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96.我选择过你吗（二合一）
“你说，她从一开始就盯上了宇都宫莲华？”
收拾完千叶神社的邪信徒后。
羽生佐纪与几名巫女重新构建结界，切断暴乱源头。
松平元治对相泽修讲述之前发生的事。
“首先，我要说明一下桃太郎的鬼岛秘境。”
“我只想听宇都宫莲华怎么了。”
“别急嘛，她目前死不了，而你有必要了解稍后会发生的事。”
松平元治摆摆手：“我的本意是用来恶鬼温罗和桃太郎的经历，来辨明你身体中暴躁的神格。”
“我都已经吞噬建御名方了, 还有必要检测吗？”
相泽修不禁回想在鬼岛秘境中，自己被朝雾白鹭强制解除人类本性，反过来与神明相爱相杀。
本来以为，自己会不做人了。
但从事后角度来看，也没什么变化，他依旧是相泽修。
听到这话, 松平元治脸色黯淡了许多：“没有那么简单.你消失后, 我曾试图复现过你的能力, 但结果不尽人意。”
“哈？”
相泽修惊了。
他知道松平元治大胆，但没想到竟然如此疯狂。
竟然试图染指主角的专用技能。
老实说，游戏里并未明确指明，相泽修的吞噬技能是那位神明赐予的。
但，根据后期的文本信息，可以推测他家祖上是一名神官，而且是邪道神官。
是的，相泽修先祖走了歧路。
在黑雾最初降临的阶段，那段混沌动荡的日子，他的先祖用灵力招摇撞骗，沾染了一些不该沾染的污秽。
最后，似乎与某位邪神, 签订了契约。
相泽修先祖为了保佑子孙不受侵扰，于是移居到镰仓, 隐姓埋名成为一名刀匠。
然而, 主角之所以是主角, 就是因为有奇奇怪怪的力量。
吞噬神明之力，就是相泽修的专属技能。
游戏里, 并无副作用展现。
但没想到, 这些同伴，在现实中一直都很关心相泽修的能力。
甚至还想复现出来。
“奇美拉——鵺兽就是实验失败的衍生品。”松平元治回忆道，“与自然形成的不同，每一只鵺兽，最初都是纯种妖魔。”
“.不是拼装玩具，而是一个妖魔，吞噬数种妖魔，然后成为那个鬼样子？”
这太怪了。
他想到那个被鵺兽称为头领，像怪力的大猩猩，他到底吃了多少同类？
“是的，你当初吞噬那么多妖魔都没事，那我用妖魔做实验，也算是定性分析。”
“有点鬼畜了吧？”
竟然把自己跟妖魔相对比。
那结果能一样吗？
“这是必要的牺牲。”
松平元治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继续说道：“如你所见，实验失败了，但鵺兽似乎与你很亲近。”
“把我当成同类了呗。”
“不是，它们不过是想吃你而已。你在它们眼里，绝佳的，没有被污染过的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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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平元治投来一缕平静地视线, 让相泽修感觉背后凉凉的。
“鵺兽在吞噬数个妖魔之后, 就无法继续获得之后妖魔的力量，也就是说，它们的成长性极低。”
“.这跟鬼岛秘境又有什么关系呀？”
相泽修越听越迷糊：“你不是想说，我吞噬神明之后，就会变成鵺兽？”
“不是鵺兽。”
“那就好”
“是鵺兽之王。”
“.”
相泽修无奈：“可我现在好好的呀？”
“所以，我很好奇，朝雾白鹭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你保持理智。”
松平元治不是大明神。
有些领域的秘密，注定他无法知晓。
相泽修不想听自己从神明降格为鵺兽：“.你还是说重点吧，宇都宫莲华到底怎么了？”
松平元治露出洁白的牙齿：“其实，我也不知道。”
相泽修：“.”
