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缥缈空灵,又带着几分霸气,一时间竟是听不出男女。
长盒袭来,林震南脸色一变,立刻伸手,将木盒接住。
巨大的力道从木盒中传来,林震南连退数步,方才稳住身形。
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这可不是正常托镖该有的样子。
众人见状,纷纷看向镖局门口。
只见门口站着一人,身穿白衣,公子打扮,长相清秀中带着几分英气,眼神凌厉无比,气势更是惊人。
“这位朋友,这是什么意思?”
林震南低声说道。
虽然知道来者不善,但他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礼貌。
和气生财,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兵戎相见,这是做镖师的原则。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是来托镖的。不知道福威镖局可敢接镖?”
白衣人缓缓说道。
“有什么不敢的!”
吕麟大声说道。
“对!我们福威镖局有什么不敢接的镖?”
林平之也跟着说道。
两人皆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点都不怕这镖会有什么问题。
而一旁的林震南见状,却也不好说什么。
一来两人已经应下,二来这镖若是没有足够的理由,也是不能拒接的。
“好,不愧是有着天下第一镖局之称的福威镖局。我要你们在半个月内,将这个木盒送到点苍派掌门韩逊家中。酬金两万两!”
白衣人说完,一张银票从他的手中飞出,直接插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随后转身离去。
众人见状,皆是一惊。
能将银票插在桌子上,内力之强,已非常人可及。
林震南心中一沉,如此高手,却要他们镖局送镖,酬金还这么高,一看事情就很麻烦。
“这位朋友,你还不曾留下姓名,也没说这木盒中是什么东西,这不符合规矩。”
林震南连忙说道。
“我姓黄,你可以叫我黄姑娘。至于这木盒中的东西,呵呵……”
白衣人说到这里,发出一声冷笑,随即轻功施展,消失在众人眼中。
而下一刻,一道声音响彻整个福威镖局。
“天魔琴!”
“什么?天魔琴?这位朋友,这个镖,我们不接!”
闻言,林震南大惊,连忙叫道。
但那白衣人早已消失无踪。
“天魔琴?什么是天魔琴?”
林平之和吕麟一脸疑惑,不明白林震南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而上了年纪的人此刻都是脸色大变。
天魔琴!
二十年前的江湖第一魔兵。
其配合天龙八音神功,能以琴音杀人于无形,是天龙门秘宝。
吕腾空的脸色极为难看,他上前直接打开了镖盒。
只见长木盒中安静地躺着一张古琴,琴有七弦,粗细都略有不同。
“真的是天魔琴!这下糟了。”
林震南冷声道。
众宾客见状,议论纷纷。
更是有人露出了贪婪之色。
那可是天魔琴啊,二十年前便已经引起了一场血雨腥风,威名赫赫的天龙门更是因此被灭了满门。
林震南当即拱手说道:“多谢各位今日赏脸来此,如今我福威镖局有要事在身,不能再款待各位了。
还请各位先行离去,改日林某定当登门致歉。”
“林总镖头,这天魔琴可是江湖一等一的宝贝,今日既然在此,不如林总镖头让我们见识见识,如何?”
“对啊!如此神奇的天魔琴,竟然有缘遇到,岂能不见识一下?”
有人起了头,便有人想要看热闹。
这些人虽然跟林震南有些关系,但说到底,是利益关系。
如今天魔琴在眼前,显然福威镖局的分量是不如天魔琴这等奇宝的。
林震南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一旁的吕腾空更是说道:“这天魔琴既然是别人委托之物,我福威镖局又岂能擅动?
如今已经验货结束,自当封存,送到点苍派韩逊手中。”
说着,吕腾空关上了琴盒。
“吕镖头,你这可是有些见外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左右不过是给我们过过眼瘾而已,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不错不错。”
众人的兴致更浓郁了几分,甚至呈现出一种压迫感。
林震南和吕腾空的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
眼前这些人虽然都不是什么大门派的人,但都算得上是地头蛇。
若是他们一拥而上,那福威镖局也绝对顶不住。
吕麟和林平之现在也意识到,他们似乎接了个大麻烦。
“呵呵,各位,强人所难可不是什么好习惯。福威镖局以诚信立身,你们提出这种要求,可是在砸人家的招牌。
各位既是登门恭贺的客人,就不该有如此失礼的举动,莫要以为,人多便可为所欲为。”
这声音并不大,却响彻了整个福威镖局。
众人闻声,皆是看向了说话之人。
那是一位白衣公子,坐在角落,独自饮酒。
这人自然便是江隐。
原本他应该坐在主桌,只不过他跟那些人不熟,便选择了坐在角落。
林震南和吕腾空过来邀请他去主桌,他也是摇头拒绝。
对此,两人也不勉强。
刺客见江隐出声,林震南和吕腾空都是一喜。
他们知道,眼前的局面,有办法了。
“你是谁?竟敢在此胡说八道!”
一位光头大汉怒喝道。
江隐笑了笑,说道:“我和各位一样,是来此当客人的。不过,我比各位懂礼数,知道要给主人家面子。”
“多管闲事!小白脸,你若是不想受伤的话,最好给我闭嘴。”
光头大汉冷声道。
“该闭嘴的人,是你们。”
“找死!”
只见光头大汉直接拔出大刀,朝着江隐的脑门砍去。
江隐眼眸微抬,伸出剑指,将其疾驰而下的大刀轻轻夹住。
看到这惊人的一幕,众人皆是一惊。
要知道,这大汉可是一名先天高手,这一刀下去,势大力沉,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能以双指将其夹住,这实力当真恐怖绝伦。
光头大汉见状,想要将大刀拔出,但无论他如何用力,还是无法成功。
冷汗,从他的光头流淌而下。
他知道,自己踢到了一块铁板。
江隐轻笑一声,随即双指微微用力,那大刀直接被掰成了两截。
“这……这位公子,我……”
光头大汉连忙要求饶,却见江隐目光扫过,他已是双腿一软,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