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不见扫望台下众人一圈后,发现有不少的精英们并不服气。回走到台中间,把手中的青石放到白板架侧的小托上。然后拿起一根精炭笔,约略地掂了掂它的份量之后,折转身子,在白板上迅笔如飞地写了四个大字——
道法自然!
写完,无视特制的精炭笔珍贵与否,中指一弹,把它弹飞到西侧台下后。转身望向众人,冷笑道:“很好!我看有近十数位同学,对我批为垃圾,感到不服气。好极了!有个性,我喜欢!”
归不见缓步到讲台中间的边缘,俯视众人后道:“我们人类也好,还是凡有思想,有行动,而且把为自己生活得更好的其它智慧生物也好,无论怎么赞美与掩饰,都避开不了我们最初的功法是模仿于自然这个事实。”
“怎么去模仿?无外于是用眼去看,身体力行地去感触,用心去悟,用脑去想!”
“由于道法自然的个题目太过于厚重。”归不见边转身走向讲台中间的白板架,边道:“我还是先为大家讲一个浅一点的分支吧。”说完,走到白板架前,就手从它底托上拿起一块软擦,把道法自然擦除之后,写了无厚入有间五个大字。
“今天,就讲无厚入有间。”归不见看众人一脸茫然的神色后,就接着解释道:“它与刚才要大家察看青石的目的,是一脉相承的。”
众人的心神,因此找到了落脚点。事关自己是不是垃圾之下,不敢走丝毫神了。
“在讲之前,我先问大家……算了,精英垃圾们,或是无法回答我的提问。我就只好有请归首大长老上台来,协助我讲课。”归不见说到这里,迅步到台边缘,伸出右手,一个虚引向归首后,极是诚恳地道:“归首大长老,有请上台。”
归首左右瞧了一下,见众兄弟们都是躲着自己的眼神,苦笑了一下后,就自纵身上台。低声地向归不见问道:“要我如何协助你?要知道,我是绝不可能伙同你作弊的哦。”
“大长老,您想多了。”归不见低声呛了他一句后,就见好便收。回到白板架前,拿起青石后,大声问他道:“以您九千多亿……”
“是九千三百四十六亿。”
“好吧,您赢了!”归不见低声回复大长老归首后,迅速大声道:“以您近万亿的孔洞洞察能力,一次出手能够把它分成多少份?记住哦,您手中分它的材质与它一样的硬度,而且,还不可以夹加其它手段。”
归首极为慎重地把这块青石,再次打量一番后,沉思了一会儿,才极为谨慎地回答道:“七百五十六份。”心里面虽然有把握在这等苛刻限制与条件下,分个八百来份,不是特别困难。因怕他后续要自己现场表演,万一因说满了,达不到,那可是千古笑话了。
“好的。谢谢归首大长老如实作答。您请归位了。”
归首先是一愣,然后看到归不见一脸淡然的微笑,如同吃了半只死苍蝇。头也不回地纵身下台。
“归愁同学呢,请你回答一下,就我刚才向大长老提的相同条件,你能把这块青石分成几份?”归不见抬头左右巡望台下。
“三……两份吧。”归愁迟疑一下后,接着补述道:“还不能保证分这青石的同等材质的器物完整度。”
“很好!至于连看都没有看出来它有多少个孔的精英垃圾们,就不值得我一一询问了。”归不见说到这里,讥笑道:“换个直观一点的例子说吧,如果你连敌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就能杀死它,那可是法术的范畴。嗯,今天不讲法,那是明天的事。以纯体修的立场来说,要先有察敌,才有杀敌的可能。”
“回到青石上有多少个孔的话题上来。同理,你连呆死的青石有多少个孔,都说不上来,要你们这些垃圾来分解它,的确是在为难人。”
归不见突地提高了一个声调后,接着道:“现在,假如我们能够发现这块青石,最少有三千六百多万仇的孔,想要凭所洞察的漏洞,把它们分开,对于在座、哦,不好意思,说错了。对不起!是对于在站的各位垃圾们来说,是件难以想象的事!”