两人大眼瞪小眼。
相泽修果断拔刀，架在他脖子上：“你这个叛徒，我就知道你与朝雾白鹭联手了？”
听你扯了半天的闲话，最后告诉我，你不知道？
说，是不是你这个教团祭司，故意陷害与自己不对付的宇都宫莲华。
意图重新执掌统合会大权？
松平元治推开刀刃：
“我真的不知道呀，研究所的鬼岛秘境，都能被朝雾白鹭入侵。那在外面等候的我们，被她突然袭击，失去了意识，也很合理吧？”
“合理个锤子！为了统合会，我要诛灭国贼！”
“别急，我知道宇都宫莲华在哪？”
“说！”
“研究所。朝雾白鹭既然获取了鬼岛秘境的控制权，那就必然会在上面做文章。”
松平元治分析道：“你既然能进去，那宇都宫莲华也可以尝试轮回吗嘛。”
相泽修想了想，收起刀：“先留你一命。”
“唉，果然是兄弟不如女人。”
“废话，你有什么用？我现在就很怀疑，鬼岛秘境的控制权，就是你偷偷让给朝雾白鹭的。”
“冤枉呀”
谈话结束。
正好，羽生佐纪从社殿出来，也完成了部分结界修整。
“谈完了？”
“嗯，松平元治战犯无疑，此事结束后，押进武藏塔，服刑三百年。”
“死刑吧。”羽生佐纪瞥了他一眼，“只会添乱的家伙。”
松平元治一脸受伤的表情：“行，你们都向着相泽修。”
他左顾右看，走到川澄沙耶面前，需求安慰：“川澄，他们好过分呀。”
川澄沙耶跟松平元治不熟，但摄于身份高低，只得陪笑脸：“呃”
松平元治打量道：“不过，你这身衣服，似乎很不合身呀。”
“松平大人.”
川澄沙耶裹紧了紧绷的巫女服，虽然套上了千早外袍，但某些部位还是显得有些突出。
虽然从他眼光里，感觉不到邪恶的气息。
但川澄沙耶总觉得不舒服，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研究产物，被松平元治置于实验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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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
等相泽修与羽生佐纪进入拜殿检查结界后，松平元治扭头对川澄沙耶说道：
“花魁的第一要义是什么？”
川澄沙耶吃了一惊，连忙看向松平元治：“诶？”
松平元治目不斜视，继续快速问道：“花魁道中时的金鱼步，你学会了吗？”
“您怎么知道”
所谓花魁道中，便是花魁从居住地，去上门服侍重要客人时，身穿华服优雅走过街巷的举动。
这在川澄沙耶过去的幻境里，可是必学项目。
每一次，她都要穿上厚厚达二十斤的和服，用特别奇怪的金鱼步，在一群女侍的簇拥下，走出游街。
因为步伐不准的原因，她被清水诗织责罚了好多次。
但为什么？
为什么，松平元治会知道幻境里的事？
难道他真的是这件事的幕后黑手？
川澄沙耶刚想出声，就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她仿佛又坠入了当初被迷幻的状态。
“你的客人，就是相泽修。”
松平元治瞄了她一眼，继续命令道：“记住，你的职责就是服侍相泽修。”
“是”
川澄沙耶双目无神地回道。
等羽生佐纪与相泽修从拜殿里走出来的时候。
她的脸颊有些红。
松平元治心中了然，上前笑嘻嘻道：“时间还长，不急。”
羽生佐纪瞪了他一眼说道：
“其他人留在这里看守结界，我们去木更津的研究所。”
“就这么办。”
相泽修是毫无羞愧之情的。
没办法，是羽生佐纪主动的。
他不能让女人蒙羞呀。
一行人走出神社，看着被堆积起来的教徒尸体，相泽修开口问道：“元治，这些人也是朝雾白鹭的手下吗？”
松平元治淡淡道：“可能吧”
“你有问题。”
“走吧。”
羽生佐纪扯了扯相泽修的衣袖。
她对邪教徒的来历不感兴趣，只想尽早救出宇都宫莲华。
离开千叶神社。
向东京湾的木更津进发。
一路上，妖魔不断。
它们状态极其容易受惊，看起来都是被强硬驱赶的。
相泽修一路斩杀，在靠近木更津的地方。
他瞪大眼睛，停下了脚步。
“这是.”
在研究所原地，已经分不出原来的地形。
滨海的研究所，被强制地挖空一块，取代它的，便是突然出现的一座鬼岛。
这座鬼岛形状怪异，像是一个巨大的黑色龟壳从水中升起，整个岛屿漆黑如墨，四周毫无生机。
一群妖魔在周围打转，很想进去，但又迫于未知的压力，不敢进入。
“没想到，朝雾白鹭，竟然破解了那块积木。”
松平元治感慨道：“鬼岛，吉备的鬼岛，再一次出现了呢。”
“现在是感慨这件事的吗？”
羽生佐纪看着阴森的孤岛冷声道。
岛的中央却高耸着一座坚固的城池，城池的四周是一圈厚实的城墙，入口处的城门沉甸甸的，给人以坚不可摧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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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的记忆再次浮现。
这分明就是当初她们讨伐恶鬼温罗的场地。
“还挺好的，至少朝雾白鹭没跟我们捉迷藏。”
相泽修看着这座自己生活了几个月的鬼岛，心情复杂：“走吧，将她抓出来。”
靠近之后，才发现整个鬼之城悬浮在岛上，让人感到有些神秘。
岛的下方是一片黑暗的海洋，那是一个无穷无尽的深渊，让人不敢靠近。在外面，也能听到从海里传出的奇怪声音，让相泽修不寒而栗。
“当初的鬼岛，是这样的吗？”
当相泽修走进城门的时候，大门自动打开。
头戴纹着蜜桃白色丝带的桃香，领着十几名侍女，纷纷跪在城门前，对相泽修问好：“吉备津彦命大人，您辛苦了。”
“.”
