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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章 周后陵寝
    “狄师弟,狄云?”

    深更半夜,狄云醉的一塌糊涂,直到半夜方才醒来。

    原来晚上那场喜宴,万家八个徒弟轮流上前灌酒,他是乡下人,根本不会喝酒,被逼着喝了几杯酒下肚,便不省人事了。

    此时醒来,他只觉浑身被吕通殴打的地方浑身火辣辣的疼痛。

    却在这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人呼唤他。

    狄云睁开眼睛,不禁道:“谁?”

    “狄师兄,小弟万圭,有事相商,还请出来。”

    狄云愣了一下,忍着头痛,披衣穿鞋下了床铺,推开窗子一瞧,只见万家八位高徒一字排开,人人手持长剑。

    狄云奇道:“你们干什么?”

    鲁坤淡淡道:“咱们想要领教领教狄师弟的剑招。”

    万圭点头,道:“不错,狄师兄请了。”

    狄云立刻摇头:“我师父说过了,不可跟万师伯门下弟子比试武艺。”

    万圭顿时冷笑:“原来戚师叔倒有自知之明。”

    狄云大怒:“什么自知之明!”

    忽然间,万圭挺剑猛地刺来。

    嗤嗤嗤!

    三声剑声响起,剑刃在狄云脸颊边划过,相差不过寸许。

    狄云猛然一惊,顿时酒醒了大半,急忙后退一步,却不小心被凳子绊了一下,顿时狼狈摔倒。

    万门弟子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狄云瞬间大怒,猛然扭头,从枕头下抽出长剑,越窗而出,怒道:“你们想要怎么样?”

    万圭嗤笑道:“狄师兄,你今日好大的威风,逞强出头,旁人都说你狄云是少年英雄,只道我万家门中人人都死光了,是不是?嘿,还是说,我万家门中,没有一人身手及得上狄师兄你?”

    “你这般逞强出头,是要帮忙,还是要羞辱我万门弟子?”

    “我师父数次让你退开,你死活不退,不是故意的吗?”

    狄云眉头紧皱,道:“那人弄脏了我师父的衣裳,我自然要他赔的,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哈,你在众位宾客之前成名立万,露了好大的脸,却教我师兄弟八人全闹得灰头土脸。日后我们几个兄弟,如何在江湖上混?便是这荆州城里,也无立足之地了,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不也太过分了么?”

    狄云愕然:“我……我不知道啊?”

    他是乡下孩子,哪里懂这些弯弯道道,只知道那吕通弄脏了自己师父衣裳,他替师父争赔偿费而已。

    鲁坤直接冷笑道:“三师弟,这小子装蒜,跟他多说什么?试试他的手段!”

    万奎当即提剑猛地刺来,狄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并未出剑还手。

    万奎顿时冷笑:“好啊,你瞧不上我?不屑跟我动手?”

    “师父说过,不可与万师伯门下弟子动手。”

    呲啦——!

    忽然狄云袖口被撕开一道裂分个,却见万圭已经收剑,冷笑道:“你这么爱衣服?我偏偏要撕烂它!”

    狄云对身上的新衣特别爱护,这是师父卖了大黄牛才攒来钱,就这么被对方割破了,当即大怒:“你撕烂我衣服,我要你赔!”

    他当即拔剑相斗,二人斗剑,越打越快。

    浑然没有注意到,屋顶之上,一名道人正看着这一幕。

    此时狄云忽然兴起,一招犀牛望月,直奔万圭要害。

    那万圭顿时心头一惊,剑招散乱。

    便在这时,狄云身后忽然一块砖头砸来。

    嘭的一声,他后心一痛,身形踉跄了一下。

    他顿时大怒扭头一瞧,却见万门弟子冯坦,笑呵呵的站在他身后。

    而地上则是有一块砖头落在旁边。

    他愤怒道:“不要脸,两个打一个吗?”

    冯坦故作诧异:“什么?你说什么?”

