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多学子犹豫不决的目光,严格淡淡一笑。
他淡淡一笑,平静地问道:“尔等知道西县多少人?”
“西县多少人与西县平安有什么关系?”陈实一脸不解,茫然问题。
其它的一些学子也点点头,纷纷望着严格。
严格摇摇头,扫视这些学子一眼,沉声说道:“当然有关系,战乱地方百姓躲避逃难。安全的地方自然成为逃难求生之地。”
“学生受教。”陈实一张脸顿时变成猪肝色,还好他知道自己不足所在,马上承认,同时恭恭敬敬一礼。
其它学子也纷纷点头,恭恭敬敬一礼:“吾等受教。”
“孺子可教。”严格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点点头,一边抚须,一边说道。
黄东恭恭敬敬一礼,刚才陈实闹了一个笑话,让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夫子,请问西县目前有多少人?”
严格满意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西县差不多二十万人。”
“这么多。”黄东嘴巴张得极大,仿佛能够放进两个鸭蛋。
张亮仿佛被雷击不一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夫子,西县比一个州的人口还要多?”
其它人表情也好不了多少,个个石化,差不多变成了塑像了。
这个太震惊了,万万没有料到西县竟然这么多人。
“然也。”严格极其满意这些人的表情,以不可置疑的语气回答。
张亮艰难吞了吞口水,犹豫几下拱手一礼:“夫子,西县原来有多少人。”
“在保安团攻下西县之前,人口不到两万。”严格说话虽然平常,但是有心人能够听出他的充满自豪语气。
听到这里,张亮的眼睛再次瞪大,感觉全身颤抖不已:“夫子,赵家庄用了多长时间?”
“不到半年。”严格一边抚须,一边悠悠回答。
众多学子想了想,点点头,西县大约是那个时间攻下的。
张亮兴奋之后,想起一件事情,顿时冷静下来,拱手一礼问道:“夫子,这些人哪里来的人,他们为何要来到西县呢?”
其实的学子也一时想到这个问题,满是疑问的目光望着严格。
“说得好,他们肯定不是无缘无故来到西县。其中有两点原因。其一,胡人境内的人听说金堂县是人间天堂,就想到金堂县去,可是他们来到西县,发现不错,干脆在西县安家下来。”
“夫子,这个好像与成都来赵家庄大同小异,不知第二点是什么原因呢?”张亮看到赵家庄赵家庄镇外地来人,倒也好理解,对于第二点兴趣盎然,急切地拱手一礼问道。
严格一边走,一边抚须说道:“第二点乃是胡人有意为之?”
“夫子,胡人有意为之,难道是胡人那里汉人太多了,想把汉人驱赶过来。”听到严格的话,张亮感觉一头雾水,说出了自己想法。
其实学子虽然没有说话,他纷纷点头,觉得此话确实可行。
“非也,非也。”严格摇摇头,叹了口气,“他们汉人还没有多到不能容纳的缘故。”
张亮感觉更加莫名其妙,心里一片茫然:“夫子,那是什么缘故?”
“胡人驱逐汉人,完全没有好心。他们驱赶过来的,全部都是老弱妇襦,几乎没有一个成年男子。”严格即使温文儒雅,此时也是两眼喷火。
张亮顿时跳了起来,双手狠狠地一挥,脚狠狠地向着旁边一边小石踢去,完全把小石当成了胡人。
他大声吼叫起来:“胡人实在可恶,为何要这样做?”
其它的学子也学着张亮,慷慨激昂,手脚拼命挥舞,恨不得马上上战场与胡人拼杀一番,除了心里这一口恶气。
“汉人在胡人哪里地位本来就低,乃是三等人,甚至不如原来的西夏人。”严格眼里依然是怒火,右手捏成了拳头,狠狠地挥舞几下,“更重要原因就是,他们把几万老弱妇襦驱赶过来,想冲垮赵家庄实力,败坏赵家庄的名声。”
“夫子,胡人如此做,为何能够冲垮赵家庄实力,还败坏赵家庄的名声?”张亮看了看其它学子,发现他们也是一脸茫然,好奇地问道。
果然是书生,对于官场难以了解,严格心里这样想到。
其实严格原来比这些学子也好不了多少,不过他现在有赵家庄那种内部参考资料,眼界不知不觉高了起来。
他咬了咬牙齿,恨恨地说道:“他们把这些老弱妇襦身上钱物搜刮得一干二净,如果赵家庄不救济他们,必然要落得一个漠视民生的臭名。如果要救济他们,几万张嘴巴,可以把西县冲垮,因为当时西县保安团正在与胡人交战,如果要要从内地运输过去,偏偏又是难于上青天的蜀道,等到粮食到达之际,几万难民已经饿死大半。”
张亮听到这里,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