其他人看向相泽修，羽生佐纪冷哼道：“哦，原来你这个桃太郎，很有艳福嘛。”
“不是，听我解释”
相泽修走到桃香面前，严声道：“我知道你是朝雾白鹭，快点现原形！”
“不，我是桃香。”
“别骗我，我还能不知道你？”
相泽修讨厌装傻充楞的女人，他拔出灵刀架在桃香脖子上：“快点。”
他可不会被同一种招数骗两次。
桃香垂泪欲滴：“吉备津彦命大人，您怎么了？”
“难道是真的”
这时，松平元治走上来：“她不是人类，只是这座城池的灵体。”
“那朝雾白鹭在哪？”
“？”
桃香歪头，表示听不懂相泽修的话。
“灵体，不过是残留生前的记忆，没有太多智能。”松平元治走进城内，“进去再说。”
城内的街道弯曲而狭窄，两旁排列着古老的建筑物，很多已经严重损坏，残破落败。
其中有几座庙宇和祭坛依旧保存完好，但看上去却有些诡异，让人毛骨悚然。
相泽修感慨时光的力量，跟他之前经历的场景，完全不同。
“当初，这里可是恶鬼们居住的核心区，现在却半点人都没有.”
羽生佐纪还未说完，就看到城池两旁出现一些黑漆漆的鬼影。
“喏，现在有了。”
不过，相泽修也没在意，反正是妖魔，斩就完事了。
然而，等他斩杀一遍后，却发现新的鬼影继续出现，没完没了。
“走吧，鬼城核心不除，这群影子是杀不尽的。”松平元治在一旁说道。
“那你留下，我进内城。”
总得有人牵制这群牛皮糖呀。
松平元治无奈耸肩：“可以呀，反正我也不想掺和女人打架。”
“.”
于是，松平元治守在内城门前，驱赶鬼影。
相泽修一行人继续前进。
等内城大门关闭时，鬼影停止动作，松平元治抬头望向头顶的深渊裂缝。
“好戏开场了。”
进入内城。
环境陡然一变。
相泽修很熟悉内城的光景，然而，街头巷尾却处处流淌着一股奇特蜜桃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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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生佐纪感到呼吸困难，相泽修却愈发神清气爽。
“要不然你也去外面守着？”
“我不想跟松平元治在一起呆着。”
“.”
进入当初相泽修居住的宫殿。
相泽修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坐在空无一人的主座上，在她侧身旁，是跪坐的宇都宫莲华。
脸上有粉红的五指印，状态不好。
“朝雾白鹭。”
相泽修叫出声。
“嗯，是我。”
朝雾白鹭翘着洁白的玉腿，歪着脑袋，看着相泽修：“你总算来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相泽修一步一步走过去。
他以为朝雾白鹭的仇恨度，是冲自己来的，但现在看来，朝雾白鹭分明已经有些不正常了。
竟然连过去的同伴都肯下毒手。
“我想要你，你给我吗？”
“我给你，放了宇都宫莲华。”
“你的话，骗鬼呢。”
朝雾白鹭冷声道：“总长大人，统合会就那么好吗？”
“至少对我来说，莲华是一个可以理性交流的对象。”
“哼，理性？骗子当然会理性，不然她只会失去一切。”
朝雾白鹭弯腰握住宇都宫莲华的下巴：“她到底哪里好了？对于害你的凶手，你都能再次倒贴过去？”
“害我的凶手？”
相泽修看向宇都宫莲华，后者微微摇头，眼神黯淡。
“是的，宇都宫莲华，才是害你消失的凶手。”朝雾白鹭扇了她一巴掌，“说，当初修明明选择了我，为什么你要拆散我们？”
宇都宫莲华低着头：“那是错误的。”
“哼，错误的？我跟修心意相通，你竟然说是错误的？”
朝雾白鹭还要再打，却被相泽修拦下：
“等等，当初我选择了你？”
有这回事吗？
他消失不是因为游戏通关了吗？
朝雾白鹭手指放在嘴角，露出疯狂的笑容：“看来你已经全部忘记了，但是没关系，我会让你全部想起来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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