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出声的杜熠枫,听了母亲和姐姐的谈话后,他看着母亲说道:“娘,其实大哥早就知道,纪大小姐不是什么好人了,只是他怕您伤心,所以一直没有跟您说。”
杜夫人看着儿子问道:“你怎么知道?”
杜熠枫看着母亲有些心虚道:“娘,我不是经常逃课嘛,我有一次看见纪大小姐跟太子抱在一起,我就跟大哥说了,是大哥不让我告诉你的。”
杜夫人愣了一下,向小儿子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七岁的时候。”杜熠枫道。
他从小比较调皮,整天在学堂里各种捣乱和逃课,碍于他父亲和爷爷的身份,没人敢说他。
杜夫人听了小儿子的话,她叹了口气一脸难过道:“只要你大哥心思不在她身上就好,不然太不值了。”
“娘,是挺不直的,所以呀,别再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影响了咱们的心情。”
杜曦云话落,她顿了顿继续道:“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洗漱一番,好好吃一顿,再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就去寻父亲他们。”
“好,我这就去洗漱。”杜夫人听明天要去寻丈夫儿子,她也不再想纪琼芳的事情了。
杜曦云见母亲想通了,也让弟弟和竹苓都各自回房,自己带着两个孩子回屋洗漱去了。
傍晚,就在大家都在享受晚餐时,突然一群官兵直奔纪丞相府。
正在吃饭的纪家人,被突如其来的官兵们给吓了一跳。
纪老夫人站起来看着官兵们,一脸严厉的呵斥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闯丞相府?”
负责带队的余统领,拱手向纪老太太道:“纪老太太,有人向皇上举报,纪丞相跟凌国异姓王夏德元,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交易,属下奉皇上之命特此搜查。”
余统领话落,他向属下打手一挥,命令道:“来人,快查,任何一个可疑人物都不要放过。”
“是,余统领。”众人话落连忙在纪丞相府搜查了起来。
不多时,有人抓着受伤的夏梦兰过来道:“禀报余统领,我们抓到了夏德元的女儿,夏梦兰郡主。”
纪家的人听夏梦兰是夏德元的女儿,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她们当中有妇人脑子转得快的,连忙向夏梦兰呵斥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冒充夏德元的女儿藏在丞相府?你到底是何居心?”
夏梦兰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向纪家人说道:“我是真的夏梦兰,我要是有什么意外,我父王不会放过你们的。”
夏梦兰也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承认自己的身份,可她现在受伤严重敌不过对方,她不承认自己身份,只会让她死的更快。
纪家的人见夏梦兰承认自己是夏德元的女儿,让她们气得要死,其中有几个妇人看着她说道:“你胡说,我们纪家人根本不认识你。”
就在这时,前去搜查的又有人过来禀报道:“禀报余统领,我们确实在纪家地窖下,找到了大量的粮食,和各种金银珠宝。”
纪老太太听了来人的禀报,让她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往后踉跄了几步,最后还是她身边嬷嬷扶着她,才没摔倒。
她沉着脸,向余统领问道:“这位大人,不知你们这是何意?”
向她们这样的身份,家里有几个地窖,储存一些东西很正常,但今天被拿出来说事,直觉告诉她,纪家怕是要出事了!
余统领认为自己不过是来走个场而已,没想到真在纪家找到了别人举报的东西,他冷着脸向属下们大声吩咐道:“来人,去几个进宫向皇上如实禀报,在纪家搜到的东西。”
“是,余统领。”有两个官兵站出来大声应道。
余统领看着其他人道:“去一部分人,把纪家人全都押入大牢,听候发落,剩下的人把地窖里的粮食如数搬出来。”
“是”官兵们话音落下,连忙兵分两路,连忙抓人的抓人,搬粮食的搬粮食。
“不,你们不能抓我们,我们纪家没有犯事啊!”
纪家的男人,有的不在家,有的在宫没得回来,只剩下一群女眷在苦苦挣扎。
皇宫里,众多大臣都在等在余统领的消息,特别是纪丞相父子,两人在宫里如做针毯,都希望刚刚皇上是在跟他们说笑的。
就在天擦黑时,守门的太监在大殿外喊道:“启禀皇上,余统领派人回来了。”
皇上在大殿内,沉着脸道:“宣”
“是”太监话音落下,就让官兵进了大殿。
官兵来到大殿,跪下向皇上说道:“启禀皇上,余统领在纪丞相府,抓了凌国的夏梦兰郡主,并在纪丞相府地窖发现了大量的粮食,金银数千万担,其他东西还在搜查中。”
纪丞相听了来人的禀报,他被气得一个踉跄,在他身边的纪昌连忙扶着他喊道:“父亲”
纪丞相颤抖着手指着官兵道:“不可能,肯定是你们在诬陷本官。”
他一辈子为官清廉,家里家外从来不落下什么对自己官途不利的把柄,更不会在家里储藏大量的粮食和金银,这绝对是诬陷!
纪昌也连忙跪下,向皇上说道:“皇上,微臣跟父亲一生为楚国鞠躬尽瘁,从来无二心,请皇上明察!”
纪丞相也跪下道:“皇上,微臣一生只为朝廷,从无二心过,请皇上明察!”
“请皇上明察!”其他跟太子站一队的大臣,也连忙帮纪丞相父子求情道。
皇上听了来人禀报后,他被气得蹭一下从龙椅上站起来,把萧逸宸给他的证据扔到纪丞相父子面前,黑着脸向他们质问道:“那你们父子给朕解释解释,这东西是怎么回事?”
起先,他也是以为是萧逸宸怀恨在心,要报复太子岳家,可有的东西做不得假。
就比如那数千万担粮食和金银,这可不是一朝一夕他萧逸宸就能放进去的。
更何况,他还没厉害到,能在纪丞相这老狐狸眼皮底下,放那么多东西并让他们一家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