    这时鲁坤忽然对卜垣使了个眼色,道:“五师弟,三师弟剑法高明,倘若伤了这乡巴佬的性命,有损戚师叔脸面,咱们上前掠阵。”

    卜垣顿时笑了起来,已然会意,当即点头道:“不错,咱们哥俩留神,别让三师兄剑下伤人了。”

    说罢,二人同时跃入战圈。

    狄云此时已经愤怒至极,但是他本来剑法也不比万圭高明多少,只是凭着农家子弟的血性和拼命占据了上风。

    此时鲁坤与卜垣加入,每每狄云占据上风时,二人立刻出手,拦住狄云剑路。

    如此两次之后,万圭抢到机会,噗嗤一声,一剑挑飞了狄云长剑。

    旋即剑尖虚指,抵在狄云喉咙处。

    万圭嘿嘿一笑:“乡巴佬,服了么?”

    狄云怒骂:“服个屁,你们四人打我一人,算什么好汉!”

    万圭长剑往前一送,顿时刺入狄云咽喉软肉,喝骂道:“还敢嘴硬?我再使一点力,立时割了你的喉管!”

    狄云骂道:“你使力啊,不使力你是乌龟王八蛋。”

    啪!

    鲁坤上来就是一个巴掌,狠狠抽在狄云脸颊之上。

    另一边的卜垣也上来就是一脚,踢在狄云腿弯处。

    顿时狄云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乡巴佬,看你还敢嘴硬?”

    “狗杂种!”

    二人骂着,还踢着。

    狄云顿时骂不出口,头晕目眩。

    万圭冷笑:“今日便饶了你,你有本事就去跟你的师妹师父哭诉,说我们人多势众,打你了。”

    狄云怒道:“哭诉什么?大丈夫报仇,只自己一个人动手!”

    万圭顿时露出得逞的笑容,又激他道:“给这小杂种留个印记,好让你师父来问。”

    说罢,他一脚踢在狄云脸上,顿时狄云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万门八弟子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解了白日里的闷气,一同离去。

    狄云又气又怒,又是不解:“我又没得罪他们,也没有得罪他们师父,为什么他们平白无故要来打我一顿?难道城里人这么不讲理吗?”

    他挣扎的爬了起来,心中气愤不已。

    冯骥站在楼顶,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却并未出面,而是将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另一处阴影里。

    果不其然,那阴影之中,一道人影身形一闪,轻飘飘的落在狄云身后。

    “唉,打不过人家,就该磕头求饶啊,这么白白地挨了一顿揍,这不冤么?”

    却见来人蓬头垢面,正是白日里帮了狄云的乞丐。

    狄云扭头见他,怒道:“男子汉大丈夫,便是死了,也不会求饶!”

    老丐哈哈一笑,道:“好一个男子汉,你这男子汉,能不能给我捶捶后背?我这风湿的老毛病又犯了。”

    狄云心中有气,没去理他。

    老乞丐叹息道:“唉,我这老乞丐哦,绝子绝孙,人到老来,也没人照顾,哎呦,哎呦……”

    狄云见他可怜,道:“我这里还有十几个大钱,你拿去买点吃的吧。”

    老乞丐接过铜钱,道:“我这背上疼的厉害,你给我捶捶。”

    狄云心地善良,道:“好吧。”

    他当下轻轻捶了捶老丐的后背。

    老乞丐却摇头,道:“太轻了。”

    狄云愕然,当下加大了力气。

    却不想老乞丐又摇头:“唉,小伙子年纪轻轻不中用啊,给人打了一顿,便要死不活的,连给我捶背的力气都没有了。”

    狄云大怒,道:“我怕用上力气,打断了你的骨头。”

    “哈哈哈,你若是能打断我骨头,又怎么会被人家打的在地上动弹不得?”

    狄云大怒,用力一拳砸下去。

    “嘭!”

    一声闷响,他关键时候,还是收了些力气。

    却不想那老丐摇头轻笑:“轻了,太轻了。”

    狄云道:“老头儿,你别开玩笑,我可不想打伤你。”

    那老丐冷笑道:“凭你也打得伤我?你使足全力,打我一拳试试。”

    狄云皱眉,抬起拳头,想要使力,但是瞧他老态龙钟的模样,还是心软了几分。

    当下放松内劲,轻轻捶下去,道:“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然而就是这么轻轻捶下去的手掌,忽然间他感觉背后似乎有人拍了他一下。

    霎时间,他的右臂陡然呜的一声,嘭的一声巨响,直接砸在了老丐的背上。

    咔嚓!

