的价格，不禁皱了皱眉。

    这个价格太低了，自己的瓷器根本就卖不出去。

    但是看着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秦厉又有些犹豫。

    “小伙子，你要买一个陶罐吗？”卖陶罐的小贩问道。

    “我买一个陶杯。”

    “好嘞，先生，你的眼光真不错！”小贩笑着说，”我卖的陶器，可是从威尼斯一路运到西班牙，最近才进入欧洲的流通货。”

    秦厉看了看他。

    小贩身材矮小，皮肤黝黑，不很有钱的样子。

    一个客人拿起陶罐，“售价就贵了点，一个铜比索。”

    一个铜比索？

    秦厉听到这话，有些望震惊。

    一个多布隆金币等于两百五十二枚铜比索。

    连一个铜币比索的陶罐都买不起，这些人得多穷？

    秦厉扳起手指头算账，一脸嫌弃。

    不自觉的，无数目光看过来。

    见周围的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不太对劲，少年意识到，这里恐怕不是卖瓷器的地方……。

    寒渡也是皱起眉头。

    两人也发现了，在这里卖瓷器，太过奢侈！

    现在是十六世纪。葡萄牙垄断瓷器贸易，瓷器的价格飙升百倍，这种奢侈品就不可能出现在集市。

    还是论斤卖……

    塞利维亚的普通人，根本买不起。

    寒渡想了想，说：“要不，我们换别的地方卖？”

    秦厉点了点头，“你们在这里不要离开，我很快就回来。”

    他说完就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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