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小倩回答说，上午实在来不及，去了他们也下班了，所以还是安安稳稳吃点饭，下午再过去。邱海燕边走边说，好，你们吃，我过去了。邱海燕瞥了印安东一眼，觉得小印和他们一起吃饭也很奇怪，平时都自己吃，或在小包间吃，今天冷不丁跟他们一起吃饭，让邱海燕觉得印安东有些不一样。邱海燕带着李梦洁过去，李梦洁对着印安东又是努努嘴，又是捶捶手，印安东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那个小张也不多说，只顾着自己吃，印安东觉得自己的加入破坏了他们吃饭的气氛，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待小张抬起头来，印安东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小张的脸倏地一下红了，芮小倩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说，印工，我们的工程，你还得多关照，我们现在的责任很大，你多帮帮我们。印安东说，芮总，你客气了，我能做的，你放心绝对没问题，都一个工程，曹经理知道，我们港城建设在这个项目虽然是两个公司，但都对工程负责，这个你放心。芮小倩听到印安东的这个回答很官方，很正式，像是背熟了脱口而出一样，并没有让自己感到踏实，便说道，印工，我们这些年一直干的都是港城建设的活，你们土建公司和安装公司还是很团结的。印安东听芮小倩这么说，奥了一声，芮小倩像是话里有话，有点戏谑的意思，便说，其实港城建设的这种运行模式存在很大弊端，最大的弊端在于安装工程款不好保证，再就是安装管理人员跟土建管理人员地位待遇差别大。曹长建插话说，印工，我看你们两个公司做事风格差距最大，像原先的王德成、牛建刚等人，自己本事不大吧，事真多，整天还一副臭架子，牛哄哄的，像欠他多少钱似的。芮小倩听曹长建说话有点不大靠谱，尤其当着印安东说这话，有些不合适，便瞪了曹长建一眼。曹长建看芮小倩的眼神凌厉，不由自主闭上了嘴巴。小张快速地吃完，拿起餐巾纸抹了抹嘴，然后对芮小倩说，芮总，我吃完了，我先回办公室了，你们先吃着。芮小倩笑了笑，说，好，你先回去吧。待小张走远，曹长建有些漫不经心地说，芮总，这个小张不大对啊，怎么脸都红了？芮小倩这时却微微一笑，说，看来小张对陌生人还有些害羞，尤其是碰上印工这样的帅哥就更害羞了。印安东也觉得奇怪，只是刚才没往那方面想，这一想，再联系到小张脸红，也笑着打了个哈哈。没想到小张的这一出到是拉近了彼此的关系，至少原先的拘束感没了，三人都感到自然了许多。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在不熟悉的时候，聊天就会有一种拘束感，但真正放开了，像是戳开了那层窗户纸，一下子透气了。曹长建问，印工，你要不干就来我们这边吧，你放心，我们给你开的工资绝对比你现在的高。芮小倩也帮腔道，是啊，我们这边正缺人，有学历的都不愿意过来，你要过来在职位和工资上绝对保证，更有你施展才华的机会。印安东心里想，得了吧，曹长勇老先生是个什么人，自己还不清楚吗？便笑了笑，说，跑题了，跑题了。今天中午的菜还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