    老丐背上骨头应声而断,那老丐口吐鲜血,身体在地上顿时滚了几圈,才堪堪停下!

    他喉咙里呃呃个不停,怒视狄云:“你……你……”

    狄云连忙回头去看,却见身后空空如也,竟是一个人也没有。

    他心头惊愕,看了看自己拳头:“我……喂,老乞丐,我不是故意的……”

    “好,好一个戚长发!教出来的徒弟,竟也这般阴险毒辣,老夫失算了。”

    那老丐强忍断骨之痛,一跺脚,顿时整个人施展轻功,迅速逃离此地。

    狄云忍不住大叫:“喂……”

    他想要去追,但是对荆州城不熟悉,连忙停了下来。

    他回头看向四周,心中奇怪:“刚才是谁在背后推我?师父吗?”

    屋舍之上,冯骥笑了笑:“这个老乞丐应该就是言达平了。”

    他看得出来,言达平想要装前辈高人,在狄云面前露点本事。

    按照原剧情,言达平传授了狄云三招连城诀上的剑法。

    狄云之后利用这三招剑法,打败了万家八个弟子。

    但是此举也让万震山和戚长发撕破脸皮。

    万震山以为戚长发得到了连城诀,二人在屋内大打出手,最后以戚长发失败被万震山砌入墙壁之中结束。

    而言达平传授狄云剑术,本来就没安好心,为的就是挑拨万震山和戚长发争斗。

    很显然,他的计划成功了。

    不过戚长发也是个狠人,假死脱身,从墙壁之中逃了出去。

    最后眼睁睁看着女儿戚芳嫁给仇人万震山的儿子万圭,自己唯一的徒弟被坑害入狱,割了五指,他都无动于衷,始终没有露面。

    如此狠人,当真是天下少见。

    当然,在这连城诀背景之中,这种人并不少见。

    冯骥身形一晃,追着言达平而去。

    不多时,他便在城外树林之中,发现了言达平的踪迹。

    树林里,言达平气喘吁吁,咒骂道:“好一个戚长发,不愧是铁锁横江,妈的,养出来的徒弟都如此奸猾。”

    “可恶,他定然早就看出我的身份,却在此时突然暗下杀手,奶奶的,白日里都是装的!”

    口中怒骂,他停下开始给自己疗伤。

    却在这时,忽然听到一道笑声响起:“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孩子确实憨直,可不是装的。”

    “谁!”

    言达平猛然起身,惊怒回头。

    居然有人跟着自己!

    他竟然不知道?

    这一惊非同小可,扭头的瞬间,直接一挥手,顿时数十枚钢镖激射而出。

    旋即也不去看结果,急忙身形急闪,迅速逃遁。

    如此应变,着实厉害。

    因为他很清楚,以他目前的情况,不论来人是狄云还是戚长发,他都没有把握胜过对方。

    眼下唯有逃命再说。

    只是刚跑出几步,忽然后背穴道被点,顿时身形一个踉跄,嘭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他心头惊惧交加,大喊道:“戚师弟吗?戚师弟,有话好说啊。”

    冯骥将他踢得翻了个身,低头看向这打扮成老乞丐的言达平,笑道:“你这打扮,别说你戚师弟了,便是你师父梅念笙在世,怕也认不出来吧。”

    言达平愕然:“你……你是何人?”

    冯骥笑了笑:“言达平,你找到连城诀了吗?”

    言达平心头顿时狂跳,脸上却露出惊愕之色:“连城诀?什么东西?这位大侠,咱们有何恩怨吗?”

    冯骥笑了笑,也不与他多说什么,伸手一点。

    言达平顿时骇然,急忙大叫:“等等,等等!我知道连城诀,我知道!”

    冯骥手指一顿,似笑非笑道:“你又知道了?”

    言达平赶紧道:“知道,知道的,我师父确实是梅念笙,他曾教过我们连城剑法。”

    冯骥哦了一声,道:“你说给我听听。”

    言达平问道:“说了能放我一条生路吗?”

    “那要看你说的真的假的了。”

    言达平连忙道:“哪敢欺瞒阁下,连城剑法,变化繁杂,说也说不清,不如阁下解开我的穴道,我来演示一遍?”

