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维斯女士很清楚:肯定有人在后面支持那个贱女人,好拖垮“里维斯勘探”,再收购。
不然以那个贱女人的猪脑子,怎么可能跟她斗几年还分不出上下。
那些人的手段,可比这几个年轻人要卑鄙下流多了。
其实她都已经预料到,就算李文军他们得手了,那些人也会用各种阴损法子逼李文军交出债权。
所以,她只要坐山观虎斗,挑选最合适的时机出手就行。
李文军垂眼思索良久,才勉强点头:“这样,我只能搏一把了。”
里维斯女士打电话叫律师过来。
因为李文军没带律师,所以请那位律师帮忙叫了个同行来。
李文军接过了那人的律师资格证书和驾驶证,检查没问题,递给杨守拙看了一眼。
这个律师叫杰利,隶属的律师事务所名不见经传。
不过没有关系,只要有律师证就行。
李文军付给律师一小时工资,雇佣他作为临时律师为他服务。
虽然只有一百澳元,虽然只为李文军工作一个小时。
杰利还给李文军写了正式收据和正式的聘用合同。
李文军好好打量了一下杰利:中规中矩,还不错。
他拿出早准备好的合同。
两位律师商量了一下,略作改动。
李文军和里维斯女士就在律师见证下签了协议。
杨守拙上了车,说:“你就不怕她不认账?!”
李文军不回答,反而问:“刚才你拍清楚了吧。”
杨守拙定了定神,操作了一下,说:“带着这个眼镜几乎没感觉,都忘了原来一直在录像。”
李文军说:“他们要敢不认账,我就把他们三个一起告。那两个律师以后都别想在这一行混。”
杨守拙说:“你确定三个月搞得定吗?”
这一次时间这么短,肯定来不及。
怎么想三个月都有点匆忙。
李文军笑了笑:“哪用三个月,三天就搞定。我只是不想让她觉得我们太轻松了。”
“三天?!”杨守拙很诧异。
两个人回到酒店,唐兆年和季青韬正在喝着茶在阳台上晒太阳。
李文军笑嘻嘻地说:“明天就要辛苦两位了。”
唐兆年脸皱成一团:“明天我们去见的真的是个老寡妇?!”
李文军:“也不算老,就比你大三四岁。”
唐兆年:“丢,你个仆街,老子凭本事混了一辈子,没想到现在竟然要靠脸吃饭。”
李文军说:“把你的放高利贷的黑社会气质拿出来,明天一定要打扮得越花哨越高调越好。”
唐兆年:“你的最高价是多少。”
李文军:“一百万澳元,外加她现在住的房子,要让她放弃对‘里维斯勘探’的一切继承权。”
季青韬:“这就压根不可能。”
“里维斯勘探”的现状虽然不行,可人家有矿啊。
估值怎么也得几个亿吧。
李文军叹气:“老里维斯在的时候也没见多有钱啊。再说了挖矿的事情,谁能说得准。黄铁矿之前还是湘省第一大矿呢。山里面现在都还有很多矿,可是品质低,卖不出去,也没有鬼用。”
季青韬抿嘴。
李文军又说:“你们不要忘了自己是债主,这一次是去要债的。不能从‘里维斯勘探’的估值去谈,而是要从负债去谈。”
唐兆年:“总觉得我们在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李文军:“别傻了。里维斯夫人既没有经营公司的能力,也没有意愿费心费时去学习经营公司。到时候她就算争到了遗产,也同样继承了债务,一分钱得不到,还会拖累‘里维斯勘探’破产。老里维斯一直把里维斯女士作为继承人培养,只是死得突然,没来得及留下遗嘱。要不然里维斯夫人怎么会对公司一无所知。”
杨守拙:“嗯,里维斯夫人要是知道公司的实际情况,哪里还用拉扯这么久。”
李文军:“里维斯女士觉得是里维斯夫人害死了父亲,一分钱都不肯给。里维斯夫人需要钱养老,只能争遗产。我们这是在帮双方解决问题,顺便达到自己的目的。互惠互利,是在积德行善。”
季青韬:“那去看看再说吧。”
李文军说:“这样吧,为了激励你们,我给你们个彩头。省下来的钱,做你们两个的奖励。好比你们六十万谈下来了,那你们就能各得到二十万奖励。”
唐兆年搓了搓手:“这我们就有兴趣了。”
唐兆年他们两个穿上定制西装,一百多万奢华的表戴起来,几十万一瓶的香水喷一点。
再借了一辆拉风的红色兰博基尼,就按照地址去找里维斯夫人了。
路上两个人商量好,唐兆年唱白脸,季青韬唱红脸。
里维斯夫人住在一个中产阶级居多的小区。
她的小房子是小区里最便宜的那种。
唐兆年拿出最凶的气势去砸门。
讨账是他的老本行,只是多年不做,有些生疏了。
里维斯夫人出来开门,风韵犹存,打扮得花枝招展。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个金发碧眼的美人儿。
她眼睛一瞟,就知道这两人是真有钱的。
西装都几十万一套,跟那些借了手表来装富的穷鬼完全不同。
她赶紧整理了一下卷着大波浪,一丝不苟的头发,娇声问:“两位先生有什么事。”
唐兆年冷冷地说:“我是银行的,里维斯先生欠的钱早到期了。你既然是里维斯先生的遗产继承人,有什么值钱的赶紧交出来抵债,等我们动手来查封就不好了。”
里维斯夫人吓得够呛,毕竟几天前银行的才催过。
她开始哭:“我没有钱,那个倒霉催的死鬼留下来的大房子被银行查封了,我被赶出来,只能住在这里。再说我还没有得到遗产,所以老里维斯的债务也不该我来还。”
唐兆年面无表情:“那跟我们没关系。反正现在就是你跟里维斯女士两个人有资格继承权。银行同时在追你们两个人的债务。很公平。除非确定谁继承遗产,我们就直追那个人了。”
季青韬拿出手帕给她,一脸同情和怜惜:“我们也挺同情你的。可是银行也要生存,这笔钱欠了好几年了。你们的官司总也打不完。”
其实心里一直在翻白眼:玉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