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世煊生气他一个人喝成这样,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万一出点事怎么办,他跟岳琳打了声招呼,急忙打车到南澈家。
“三百。”司机毫不留情的宰他一笔,平时五十不到的路程硬生生的翻了六倍多,理由就是过年过节的,有车就不错了。
岳世煊把微信里剩下的二百多都转给他了,没办法,他真没这么多钱,这些钱还是岳琳出门前给他转的200,司机撇了撇嘴,不过还是开开心心拿着钱走了。
岳世煊打开微信,给南澈发了条信息,让他开一下门。
不久,门被打开了,岳世煊急忙走进去,南澈正醉醺醺的坐在大门旁边。
“你来了。”南澈半闭着眼,浑身散发着酒气,他走不动了,给他开门那是他最后的力气了。
“我来不来你看不见啊。”
虽然岳世煊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把他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向他的卧室走去。
房间黑漆漆的一片,这家伙连灯也不开,岳世煊摸索着开开卧室的灯,不禁感叹:“我去,这也是人住的地?!”
他也就刚回来不到一天的时间,竟然把房间整的这么乱!
喝啤酒剩下的易拉罐歪歪斜斜的躺在桌子上,有些滚到了地上,风一吹还在地上“叮铃叮铃”的作响。
桌子上放着几盘已经冷掉的却没有动过的饭菜,还有三双没有动过的筷子。
岳世煊心头一紧,紧紧的抱了一下怀中的人。
岳世煊低头看看趴在自己身上突然睡的有点死的人,心里有点酸,他轻轻把他放到床上本能的摸了摸他柔顺的头发,有些湿乎乎的,不知是浇了水还是出的汗,顺着向下感觉出额头有些发烫。
他不知道他家的体温计放在哪里,不过能够确定的是,他应该是高烧。
他本想让岳琳给他转账,然后去药店买药,但是又不放心南澈一个人在家里,思来想去,还是问问度娘吧。
“冷敷降温。”
岳世煊笨手笨脚的到浴室,以为会费时间找一番,进去后才发现整个浴室架子上挂着的也仅有这一条毛巾。
这时他才留意到,不仅浴室,连整个房子都是空空荡荡的,感觉除了南澈以外,没有其他人住在这里了。
他打湿了毛巾,先是擦了擦他的脸,然后又去冲毛巾,敷在南澈的额头上。
反反复复十几次,岳世煊用手摸了摸他的脸,依旧很烫。
“这可怎么办呢!”他想来想去,没有办法,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刚想打个车,突然想起来自己一分钱都没有,又给小姑打电话,特意问她要了点钱。
他打了车,到了医院,又把他背上去。以前从来不懂这些住院流程的他,如今也是一点点问,终于把他安置妥当了。看着他输液,岳世煊那颗不安的心才稍稍平静下来。
他都感觉自己快疯了。
看看今天晚上做的一切,都感觉不像是自己可以做出来的事情。明明想过要稍微远离他一下,但是一听到他的消息还是忍不住关心。看到那一桌没人动过的年夜饭,他满眼的心疼,有一种想带他回家,或者陪他一起过年的冲动。
“不行不行,这太病态了。”
一想到这份奇怪的感情,他心中涌现出一种恐惧,说不出,道不明,他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他怕世俗吗?不怕!
他不喜欢他吗?应该也喜欢。
他到底在惧怕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是一想到这里了全身不舒服罢了。
他抬起头,看见南澈脸上有些痛苦,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头,告诉他,别怕,他还在,但是,手在半空中迟迟下不去,他想,不然以后还是慢慢远离一些吧,这样对他们都好。
南澈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他隐隐约约记得岳世煊来了,然后还一直在床边陪着自己,给自己冷敷,想着想着,他自己都有点想笑,怎么会呢,一定是自己太想他了。
感觉到了光亮。随着意识渐渐清醒,他看着有些陌生的天花板,转了转头,看向四周,不知是因为喝酒还是因为发烧,头有一些疼。
他勉强坐起来,揉了揉脑袋,再次睁眼,这个房间只有他一个人,他伸手去拿手机,有岳世煊的一条未读消息,上面写着:你自己多注意休息,没什么事就回家吧。
这是昨晚把他送过来又走了吗?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自己说到:“人家把你送过来就很不错了,你多想什么啊笨蛋!”
岳世煊是早晨五点回家的,当然,他回的不是岳老爷子家,而是自己家。
毕竟,在病床旁趴了一晚上睡的自己腰酸背疼的,现在就想好好睡一觉,回岳老爷子家,免不了一天三顿饭,要不去吃肯定要被说是不尊敬长辈,还不如回自己家多睡一会呢,大过年的,他倒不想这么累。
五点回家,家里还黑漆漆的一片,一晚上的疲惫,仿佛连开灯的力气都没有了。不过这个住了十多年的家,就算是摸黑他也能安全到他的房间。
但是真到了躺在被窝只等睡觉的时候,他又睡不着了。
他还是很担心南澈,但是他怕对他越好,他越病态。南澈就是不让人省心,岳世煊不管他的话,就真没人管他了,岳世煊要是管他,他就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这可怎么办呢?岳世煊躺在被窝里,辗转难眠,看来要想一个办法解决一下这个问题。
而林月辰这里呢,她醒来已经是三点了,当然,她是在公园的长椅上醒来的。黑暗之中,水晶石手链的灯光格外显眼——无论是她手上的,还是身后坐在另一张长椅的安凌轩手上的——那个被衣袖遮住,但是黑夜里还可以发出微弱的光的水晶石手链。
她心头一紧:安凌轩?怎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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