“不过,总归是有希望的,是不?这就是我们人类日益追求的至高目标!做不到没有关系,看得到,才是基础!”
“方向在哪里?要足够薄!薄到超出你的想象就能做到了吗?”
“不好意思!还是不够的。”
“要薄到怎么样的个程度?也许眼尖的同学们早就发现了。”归不见说到这里侧让开身子,露出身后的白板架,用精炭笔,在无厚两字下重重地画了一条横线。
归不见再打量台下的众人,见许多人仍似是不明觉厉的神色。一个皱眉之下,象是有一个声音在心底里鼓动自己:展现它、展现它……
归不见右手拍了拍自己的头——嗯,有些头痛!怎么才能展现它呢?左看右顾之下,看到归不宁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情,笑吟吟地望着自己。一个冲动之下,没有来由地向他发话道:“还请族长大人协助一下,和我一起,向大家展现一个小把戏。”
归不宁一个愕然之后,才回过神来,冷冷地问道:“你要做什么,我会去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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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族长大人,舀一碗水来吧。”归不见笑道。
就这?归不宁有些郁闷地应了这份差事,外出弄水去了。
归不见待族长一离开,就对大家轻爽地道:“乘着族长大人舀水的空档,就为大家讲个小故事吧。由于时间关系,肯定不能涉及文采啊什么的。我就随便讲,大家就估且听吧。”
“前段,我静修,在历史长河中,遇到了归子。”
“他告诉我,他有个徒弟,很会杀牛。初学杀牛时,用坏了许多杀牛刀。后来,随着技艺的进步,就逐渐减少了牛刀的损耗。但还是无法保证不用坏牛刀。哪怕是把刀从材质到形状,用到极处,也是无法避免这个损耗。”
“有一天,他无意中从所杀的对象入手,从研究牛的身体骨骼走向,到牛肉纹理的分布,以及牛筋……总之,达到了眼中有牛,心中无牛的境界。”
“换句话说,虽然他看到的和别人看到的,都是牛的总体。只不过,他一眼就能看出怎么下刀才不会损耗年刀。到后来,他连牛都不用看,只要感应到牛的存在,就自动地把牛分解成自己想要的形状。”
“有人问他,怎么做到的。他说,他象是有把并没有厚度的心刀……”
归不见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真是见鬼了,本来只讲体,仍是难免扯上了法。算是殊途同归吧。”
“以没有厚度的心刀,去解剖早已经熟知的间隙,自然是省时、省力、没有损耗。这样,同时还能减少自己的付出!”
“以最小的付出,追求最大的收获。这是人类永生追求的极至!”
归不宁舀水来到礼堂,感受到礼堂中诡异到极点的寂静,偏还不明所以。逐按下心中的疑问,把盛有水的碗,递向归不见。
“这碗水,您就这么捧着。对的,就这样双手捧住它的左右碗壁就可以了。”
“记住,您不必用力捧,只要托着它,不让它掉了就行。”
归不见看归不宁已经做好了准备,逐大声地道:“现在,大家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说完,左中指与食指并拢,对着归不宁托着的水碗空隙,轻轻地一划。再装模作样地擦了一把额头后,笑道:“嗯,我的表演完了。今天的课,到此结束。”说完,头也不回地下台离开。
“回……”气极败坏的归不宁,仅只开口说了一个字,引动了托碗的手之下,碗中的水就从碗底,碗边冒了出来。稍收丁点力之后,才发现整只碗成了两片!
只要够快,快到对方反应不过来。再加上够薄,薄到无的境界,哪怕是沿着对方的弱点【间隙】,把他分成两片,在没有外力作用或是他本身乱动的情况下,他自己是绝不会感受到异状的!
归不宁瞧着手是两半水碗这光洁的刀口,不由痴了——原来,这就是无厚入有间!
至于台下,听了归不见讲了故事的人,回想起归不见分碗的情形,再遥想那九块自己怎么也弄不动的黝黑片石,均是,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心刀这生平首次听到的词儿上。
饶是再嘴硬的人,不由对归不见,有了一些服气,开始认可他现在拥有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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