    冯骥笑了笑,道:“你还在骗我么?”

    “没有啊。”

    “没有?当初梅念笙被你们三人杀害,盗走剑谱,你们三人日夜都在一起,最后那本剑谱还是被人偷走了,不是么?”

    “你……你怎么知道?”言达平骇然问道。

    冯骥笑道:“剑谱不在你手里,你怎么会连城剑法?还说你不是骗我?”

    言达平连忙道:“不,不是的,这连城剑法,我们师父都有教过我们,不过师父有所保留,所传授的剑法并不正确罢了,这些年来,我日夜苦修,已经找到正确的练法了……”

    冯骥这才恍然,他对原剧情有一定的了解,但是实际上原剧情里有不少让人疑惑的地方。

    梅念笙明明对三个徒弟有所保留,并未传授真正的连城剑诀。

    三个徒弟杀师夺剑谱之后,剑谱又被老三戚长发偷走,按理说这另外二人并不会完整的连城剑诀才对。

    如今听言达平的意思,当年梅念笙教授剑法,是错乱着教的。

    言达平这些年苦修剑术,似乎找到了自以为是正确的练法。

    应该是他从以往梅念笙与人动手时总结出来的。

    原剧情里,他传授狄云的,确实是连城剑诀里的招数。

    冯骥问完这小小的疑惑,便没有再犹豫。

    轻轻一点,噗嗤一声,言达平顿时眉心洞开一个血洞,一命呜呼。

    冯骥收起手指,身形一晃,不再理会连城诀的事情,直奔北京而去。

    除了这个冯坦,他也确实在北方感受到了血脉的气息。

    不过这些血脉极为微弱,看来已经是经历过无数代的稀释了。

    一个月后,京城。

    冯骥看着这熟悉的城池,感慨不已。

    “又回来了。”

    周芷若作为自己的皇后,下葬时必定是无比风光。

    她的陵寝位置,向来也十分隐秘。

    冯骥直奔古玩市场,在这里等待一些出手销赃的盗墓团伙。

    不多时,果然让他遇上了一伙人。

    冯骥看着他们在古玩市场转了一圈,出手了几件器物,立刻悄悄摸摸的离开了市场。

    冯骥当即跟了上去。

    “吴老大,这次收成如何?”

    “还不错,两件血如意,前明的两件珍宝翡翠都出手了,这次可以好好歇息几年了。”

    “嘘,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

    “走吧,还要给胡先生分润一半呢。”

    “娘的,姓胡的倒是潇洒,什么都不用干,找个墓穴就分了一半。”

    “谁让人家懂行呢,少说废话了,以后还得靠他找穴呢。”

    两名身穿黑布,形似老农的汉子低声议论着,一边疾步走向胡同里。

    浑然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不远处,一名体型高大的男子一路尾随而来。

    进了胡同,那吴老大敲了敲一个小门,不多时,门缝打开,伸出一个脑袋,双方互相点了点头,复又看了看胡同口,确认无人,二人立刻钻了进去。

    冯骥扫了一眼胡同墙壁,轻身一跃,跳上房舍。

    他居高临下,看着院内景象。

    这是个小院子,不到二十平,此时聚集了四人。

    吴老大二人就在一旁,另外二人,一个身形细长,八字胡,鼠尾辫。

    另一人年迈,五十出头,似管家一般打扮。

    只听那管家道:“怎么样,东西都出手了吗?”

    吴老大二人连连点头,道:“出了,总计一百二十两雪花银。”

    管家皱眉:“这么少?那可是血如意!”

    吴老大低声道:“那些个买主也是识货的,看得出来咱们这些东西是刚出土的,压价压的有点狠。”

    管家不满,道:“你们不会找一些肥羊出手?”

    吴老大还要解释,却听那八字胡的男子道:“行了,福伯,肥羊哪是天天有的,一百二十两不少了。”

    吴老大赔笑,交出一半的银两,随即问道:“胡先生,你瞧咱们下次什么时候再动手?”

