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咱们可好几年没见了。”傅松跟矿泉水厂长握手。
徐江海诧异道:“傅总,您还记得我啊。”
傅松笑道:“徐江海,沐大第一批毕业生,我怎么可能忘了呢。乔总怎么把你调到这来了?”
徐江海当初曾应聘他的秘书,不过最后被他安排到了苏北农场搞土壤微生物,后来又读了中科院微生物所的研究生,读研期间被乔芳玲挖到食品事业部,负责组建玲珑泉矿泉水厂,并担任矿泉水厂的厂长。
徐江海道:“沐城矿泉水厂那边已经走上了正轨,有我没有都差不多,我就自动请缨过来了。”
傅松对陈书记道:“陈书记,小徐可是远景集团内部培养的第一个应届大学生厂长,乔总把他调过来,算是下血本了!”
陈书记问:“徐厂长今年多大?”
徐江海道:“我65年的,今年27岁。”
陈书记感慨道:“27岁的厂长,年轻有为啊!”
徐江海笑道:“我这算什么,5年前我毕业的时候,傅总就这个岁数。”
傅松用手指点了点他:“泄露机密了啊!”
“哈哈。”陈书记大笑,“傅总,远景集团在人才培养上确实比国企更灵活,国企里27岁的厂长想都不敢想。”
厂区的宣传栏前,徐江海指着一副地图讲解道:“陈书记,傅总,这里是我们厂区的位置,这里是水源地矿泉眼。我们厂的矿泉眼条件得天独厚,受呼伦贝尔天然草原渗透与莫日格勒河、额尔古纳河等河流及大兴安岭原始森林深层地下水共同补给,是世界唯一一处受天然草原和原始森林多重无污染水源补给的天然矿泉,水温常年保持在1.5℃—2℃之间。
另外,在远距离深循环过程中泉水与围岩发生溶滤、溶解,围岩矿物质中的sio2、sr等多种微量元素溶于水中,经过漫长的地下磨砺,其浓度不断增加,成为了稀有的富含偏硅酸、锶等多种人体必需微量元素的珍稀型矿泉水,ph值呈天然弱碱……。”
陈书记道:“我只知道咱们呼盟的水好,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原来我们是坐在一座宝山上啊。”
在生产车间最后一条流水线旁,每个人都打开了一瓶刚下线的海拉尔冰泉矿泉水。
陈书记端详着矿泉水瓶子,啧啧称奇道:“这瓶子做得跟工艺品似的,喝完了都能当杯子用了。”
徐江海道:“陈书记,还真让你说着了,我们的本意就是让消费者喝完了后舍不得扔。这个瓶子我们是花大价钱请外国公司专门设计的,您看瓶子上有我们的logo,不管是放到哪,对我们的品牌都是一种宣传。”
“好好好!”陈书记拿着矿泉水瓶子爱不释手,“这个我留着当纪念了。”
徐江海笑道:“我给各位领导每人准备了一箱,这可不是送礼,而是请各位领导拿回去放办公室里帮我们打个广告。”
大家听他说的有趣,纷纷大笑起来。
离开矿泉水厂,下一站是海拉尔啤酒厂。
在生产车间里,傅松和陈书记一行人品尝刚出罐的新鲜啤酒。
啤酒厂厂长周方城问:“傅总,怎么样?”
傅松赞不绝口道:“不错不错,味道正,不比国外的高端啤酒差!”
陈书记乐得合不拢嘴:“也不怕你们笑话,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喝这么好的啤酒,这啤酒怎么卖的?”
周方城介绍道:“陈书记,咱们厂的啤酒分两个档次,您刚才喝的这个是高档款,市场指导价10块钱一瓶,还有一款中档,市场指导价6块钱一瓶。”
“多少?”陈书记以为自己听错了,“10块钱一瓶?这也太贵了吧。”
周方城道:“咱们海拉尔啤酒面向的是高端市场,集团的定价策略上本身就要求与那些低端品牌拉开差距。”
远景集团不是只有海拉尔啤酒一个啤酒品牌,跟大厂拼价格占领市场这种活儿自然有别的品牌去做,比如远景集团自创啤酒品牌深海,以及目前正在谈判合资的几家地方啤酒厂。
在远景集团的长期规划中,海拉尔啤酒集团将主要主打高端品牌,否则对不起呼盟如此好的水质。
陈书记咂舌不已,“这么贵能卖得出去吗?”
周方城原本是远景集团啤酒厂的厂长,前年调到海拉尔担任合资啤酒厂的厂长,作为一个在啤酒行业干了二十多年的老技术员,也就在来到远景集团后才系统地学习了经营管理,所以对于啤酒定价这么高,其实他心里也没底。
于是,他只好看向傅松。
傅松道:“陈书记,一分钱一分货,好东西自然要贵一些。海拉尔啤酒不是给工薪阶层喝的,高端啤酒嘛,就得往贵的卖,你卖便宜了,别人反而不买账。至于你担心市场接受不了,那你就多虑了。远景集团内部消化一部分,合作伙伴再消化一部分,出口一部分,剩下的也就没多少了。”
“另外,从今年开始,远景集团的广告资源会向海拉尔啤酒集团倾斜,啤酒、白酒、矿泉水、果汁的广告都会跟上。”
陈书记摇摇头,低头看着手里的啤酒,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这瓶子不会是跟矿泉水瓶子一样,专门请人设计的吧?”
周方城道:“集团的包装瓶是同一家公司设计的,也是同一家玻璃厂生产的,啤酒厂的瓶子一个成本一块钱出头,矿泉水厂的瓶子要贵一些。”
陈书记:“……。”
他活了这么大岁数,实在无法理解,一个啤酒瓶子都赶得上普通啤酒的价格了,这不是买椟还珠吗?
这样的价格连他这个地级市的书记都喝不起。
啤酒厂、矿泉水厂看下来,一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傅松谢绝了陈书记的宴请,回到宾馆后稍微休息了一会儿,等天色刚擦黑,便又溜出了宾馆。
杨爱国和喻刚跟昨天一样,如哼哈二将,沉默地跟在傅松身后,直到看见傅松在二楼的窗户上挥手,这才转身离开。
徐琳趴在他肩膀上看了会儿热闹,笑道:“这俩保镖从哪找的?还挺负责的嘛。”
“负责?”傅松翻了翻眼皮,“我现在连一丝隐私都没了!”
徐琳点着他额头咯咯笑道:“我还不知道你?你不就是担心以后泡妞儿不方便了嘛,扯什么隐私还?”
傅松:“……。”
徐琳搂着他脖子道:“你是先吃饭呢?还是先吃我呢?我刚才都洗白白了……。”
见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傅松哪还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抄起她的大腿横抱起来,转身向卧室走去。
……
在呼盟考察了一个星期,临走前,陈书记专门腾出时间,跟傅松闭门聊了整整一个上午。
至于聊了什么,除了当事人和他们的两个秘书外,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中午吃完陈书记的送行宴后,傅松登上前往沐城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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