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捡垃圾了啦!”
咣!
“捡垃圾了啦!”
一个衣衫破旧的男人戴着滑稽的破旧钢盔,走在狭窄拥挤,管道密集的小巷中。
他一边走,一边敲着手中滴溜的铜锣。
倏然,头顶狭窄的一天线坠落下一个碎渣,他头戴的钢盔忽然发出一道微弱的灵光,挡住了这个碎渣。
他用抑扬顿挫又略微懒散的语调,每敲一下铜锣就会重复相同的话语。
很快,在他呼喊中,小巷两侧密集破旧的楼中开始陆陆续续传出窸窸窣窣的响动。
很快,一群同样衣衫破旧,头戴钢盔的人聚集在他身后,他们整齐划一背着大箩筐,自觉排成两队,跟着这个敲锣的人向前面走去。
两队人并排走在狭窄的小巷中,恰好小巷子只能容下两人并排。
小巷子各种管道密密麻麻,管道中时不时喷出刺鼻的蒸汽,头顶狭窄的一线天还时常掉落碎渣。
每块碎渣掉下来,这些人的头盔都会释放微弱的灵光将其挡住,可是有些人的头盔似乎历经风霜,不怎么管用。
倏然,有个人头盔失灵,被掉落下来的残渣砸中胳膊,一时间胳膊血肉模糊。
那个人痛苦哀嚎着,跟他随行的妇人赶忙将他抬起,在两队艰难逆行,将此人送回属于楼层中。
所有人听到哀嚎声,都面不改色,似乎这种事已经司空见惯。
很快,他们穿过小巷,来到一个不大的空地。
空地散发着恶臭,上面立着一个巨大的管道,所有人都按照秩序,井然有序在空地站开,目光一起盯着上空那个巨大的管道。
很快,管道轰隆作响,刺鼻的气味率先从管道中飘出来,紧接着一大团黝黑驳杂的垃圾从管道中喷出,很快在空地上堆成一团。
垃圾堆成两层楼那么高,就好像一个小山坡。
粘稠驳杂的垃圾堆中散发着湿润的水汽,好像刚被加热过一样。这时,人们不顾垃圾堆传出的臭气和热浪,纷纷涌了上去,仔细检查垃圾堆。
“一人一块地,不要抢!”
“井然有序,文明礼让!”
领头人一直在重复这两句话,所有人也安分守己,只翻找他们面前的那团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