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沾上了,甩不掉。
季明樂身上沒什麽錢,還沒到發工資的時候,租房子還不夠,只能暫時找個便宜的長租賓館住下。
從傅家離開季明樂身上帶着的有藥,但是不太見效,拖拖拉拉反反複複好幾天也不見好,昏昏沉沉的,每天拖着疲倦的身體回小賓館睡下。
她上完晚班回來,進門前發現似乎有人盯着她,轉身看去,起先在暗處的男人倒是沒再躲藏,露了面。
“晚上好。”瞬一笑眯眯地跟季明樂打招呼。
季明樂往後退,“江先生,你怎麽會在這裏?”
她感到一絲不妙。
“我也很好奇,傅敬舟的妹妹,怎麽會住在這而兒?”
‘妹妹’二字,江瞬一話中有話。
季明樂打開房門的動作迅速了些,想要避開他的問題,順帶把他關在門外。
瞬一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手臂,“走什麽?才聊了兩句。”
“我們沒什麽好說的。”
“放心,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麽,”瞬一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再說你騙了我,不該跟我解釋解釋嗎?”
他不肯松手,季明樂見狀,知道他不會輕易放開她。
身體上的疲憊和不适讓季明樂蔫蔫的,她周旋不過,索性認命,“你這麽說了,還要聽我解釋什麽。”
“你親口說出來,比較有誠意。”
“好吧,其實我确實騙了你,我不是傅敬舟的妹妹,不過我也是聽他的話辦事,你有什麽不滿去找他。”
她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像是真的無所顧忌,也不幫傅敬舟說話。
瞬一敏銳的發覺一些情況,看好戲般挑起眉,“你跟他鬧掰了?”
“本來關系也不好。”季明樂不想招惹上更多麻煩,淡漠的眼眸看向瞬一,“你都看到了,我住在這,沒什麽利用價值,已經夠慘了,瞬一先生,你跟他矛盾就用男人的方式解決。”
廉價賓館處處透露着簡陋,走廊昏暗,鋪着便宜的地毯,頭頂的燈光昏黃,卻也沒有掩去季明樂眼神中的涼意。
瞬一與她對視兩秒,忽然又靠近半步,逼得季明樂後背緊貼着牆。
“既然你跟傅敬舟鬧成這樣了,不如你跟我,怎麽樣?”
他和傅敬舟是兩種類型,妖妖邪邪的,也是兩種不同的危險。
季明樂傻了才會同意,何況,她根本沒心情談這些男女之事。
“瞬一先生,別開玩笑了。”
“是不是玩笑,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兩人之間的距離超出安全範圍,季明樂渾身不适應,扭過臉,掙了掙被他抓住的手臂。
季明樂走投無路道:“晚了,就別再我這浪費時間了,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傅敬舟今天的事。”
‘叮’一聲,不遠處的電梯送了人上來。
季明樂不想被人圍觀,循聲看過去。
下一秒神情愣住。
瞬一跟着看去,臉上立馬添上玩味又挑釁的笑。
“傅先生,這麽巧?”瞬一明知故問。
眼前的情況,也就他一個人能如此輕快。
包括跟着傅敬舟上來的趙譯,完全沒預料會是這樣的局面。他看向傅敬舟。
傅敬舟完全将瞬一無視掉,目光落在瞬一握着季明樂手腕的手上,他擡眸,季明樂誰也沒看,像是在逃避。
“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
瞬一不嫌事大,“是啊,如果沒人會喜歡在這種時候被打擾。”
季明樂深吸一口氣,“你們兩個要說話走遠點,我要休息了。”
“別啊,我們的事還沒談妥,你還沒有回答我。”
當着傅敬舟的面,季明樂的耐心更是消耗到為零,她用力掰開瞬一的手,瞬一這會兒倒是松開了。
兩人旁若無人的舉動令傅敬舟的語氣更差,“季明樂,過來,我有話問你。”
好不容易擺脫瞬一的禁锢,季明樂怎麽可能到傅敬舟跟前,她一動不動,“沒什麽好說的。”
“怎麽,找到了下家,連裝也不裝了?”
“傅先生猜錯了,我還要努力打工找個像樣點的房子,沒時間也沒精力找對象,不像你們有那麽多閑情逸致。”
當着其他人的面,季明樂不想說太多。
如果這時候有人出來看到這幅場景,閑話明天應該就傳出去了。
還有個火上澆油的,“傅先生還是快走吧,沒看見她不想和你說話嗎?”
傅敬舟這才把矛頭指向瞬一,“說起來,你是不是有什麽癖好,不然怎麽淨盯着我身邊的人。也不怕沾上了,甩不掉。”
“這事要問你啊,要不是我得知季小姐壓根不是你什麽妹妹,我也不會過來。以後我要是和季小姐有什麽了,還要好好感謝你呢。”
瞬一說着,把手臂搭到季明樂的肩膀上,“不過我會對季小姐好的。”
“夠了!”
季明樂喘口氣,“你們要是不走,我就報警了。”
她誰也沒看,像繃緊的弦,就快要斷掉。
傅敬舟本身是抽空過來,江瞬一的故意挑釁,和季明樂抗拒的态度讓他耐心盡失。
他看季明樂的眼神很複雜,讓季明樂感覺他是在看一個落入歧途又自甘堕落的沒救女人。
“既然你願意待在這就待着吧。”傅敬舟嫌棄這地方,冷冰冰的,眉頭就沒舒展過,帶着趙譯又原路離開。
季明樂閉上眼睛,心口沉重,推開瞬一,從包裏找房卡。
她低垂着頭,看不清神色,瞬一還在為讓傅敬舟煩躁而高興,“看樣子你答應我,傅敬舟也不會說什麽,你正好可以考慮一下,你跟我,絕對比跟着他好。”
找不到房卡,季明樂的煩悶沖到頭頂,把包砸到瞬一身上,一股腦爆發。
“好玩嗎?看我像個皮球一樣在你和傅敬舟之間踢來踢去很開心吧?沒人會喜歡上這樣的人!別自戀了!我對你一點感覺也沒有,我看到你只覺得很煩,很煩你知道不知道!”
吼完,季明樂急促地呼吸着,因為情緒太過激動,原本默默染紅的眼眶蓄上氣惱的眼淚,又不見怯懦,反而全是尖銳的刺。
一半是因為他自以為是的話,一半是因為他讓傅敬舟說了那些難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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