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坊市,几人很自觉的把鬼面令还给齐律。
伽蓝好奇问:“齐律,你知道它为什么叫鬼面令吗?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鬼市令牌呢?”
另几个也好奇不已,其中包括沈清。
齐律无奈说:“我也不知道,不过达叔猜测黑市和鬼市应该有关联,达叔说鬼界才是通各届之地,黑市幕后之人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弄到各界之物!”
伽蓝不由猜测:“那不就是说黑市也是廉尊陛下的地盘!”
伽蓝想到什么,马上摊开刚买到的鬼市地图,和记忆里的黑市一对比,感觉出奇的像。
伽蓝突然问:“沈清师姐,如果刚才我们在黑市和人打架,沈清师姐你有把握全身而退吗?”
沈清实话实说:“没有!”
所有人不由神情凝重起来。
齐律说:“沈清,告诉赵彩云,我们要求换地方!”
“嗯!”
离天明还有几个时辰,分道扬镳后,三人回橘白院抓紧睡觉。
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的缘故,睡梦中的伽蓝看见阿奶正笑着为他梳头,铜镜里的少年墨发如瀑,红唇齿白,红彤彤嫩稚可爱的小脸忍不住想捏一把,阿奶干净利索的为少年挽好了发。
“去不去了,磨磨蹭蹭!”阿爷在门口催促。
“去吧,伽蓝!”阿奶笑着把人送到了门口。
阿爷不是个爱讲话的人,不过要紧的话阿爷不会忘记,阿爷说:“户口已经落实了,你阿奶说了一会儿去楼姑娘的制衣铺里做两身衣服!”
“嗯!”
伽蓝的手很自然牵着阿爷的手,两人挨得很近,阿爷突然感叹的说:“伽蓝又长高了,都快赶上阿爷了!”
伽蓝才仰头看向阿爷那张黝黑结实的脸,笑着说:“阿爷,明年我一定能赶上你!”
“我家小子长大了,嘿嘿,快点,要不然一会儿鬼市要关市了!”
“鬼市?”
“你不是心心念念着吗!”
“阿爷!阿爷!太开心了!
“这孩子!”
一株葱葱郁郁亭亭玉立白色的花树,一座独木桥,黑色高大灰暗的城墙,爷孙俩手牵手走上独木桥,走进城墙。
嘈杂的声音传来,伽蓝有股莫名的熟悉感,阿爷拉着伽蓝穿过几条小巷跨进一家制衣铺。
店铺古朴典雅,几个漂亮的姐姐正在制衣,一面墙上挂满衣料。
“池公!”
“小楼,这是我孙儿,给他制两身衣!”
“小公子,请过来量衣!”
“阿爷!”
“乖,这可是你阿奶吩咐的!”
一位正在制衣的姐姐放下手中活计,拿着几匹淡色布匹在伽蓝身上比试。
漂亮的老板娘亲自为伽蓝量衣,看着清秀可人的少年不由戏谑道:“好俊的小弟弟!”
“阿爷…!”
“小楼!”
“嘻嘻!知道了池公!”
……
伽蓝睁开眼,今天居然睡到了自然醒,窗外太阳已经照了进来。
伽蓝躺在床上,想着梦里的情节,很是温馨,阿爷说的户口落实是什么意思?
一转头,门果然开着,阿土又不知跑哪里去玩了。
笃,笃,笃!
外面传来敲门声,伽蓝很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
门外站着的是方正古板的符箓殿长老赖锦松,伽蓝马上一个惊醒:“锦松长老!您怎么来了?”
“再不了,伽蓝你是不是连符箓殿的门在哪里都不知道了?”
伽蓝弱弱的说:“长老,我们昨天才回来的呢?”
赖锦松长老又上下打量了伽蓝一番,衣衫松松垮垮,眼睛浮肿,赖锦松长老一副恨铁不成钢口气甚是严厉的说:“把衣服穿好,跟我走!”
伽蓝有点怕赖锦松长老,弱弱的说:“长老,我找一下阿土,一会儿就过去!”
“不用找了,小东西在空青峰!”
“啊!怎么跑哪去了?”
赖锦松长老已经转身。
符箓殿弟子都知道,在符箓殿最可怕的不是殿主,而是被赖锦松长老看中,因为赖锦松长老虐人从不用借口,伽蓝深吸一口气,认命的走了。
符箓殿多了几张新面孔,伽蓝看见了沈冬平,伽蓝不由朝沈冬平眨眨眼,沈冬平也回以伽蓝一个友好的微笑。
这次伽蓝被带进了赖锦松长老的独立的花楹院,伽蓝欲哭无泪。
赖锦松长老一指其中一间屋说:“这个月你就住我这,收收心,安心学习符箓!”
伽蓝猛的抬头,语气坚定的说:“不行,晚上我一定要回去睡觉的!”
“还敢顶嘴!”
赖锦松长老脸色一沉,一股无形威压朝伽蓝袭去,问:“再说一遍!”
又是这样,伽蓝反感极了,伽蓝一面抵抗威压,一面看着赖锦松长老一字一句说:“赖锦松长老,我说我晚上要回去吃饭,回去睡觉,有人说,符箓是天地的语言,它无处不在,它不应该被困一方,赖锦松长老您这里不够大?”
说着,伽蓝艰难的移动步伐,走进赖锦松长老早就准备好的屋子,一进屋,“嘭”的一声,把门给关了。
赖锦松长老威压一收,笑骂道:“脾气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