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兆年一听这话,也不乐意了:“诶诶诶,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你也就占了个股份大,平时不还是我们两个累得死狗一样。这日子没法过了,哼!!”
“我们两个要求立刻召开董事会,罢免你的董事长职位。你这样的董事长,只会把公司带沟里。”
“就是,你别想我们再给你卖命。”
然后两个人一起站起来,扬长而去。
李文军默默吃完,也买单上去了。
这两个大佬的演技还真好,一唱一和的。
他憋笑憋得要死,硬是进了房间才大笑起来。
唐兆年就打电话过来了,听见李文军控制不住的笑声,骂骂咧咧:“笑笑笑,笑死你个仆街。那什么鬼气垫船要是买回去用不了,到时候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一亿美刀啊,仆街!”
季青韬凑过来:“要是用不了,你就去卖身还债,丢,整天折腾我们。还要我们演上了。”
李文军:“两位大哥演技不错,接着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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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海船厂的船台离李文军他们的港口直线距离不到一公里。
漆黑的夜里,风平浪静悄无声息的黑海上,四艘野马气垫船排成长串,被牵引船从船厂里拖出来,像一群在湖里悄无声息游泳的鸭子直奔港口。
李文军他们默默站在集装箱货轮的顶上,看着那一串船靠近,被起重机吊到货船上固定,用集装箱盖住。
唐兆年和季青韬一脸憋屈和不情愿:“这几艘破船还没有你做的冲锋艇漂亮。乌漆麻黑的。”
“不就是个头大点嘛?买来干嘛?这下绝对亏死了。”
三个保镖一边憋着笑,一边警戒四周。
船下面,港口上还有无数雷托的人在放哨。
雷托是这么交代手下人的:“李文军的命,就是我的命。你们现在薪水奖金都指望着李文军来发,所以都给我”
即使是在李文军自己的港口里,也要防止有人从海上来偷袭。
毕竟李文军一下付了一亿美刀,太招人惦记了。
乌克兰现在又处在全世界匪徒出没纵横,政府都无力管束的时代。
李文军看着船快固定好了,对三个保镖说:“你们两跟着货船回去。齐正身手最好,要留在身边保护他。”
齐正看了看季青韬和唐兆年:“那唐先生和季先生怎么办。”
李文军说:“前几天已经叫港城又派了几个人过来,今晚已经到了。”
远处无数夜视望远镜正盯着李文军他们偷偷摸摸地运送野马气垫船。
李文军刚从船厂出来,那份他跟黑海造船厂签的野马气垫船购买协议的所有细节就已经被拍照发给漂亮国情报部门了。
漂亮国假装不知道,暗地里狂笑:卧槽,中国人真是钱多人傻,又自大。一亿美刀就为了买四艘气垫船?
那东西看着威猛,其实屁用没有。
希腊这种老牌欧洲强国都搞不定野马气垫船,就中国那种原始社会一样的维护技术水平,不要几个月就会抱着“野马”这堆废铁哭!!
退一万步说,这东西就算研发出来了,也只能抢滩登陆,没有别的卵用。
重要的是航母啊!航母可以防御,可以攻击,这才是真正的杀器。
只要拦住航母,李文军做再多小动作也没有用。
同样的,米字国、俄罗斯这些国家都抱着这样的心态,假装不知情,特工们得到的命令也是只观察,不干预。
于是这艘船就在毫无阻拦的情况下趁着夜色从黑海港口出发,直奔中国。
李文军跟黑海船厂的航空母舰交易却阻碍重重。
乌克兰政府觉得船厂卖得太便宜了。
漂亮国和米字国、俄罗斯都觉得李文军动机不纯。
一个肯花一个亿买野马气垫船的人,买艘航空母舰回去难道真的是为了改装成邮轮?
俗话说无利不起早,没有利益谁会这么积极干活?
既然不合理,那就肯定有别的隐情。
所以,多方国际势力都在阻挠这件事。
给乌克兰政府施压,不准卖。
烂在手里也不准给中国人!!
乌克兰政府就不敢动了,也摁着船厂不许动,又不肯退回一千万美刀。
吞下去的钱,就从来不会吐出来。
最后只能李文军倒霉,两头空。
雷托也很恼火。
他给李文军打电话:“你有没有好办法。我肯定帮你到底的,可是漂亮国这些大国加入进来,局势就不好控制了。”
李文军说:“我要开记者发布会。”
雷托:“这个没问题,可是开发布会有什么用呢?”
现在是乌克兰政府在世界上几乎全部大国的支持下耍无赖。
李文军总不可能凭一己之力跟全世界对抗吧?
李文军:“你不用管有没有用,你只管去帮我搞定场地,通知各国大媒体,多弄点人给我维持秩序。三天后,我将在基辅的胜利广场召开记者发布会。”
中外记者闻风而至,挤满了广场外。
九月底的乌克兰暑意全消,秋风乍现。
天空蔚蓝高远,阳光明媚。
李文军一身笔挺的深蓝色高级定制西装,配黑色呢子长大衣,相比平日的云淡风轻,气质严肃而冷酷。
他一出来,记者的照相机开始不停地闪烁,摄像机和拿着话筒的记者也拼命往前挤。
这种模特一般的身材和长相,配上冷酷的表情,简直不要太抢眼球,直接让旁边同样黑西装的几十个保镖们都成了摆设。
保镖们很紧张,努力把那些记者挡在李文军的三米之外。
李文军稳稳站在了话筒前,手里没有拿任何稿子。
他用淡定地眼光扫了一圈,原本跟菜市场一样喧闹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
李文军那不紧不慢,自带威严的声音和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说:“我今天,特地选在乌克兰为了纪念伟大的卫国战争胜利而建立的这座广场前发表演说,是因为对乌克兰政府失望到了极点。乌克兰虽然在1941年打赢了卫国战争,可惜五十五年过去了,却从来没有真正站起来,到如今,就连一艘船的买卖都不能自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