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水眨眼已经没过脚裸,全军陷入一片慌乱之中,第一个冲进乌俪杰帅帐的正是费尔铭德,他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正团团乱转!
“乌兄,这可如何是好,洳军这是要将你我与那三十多万人马一道给淹了呀!当赶紧制定撤退路线减少损失才行。”
费尔铭德接着说道,“你看我们转移到南边的山上去暂避一下是否可行?”
乌俪杰感觉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冷笑话般苦笑道,“你觉得洳军给我们挖了这么大一个陷阱,水淹了我联军大军后还会留着山头让你我避水吗?他们怕是早已隐藏在山林多时就等着你我上去送人头呢!”
费尔铭德细思极恐,他甚至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那、那、那我们就这样任大水将你我这三十多万人淹没了?这、这死的也太窝囊了!”
“你有什么好的办法突围?”乌俪杰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乱了分寸,居然想到让费尔铭德出主意。
说话间水位已经越来越高都已没过膝盖,营帐外一片大乱,士兵们不受控制的自行向周围地势较高的山上移动寻求庇护。
“不要上山!”
“快下来,不准上山!危险!”
有聪明的将领已想到了山上可能存在埋伏,竭力的驱赶士兵们从山上下来。奈何大军队伍里以社会底层人士居多,文化水平有限,那里想到这么多,遇到洪水向地势高的山体上避险这是最基本的常识。将领们只要求他们从山体上下来,又不明确给出避险的地方,相比山上未知的危险,眼下的洪水才是实实在在能让他们看的见的,他们岂能听令。
“主帅到!”
正这时,一道声音传来,两位主帅从营帐里走出。
两位联军主帅带着随身侍卫出来后并没有立刻集结大军,而是四处查探情况,寻找可能存在的突破口。
大水从他们来时的方向以肉体可感知的速度滚滚而来,由于大部分用于照明的火器已经被水浸泡,只有士兵手中的零星火把点缀着大片军营,士兵们四散开去,向着周围高地聚拢,现场声音十分嘈杂。
不知不觉大水已经淹没到了大腿的位置,有不会水性没能保持身体平衡的一个不小心倒在水里正在做着挣扎,有热心的同伴看见或许会出手拉一把,但更多的是袖手旁观,任由其自生自灭。
乌俪杰越看心越凉,他站在水中央,任由大水冲击着身体,面色一点点变成死灰色,众随从搀扶着他的胳膊以确保他不会被大水冲走,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任谁都能看出,联军正在遭受着巨大的挫折,而这个挫折很可能会导致他们三十余万人马将葬身此地,能不能脱困全系于乌俪杰一人,所以他们纵使心里再着急也不敢在此时打扰大帅。
“乌俪大帅,命令将士们上山避水吧,你看那么多人都上去了?”
费尔铭德在属下的搀扶下艰难的走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照这个速度,不到一个时辰这里将会全部被淹没,到时候你我将不战而败呀!”
乌俪杰从思考中抬起头来看着这位盟友,脸上的愁容不减反增,他何尝不懂得这个道理,可是眼下该从何处上山是他最难下定的决心。
现在洳军藏在山上是肯定的事实,虽然还未见其露面,但这也是最让人放心不下的,你不清楚那里才是最危险的地方,贸然派兵上山,无异于驱羊入虎口。
这也是洳军高明的地方,永远不提前暴露自己力量薄弱的地方,总是集中自己最强的力量攻击敌人最薄弱的位置,追求一击制敌,将敌人打的再无还手之力!
“传我令,全军向关外运动,全都到关外的山上避水。”乌俪杰下令道。
“可是,那边的山是最陡峭的,这么多人上去容易出大事的!”费尔铭德插嘴道。
“那边山虽陡峭,却是洳军埋伏的可能性最小的。”
“那万一——?”费尔铭德本来想问如果那边也有埋伏怎么办?
乌俪杰未等他说出口就打断他道:“赌!”
费尔铭德话虽被打断,但在这紧要关头他也顾不上生气,而且他很快想明白了乌俪大帅的用意:这种时候谁也不知道洳军的计划,能不能逃此一劫全看运气,就目前来看后方确实是最不会有埋伏的山头了。
“依乌俪大帅之令行事!”费尔铭德下令。
‘是!’众人得令。
‘传令,……!’传令官立刻将帅令传向全军。
众将士听到传令纷纷向着来时的方向踏水而去,一些爬到山坡上的兵士也走下来依令向关外的山体走去。
三十余万人在这大片水域,如影子戏台上的人偶踉跄前行,不时搀扶一下左右之人、不时又被后方之人拉倒,拍水声、大叫声、谩骂声汇成一片,场面热闹非凡!
“救命!救命!”一名士兵跌倒水中,仰面扑打着水面呼喊。
显然是一个不会水的,好在后面的人及时将他拉起扶正,并将他推向一旁正巧经过的推着一面大鼓前行的兵士一旁,让他也能扶鼓前行。
像这名士兵这般不会水性的兵士不在少数,有的人就没有他这样好运被同伴拉一把,像他后面那名士兵也是不幸跌倒在拼命的挣扎,好不容易抓住旁边另一名士兵的衣角,却被那名士兵无情的推回水中。
有不会水性的士兵在这动荡的水流里不信跌倒,被灌了不少水,已经奄奄一息了,周围的士兵来来往往,皆无情冷视。
不能怪士兵们冷酷无情见死不救,他们也都在疲于奔命,此时大水已经淹到人们小腹的位置,巨大的水流,外加如此庞大的军队人员在里面来回穿梭,形成了巨大的冲击波,即使是再好的水手在里面也会站立不稳,如何再要求他们救助别人。
“成子!成子!”一名士兵站在水里看着水流的方向高声呼喊着他最亲密的战友的名字。
刚刚还在不远处挣扎的好兄弟,转眼就消失在了茫茫水域。这名兵士是从远处游过来准备拉他一把的,眼看就要拉着他了,可是还剩最后两米的距离却成为了两兄弟阴阳相隔的分割线!
诸如此类事情在全军中已经随处可见了,联军正在经受伤亡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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