    胡先生扫了二人一眼,淡淡道:“急什么,堪舆不要时间么?这笔钱先用着,省着点,够你们花上四五年了。”

    “那怎么够呢,我儿明年就要娶妻了,谈得是上等人家,聘礼可不少。”

    “是啊,我那边也有大笔花钱的去处。”

    吴老大二人嘀咕诉苦起来。

    胡先生皱了皱眉:“行了行了,你们以为盗墓这么好盗的?这几样东西,那都是前朝皇帝陵寝里的东西,销赃出去,焉知会不会被有心人盯上?消停一段时间再说。”

    两人顿时不再说什么。

    却在这时,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明朝皇帝的陵寝你们都能找到,有点本事啊。”

    “谁!”

    “什么人!”

    几人脸色大变,急忙左右看去,却没看到人。

    那胡先生似乎有些武学根基,立刻抬头,瞧见了屋顶上的冯骥。

    他二话不说,一甩手,噗噗两声,两道银光激射冯骥,口中厉喝:“分头走!”

    竟是二话不说,抓起银两,就要离开。

    然而不等他动身,忽然一道破空声传来。

    紧跟着几声惨叫响起。

    他身形也猛地一颤,立刻感觉呼吸一滞,穴道似乎被人点了。

    他心头惊怒,余光一扫,却见吴老大几人都瘫在地上哀叫起来。

    冯骥走到跟前,看着这个胡先生,问道:“你懂风水?”

    胡先生冷汗淋琳,连忙道:“这位大侠,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与大侠素不相识……”

    冯骥淡淡道:“我问你,知道大名周氏皇后陵寝在哪里吗?”

    胡先生一愣,连忙道:“说了能放我一条生路吗?”

    “可以。”

    “大明周后陵寝,不在北京,其位置极为隐蔽,而且其内机关重重,这些年来,打这位皇后娘娘陵寝主意的人极多,但是虽然都找到了位置,也有人大胆下去盗墓,但是都有去无回。”

    冯骥淡淡道:“在哪儿?带我过去。”

    “额,在嘉陵一带,您要过去,需要一些时日。”

    冯骥一愣,目光露出一丝追忆之色。

    “巴陵……”

    他和周芷若初见时,便在巴陵水边。

    那时是他救了周芷若与常遇春。

    “难道……她选择陵寝位置,在那里?”

    抓起胡先生,其他人懒得去管,挟持胡先生,按照对方所说,一路向西而去。

    小半月之后,冯骥来到了川蜀嘉陵一带。

    嘉陵江水连绵不绝,绕山而过。

    胡先生本名胡广志,经过半个月的奔波,整个人都瘦了一圈,风尘仆仆的。

    他看着前方山峦,连忙道:“大侠,到了,就是这座山,当年明朝周后修建了数座假陵寝,北京有,江西有,连凤阳都有。”

    “那些陵寝也早有人去动手,唯独这里的陵寝,一直没人敢进去。”

    “为何?”

    “传说周后逝世之时,虽然一百二十九岁,但是面容仍青春如十八少女,人皆言之,乃是真凤转世,又说是受神武大帝滋养,神武大帝破碎虚空而去,她也沾了仙气。”

    “反正各种奇异之事,众说纷纭,所以道上的人对周皇后的陵寝颇为畏惧。”

    “不过总有人胆子大,且目中无人的,清初年间,搬山道人一脉的魁首带人来到此地,找到了周后陵寝,欲要下墓,这一趟一共五十多人,下去之后,仅有哪位魁首侥幸逃得性命,却也疯癫痴傻。”

    “逢人就说周后没死之类鬼话,不过三日,就死掉了。”

    “之后红花会的人就放出话来,谁敢动前明皇陵,便是与红花会为敌。”

    冯骥听着这些,不禁眉头微皱,扭头问道:“红花会?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听说红花会内,有不少都是前明的遗老,还有不少冯姓弟子加入,他们组织红花会,掀起反清复明……”

    冯骥顿时明白过来了,这个世界的历史走向,和前世也没差多少。

    红花会依旧是反清复明为主旨,而里面的核心人物,也都是大明的忠诚之辈。

    甚至还有冯氏弟子加入其中。

    “反正有红花会在江湖上放下狠话,我们自然能低调就低调了,听说红花会还在周皇后陵寝附近常年安插人手看护陵寝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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