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师就是痛快,八……,十块?”这下轮到袁朗不敢置信了,“真十块啊?价格其实还可以商量一下的。”
反正又不是袁朗自己的房子,卖了钱他也不会多拿一分好处,反而傅松今天这顿就花了一百多块钱,又送了两条大中华。
“袁处长一心为公,我也不能让您为难不是?就十块!”傅松觉得十块钱已经占大便宜了,可不能得寸进尺。
袁朗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傅松,第一次碰到这种上杆子送钱的人,不过既然他愿意送,那自己就接着呗。
“你买多少年的?”
“最多能买多少年?”
“这倒是没规定,不过一般不会超过二十年。”
“那就二十年!”傅松心里算了一下,一年一平方十块,二十年才二百块,一栋两层小洋楼带个小花园,撑死了也就五六百平,一共十万出头。
突然想起不久前在首都看的那套旧楼房,要价将近十万,虽然包括了产权,但傅松还是觉得花十万块钱买栋小洋楼更值,主要是住着舒服,私密性也好。
傅松一掷千金的模样,让袁朗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心里寻思着他哥哥到底做什么生意这么赚钱?
“我把图纸带来了,要不你现在就挑一套?”
傅松迫不及待道:“那敢情好!”
两个人把饭桌清空,将图纸铺在桌上,袁朗指着地图说:“北面到海边,南面到这条路,西边到这,东边到这,这个范围内你随便挑。”
傅松趴在地图上,一栋栋的看过去,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临海的两栋小洋楼上,“袁处长,我要这两栋。”
“两栋?”袁朗心脏猛地一缩,我的乖乖,这人到底多有钱,他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
傅松紧张地问道:“怎么?不能买两栋吗?”
袁朗擦擦额头上的汗,说:“可以是可以,不过你有那么多钱吗?”
傅松说:“二十万挤挤还是有的。”
袁朗连忙摆手:“两栋也用不了二十万,撑死了十五六万。”
“不是吧?我去看过的,一栋小洋楼起码五六百平。”
“五六百平?你是怎么算出来的?”袁朗感觉相当奇怪。
“袁处长,你看啊,一层差不多一百二十多平,两层就是两百五十平,再加上一个小阁楼四十来平,这就是三百平了。最后还要算上前后花园,怎么也得二三百平。”
袁朗忍不住大笑起来:“谁跟你说花园也算钱了,那是附带的。就算是要算钱,那也不可能跟屋里一个价。”
傅松:“……。”
袁朗又道:“这样吧,明天上午我跟领导汇报一下,估计问题不大。”
傅松高兴道:“袁处,太感谢了!”
袁朗说:“谢就不必了,你还是赶紧回去筹钱吧,可不能放我鸽子。”
“怎么会!”傅松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内我一定把钱一分不少地送到袁处手上。”
袁朗哈哈一笑,“你可别害我,那么多钱堆成一堆,压也压死我了。走银行,走银行!”
有了袁朗的保证,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筹钱的事儿自然不需要傅松操心,韩泽声手里有大把大把的美金,随便找了个中人用黑市汇率换来了二十万人民币,然后以傅松的名义存到银行户头上。
两天后,傅松顺利地拿到了两处房产二十年的使用权,至于里面的租户,也用不着他烦心,袁朗会帮他办得妥妥的,不过得给租户们留个把月的搬迁时间。
抽了个时间,傅松把韩泽声喊了过来,美其名曰给他个惊喜。
“傅……,傅先生,这……,这就是你给公司买的,买的房子?”韩泽声看着毗邻的两栋小洋楼,惊得说话都结巴了。
之前傅松跟他说买小洋楼,他还以为是新盖的那种小洋楼,可眼前的这两栋小洋楼至少有百十年的历史了。
这他娘的哪是小洋楼,这是古董啊!
太奢侈了,太奢华了!
“老韩啊,你以后咱俩可就要做邻居了,你挑一栋吧。”傅松对韩泽声的反应非常满意,老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我一个人住一栋?”韩泽声感觉幸福来得有点快,一脸不敢置信。
“难道咱俩挤一栋?”傅松斜了他一眼,“不光你有洁癖,我也有洁癖。”
韩泽声尴尬的笑笑,说:“傅先生,您实在太客气了,我……,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傅松摆摆手说:“不用谢我,这是公司给你的福利。”
韩泽声重重地点点头,傅松的意思他非常明白,既然公司给了你这么好的福利,那么你就得为公司做出应有的贡献。
……
一眨眼,期末考试结束了,这意味着傅松的假期也到了头,明天暑假小学期就要开学。
好在小学期系里只给傅松安排了一门选修课,而且选修课的内容由傅松自定,他不得不猜测,这是顾永光对自己的照顾。
傅松想了半天,最终决定讲刚刚颁布的《土地管理法》。
离开讲台整整一个学期,重新登台傅松还真有点不太适应。
这门选修课依旧是地理系的大班课,但今天到场的人明显多了许多,不仅有别的系的学生,还有很多老师,甚至连顾永光都来了。
傅松赶紧迎上去,半开玩笑半抱怨道:“顾主任,您这是给我搞突然袭击啊!”
顾永光笑骂道:“我好歹是系主任,怎么还不能来听一节课?”
“当然能,当然能。”傅松一边说着,一边打量顾永光旁边的老头子。
“小傅,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学部委员温钧峰委员,经管系的系主任。”
傅松又惊又喜,乖乖,学部委员居然也来听老子的课了!
看到温钧峰主动伸出手,傅松赶紧双手握住,“温委员,你好你好,真没想到您能来,过会儿讲得不好,还请您批评指正啊!”
温钧峰和颜悦色地说:“听魏奇峰书记说,你亲自参与了《土地管理法》征求意见工作,我这次是专门来向你学习的,别有什么压力,该怎么讲就怎么讲。”
傅松不禁面露苦笑,向顾永光投去求助的目光,结果老顾根本不搭理他,转身邀请温钧峰坐下。
他娘的,不就是个学部委员吗,老子怕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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