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在家歇个十天半月,好好陪陪老婆孩子,但在家里也消停不下来,一天十几个电话狂轰乱炸,气得傅松把电话线给拔了。
没了座机,还有大哥大呢,搞得傅松烦不胜烦,只好不情不愿地回公司坐班。
去年下半年秘书处又招了几个人,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傅松发现王永宏不在的话,秘书处都成了女儿国了。
搞什么飞机啊,前年秘书处招了4个姑娘,去年怎么又招的是姑娘?
现在的秘书处,清一水的年轻小姑娘,个个盘儿亮条儿顺,穿着统一的裙装工作制服,白衬衫、黑色丝袜,傅松这个老司机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简单跟她们聊了一会儿,每个人勉励了两句,便挥挥手示意她们去忙。
“小吴,你留一下。”傅松叫住吴溪,等其他小姑娘都走后,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怎么招的都是小姑娘?”
吴溪之前被傅松安排到职业技术学院筹备处,给梁敏章打下手。
去年傅松出国时,考虑到职业技术学院已经走上正轨,王永宏、何佳二人跟着自己出国,傅松便把她调了回来,主持秘书处的日常工作。
吴溪苦着脸道:“傅总,我倒是想招几个男同事,可一听说是来做秘书的,都打退堂鼓了。”
傅松也不好说什么,道:“明年秘书处暂停招聘。你在秘书处干多久了?”
吴溪道:“马上就三年了。”
傅松笑道:“我想起来了,你是跟王永宏、何佳一起进秘书处的。去年年初去了职业技术学院,然后我又在国外呆了大半年。说起来,你们三个人中,咱俩交流的机会最少。”
吴溪连忙道:“傅总,我跟您学习的时间确实太少了。”
傅松摆摆手道:“梁校长其实一直跟我要人,我是不舍得放走你的,他那边人才济济,随便抓一个出来就是教授工程师,还要跟我抢人,我肯定不能答应的。”
吴溪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傅松,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你是俄语系毕业的?俄语说的怎么样?”
吴溪有些不好意思道:“日常交流没问题,一些专业词汇就……,在接待苏联专家的时候,闹过好几次笑话。”
傅松哈哈一笑:“这很正常,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应该听说了吧,集团要成立一个研究中心,研究中心的工作人员大部分都是前苏联的。你去研究中心办公室当个主任怎么样?当然,我这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你要是不想去也没关系。”
吴溪没有马上答应,问道:“傅总,您觉得我能干这个主任吗?”
傅松哑然失笑道:“你这个问题可把我难住了,这个主任可不好当啊。”
可不是不好当吗?
研究中心下属物理、化学、数学、生物医药、工程材料5个研究所,工作人员构成复杂,俄罗斯人、乌克兰人、德国人、匈牙利人、波兰人、立陶宛人、南斯拉夫、捷克人、罗马尼亚人,等等,未来很可能还有南韩人、东瀛人、美国人。
办公室主任听起来不错,其实是个很费力不讨好的职位。
办公室主任处在兵头将尾、沟通内外、承上启下的特殊位置,需要当好对上的“助手”、对下的“领导”、对外的“管家”。
可以说,办公室主任就是“万金油”,方方面面都要会一点、方方面面都要懂一点,岗位特殊、责任重大、任务艰巨,一般人干不了、一般人不会干、一般人干不好。
研究中心是傅松最关心的一件事,这关系到他名下产业未来几十年的发展,无论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他本来是想让沈红来当这个办公室主任,但如果沈红走了,审计部就没有他信任的人负责了,所以权衡了一番后,他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吴溪今年二十五六岁,能不能干好研究中心办公室主任这个工作,傅松说实话心里也没底。
不过,梁敏章对吴溪的评价不错,否则也不会拐弯抹角地向傅松讨人。
吴溪道:“傅总,研究中心主任是谁?”
傅松道:“巴洛夫院士,你见过吧?”
吴溪点点头:“见过两次,巴洛夫院士待人很和气,而且……,酒量也不错。”
傅松道:“怎么样?回去好好考虑考虑。”
吴溪道:“傅总,不用考虑了,我去。”
傅松笑着问:“不再想想?”
吴溪摇摇头道:“想好了。”
傅松道:“那好,等小王他们回来,你们交接后,你就去巴洛夫院士那边报道。”
在研究中心上面,傅松除了给钱给人外,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种子已经种下,他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等待着种子发芽破土,抽条长叶,开花结果。
至于最后能开出什么花,结出什么果,他猜不到,但他很期待。
出国这大半年,虽然每天都跟国内通信交流,但还是有许多事情需要自己出面协调。
远景集团的、远望科技的、远洋地产的、浦东新区投资的、沐城老城区旧城改造的、职业技术学院的,等等,光理顺这些东西,就牵扯了傅松无数的精力。
理顺后,接下来就是推进。
每天会议不断,听取汇报,安排任务,分配资源,查漏补缺,忙得脚不沾地。
有时候他感觉自己其实挺苦逼的,他的秘书们还能休一个月的假,他这个老板想休息一个星期都办不到。
而且周末还得加班,也没谁了。
摸着黑回到家,一进门就问梁希:“闺女睡了?”
“怎么又这么晚?”梁希抱怨道,“早睡了,你说你,回来后跟没回来一个样,还不如呆在国外呢,眼不见心不烦。”
“你以为我乐意啊。”傅松瘫坐在沙发上,一动都不想动。
这些日子,他天天早上八点半出门,晚上八九点钟才回家,连跟闺女相处的时间都没了。
梁希看他一脸疲色,便把到嘴边的抱怨话咽了回去,转身去厨房端了一碗汤。
傅松抽了抽鼻子,“啥?这么香。”
“老母鸡汤,炖了大半个下午。”梁希偏身坐在沙发扶手上,睡裙下摆被压在屁股下,膨胀出一个夸张的滚圆葫芦。
傅松喝了一口,道:“好喝,哎呀,还是媳妇儿心疼我。”
梁希把他的手从自己半拉屁股上拍掉,“别闹!喝个汤手都不老实。”
傅松两口把鸡汤喝完,放下碗,一把将梁希扯进怀里,坏笑道:“你是不是故意穿的这么性感?”
梁希按住他的手,吃吃笑道:“你咋这么不要脸?我平时不都这么穿的?”
傅松目光赤裸道:“不对,你今天晚上特别漂亮,让我检查检查,看看哪里最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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