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藤先生,安藤先生?”
话筒里传来前台小姐的询问声,安藤清健这才回过神来,用充满磁性的嗓音说:“哦,他是我朋友,我马上下去。”
挂了电话,安藤清健脸上阴晴不定,随即自嘲地笑笑,笑话自己的人已经够多了,多一个又如何?
及至楼下,看到傅松后,安藤清健马上换上笑脸,哈哈大笑:“傅先生,本来就想去找你玩呢,哈哈,看来你我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傅松见他张开双臂要抱自己,吓得连忙伸出手道:“安藤公子,我们还是握手好了。”
安藤清健耸耸肩,不以为意道:“抱歉,在美国呆久了,总会染上一些西方人的恶习。傅君,其实我也很讨厌见面就拥抱,当然,如果对方是钟楚红那样的女人,那我还是很乐意的。”
傅君?夫君?
傅松嘴角抽了抽,心里一阵恶寒,这家伙不会是个gay吧,而且他今天的行为跟昨天第一次见面时简直判若两人。
昨天的安藤清健,彬彬有礼,即便在提到香江女明星时,也只是含蓄地表达了爱慕之情,但今天的他,完全变了模样,说的好听点叫自来熟,说得不好听点,叫张扬。
反差有点大,以至于傅松一时不太适应,用力地晃晃脑袋,笑着道:“安藤公子,朋友送了几张香江小姐准决赛的请柬,最后多了一张,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安藤清健眼睛顿时眯了起来,心里一边思索,一边脸上露出一副猪哥相,语气夸张道:“真的吗?傅君,我当然有兴趣了,哈哈,能现场看邱素贞的大长腿,我实在太激动了!”
傅松没被他的外表所迷惑,微微一笑道:“可惜只有一张请柬了,否则就叫上峰村先生一起了。”
安藤清健低头假装端详请柬,淡淡道:“峰村社长这几天忙正事呢,没时间去,我一个人去就好了。”
傅松道:“那就好,我还真怕峰村先生生气呢。”
安藤清健抬头笑着问:“傅君就不想知道峰村社长干什么去了?”
傅松根本不接这茬,一脸愕然道:“我为什么要知道?哈哈,安藤公子,后天晚上见。”
小样,跟我来这套,你还嫩着点,想让老子当冤大头,老子才不咬你的钩呢!
……
香江无线广播道总台。
傅松下车后没有马上进去,等了一会儿,安藤清健才姗姗来迟。
“安藤公子,你迟到了。”两人约好了时间在总台门口会和一起进去,看时间安藤清健晚了十分钟。
安藤清健一脸晦气道:“别提了,差点被峰村会长堵在酒店里,否则我早就到了。”
傅松笑了笑,说:“开个玩笑,安藤公子,请。”
两人正携手往里走,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喧哗,隐约听到“大刘”、“刘銮雄”等字眼,傅松不由得驻足观望,只见一辆挂着“66”牌照的奔驰在门前缓缓停下,紧接着刘銮雄从车上下来。
吕仁鹤从紧随其后的一辆奔驰车上下来,然后跟刘銮雄互相谦让着往这边走来。
安藤清健发现傅松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好奇道:“傅君,谁啊,这么大的排场。”
傅松道:“刘銮雄。”
安藤清健惊讶道:“就是有‘股市狙击手’之称的大刘?”
看傅松点点头,安藤清健道:“生子当如刘銮雄,真是让人羡慕啊!”
傅松笑着问:“怎么,安藤公子对大刘很推崇?”
安藤清健道:“当然,我尤其佩服他的资本运作手段。唉,好想认识一下他,如果能当面向他请教,那就太好了!”
傅松原本打算看一眼就走,这时听到安藤清健的话,心里一动,马上改主意了,于是站在原地没动,等刘銮雄和吕仁鹤走近了,这才朝吕仁鹤使了个眼色,伸出手道:“吕老板。”
吕仁鹤装作刚看到他,握手道:“傅先生,李大师没来?”
傅松眼角抽了抽,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老吕会找这么个由头,好笑道:“我姐夫对什么小姐夫人的不感兴趣,所以请柬就便宜我了。”
刘銮雄感觉傅松有点眼熟,又听到吕仁鹤说什么李大师,疑惑道:“我们好像见过吧?”
傅松坦然道:“刘先生眼力过人,不久前我们在半岛酒店见过。”
刘銮雄看看吕仁鹤,又看看傅松,似笑非笑道:“原来你们是老朋友了,这位小老弟怎么称呼?”
傅松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又跟吕仁鹤认识,刘銮雄这种老狐狸肯定已经猜出了些什么,至于猜出了多少,就不知道了,不过即便猜出了又如何,没人会跟钱过不去,于是脸不红心不跳道:“傅松,刘先生,吕先生,这是我朋友安藤清健,东瀛安藤家族的公子。”
“刘先生,见到你非常荣幸!”
安藤清健直接来了个90度的鞠躬,把刘銮雄吓了一跳,他哪里知道什么安藤家族,但小鬼子行这么大的礼,他还是很受用的,伸出手道:“安藤公子,久仰久仰。”
“嗨,请刘先生多多指教!”安藤清健握手后,又是一个90度鞠躬。
吕仁鹤道:“刘先生,傅先生,安藤先生,再寒暄下去,这里要发生交通拥堵了。”
一行人堵在门口,严重影响了后面的客人,不过大家看到堵门的是刘銮雄,也就不敢说什么。
傅松的这几张请柬可能是临时加塞的,所以被安排在前排角落的一桌,刘銮雄作为名震香江的大佬,对于这样的座位安排一点都不在意,甘之如饴地坐下后,跟邻桌相识不相识的人点头致意。
离比赛开始还有十多分钟,邵老板来了,在前排穿梭着不停地打招呼,最后来到傅松这桌,一脸歉意地对刘銮雄道:“刘先生,真对不住,让你受委屈了。”
刘銮雄笑着道:“邵老板太客气了,你能给我开个后门,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邵老板看到吕仁鹤后,感觉有点眼生,但能跟刘銮雄坐一桌,只能说明是受刘銮雄所邀而来,客气地伸出手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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