“夫子,如此如此歹毒,那么,那么赵家庄是如何解决的呢?”他上下牙齿相击,艰难吞了吞口水,才最终把心里想法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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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学子听到这里,有的眼睛腥红,有的怒发冲冠,有的哀声叹气,有的捶打自己大腿。
他们没有料到,胡人不但凶残,而且阴险歹毒。
严格眼里闪烁着精光,口里发出冷笑:“胡人此招极其歹毒,还是被小圣人解决。”
“夫子,小圣人是如何解决这个左右为难的难题的?”张亮兴奋之余,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法子,只好问道。
其它学子此时也冷静下来,大脑停止思考,纷纷把目光聚集在严格身上。
严格此时向着苍天拱手一礼,兴奋地说道:“小圣人有苍天保佑,想出两个法子,其一办了一个羊毛作坊,其二,办了一个蚌仙油作坊。这两个作坊生意极其兴隆火爆,特别需要妇襦,解决这些老弱妇襦的生计大计。”
张亮听到这里,他有些茫然,不禁向着其它学子望去。
“原来羊毛作坊及蚌仙油作坊就是那时办的吗?学生现在终于明白了。”税号此时突然开口,恍然大悟。
张亮家庭比较困难,还没有成家立业,自然不知羊毛及蚌仙油是何物。
税号乃是大家族,他自己身上就有羊毛全套,还有蚌仙油。
他使用蚌仙油有两种目的,其一解决手脚长冰口的问题,其二涂抹在脸上,显得人精神焕发,年青一些。
“就是,小圣人的作坊即使大宋受益,也解决了胡人带来的难题。”严格想哈哈大笑,但是考虑自己乃是山长,有失礼仪,只是脸上露出淡淡笑意。
张亮眼睛转了几圈,突然想到另外一个问题,拱手一礼问道:“夫子,赵家庄如何解决粮食问题呢,还有那些童子及老人又是如何安置的呢?”
“搭建竹房,安置难民;修建学堂,安置童子;不分男女,全部上学。出售仙油,收获粮食;胡人绵羊,换取毛衣。”严格一边捋了捋胡须,一边淡淡回答。
虽然平淡,但是心里极为高兴,赵家庄不但一边痛击胡人,还让胡人主动把粮食及绵羊送来。
吴义一张嘴巴差不多无法合拢,结结巴巴地说道:“胡人这个天大难道,就这样为小圣人轻而易举解决了。”
“胡人竟然主动送粮食及绵羊?”黄东一脸懵逼,完全不敢相信。
严格微微打量一眼,淡淡地说道:“赵家庄制作的毛衣及蚌仙油,乃是胡人御寒治疗手脚冰口急需之物,胡人求之不得,主动上门要求交换。”
“夫子,小圣人果然是先见之明,发明这些物事,早已料到胡人急需,必须交易不可。”吴义击掌赞叹不已,眼睛瞪得大大的。
胡德眼睛湿润了,对着赵家庄恭恭敬敬一礼。“小圣人惠及万家,万家生佛。”
张亮等人感动得热泪盈眶,纷纷对着赵家庄行礼:“小圣人果然圣人,立功收复西县,立德收留几万老弱妇襦,立言出书太多。”
严格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一边抚须,一边点头。
“夫子,胡人为何要用如此歹毒的之计呢,胡人一向不是凶残吗?”张亮突然又想到一个总是,非常奇怪地问道。
严格此时露出不经意的微笑:“原因非富简单,他们几十万大军,与赵家庄打了两个月,没有占上风,只有出此下策。”
“胡人竟然拿赵家庄没有办法吗,才出此下策吗?”张亮一张嘴巴完全合不拢来,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看样子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其它学子也差不多石化,仿佛成为一尊塑像。
此时考试第一名的学子田梦顽淡淡说道:“其实道理非常简单,西县是蜀口,西县一旦失去,胡人必然长驱直入成都,所以西县乃是胡人眼中钉肉中刺。现在西县还在保安团手里,并且人口越来越多,说明什么,胡人法子已经想完,但是对于赵家庄根本就无可奈何。”
“确实也是这样,西县快半年过去了,现在还在保安团手里,说明保安团把西县防守得死死的。”税号此时没有唱反调。
“古有不教有李将军马度阴山,含有小圣人不让胡人过西县。”黄东顿时一身热血沸腾,一边拍打大腿,仿佛自己就在战场。
吴义大袖一挥,仿佛在指挥千军万马:“有小圣人在,吾大宋可以恢复汉唐雄风。”
“就是,以前是胡人压着大宋打,现在在小圣人面前,竟然不敢打。”税号此时兴奋不已,兴高采烈地感叹。
没有法子,大宋虽然文治厉害,但是武功不行,先是称辽国为兄,后来更是向金国称臣纳贡,把汉人的面子丢光。
好不容易与胡人一起消灭金国这个心腹大患,没有料到胡人比金国更加凶残。
如果没有大江,胡人说不定已经挥师京城。
现在看到小圣人打得胡人完全没有脾气,还主动求和,几百年的压抑心情,顿时一扫而光。
严格一脸微笑,点点头,淡淡说道:“告诉尔等一个消息,现在朝廷任命的西县知县已经上任。他原来就是杭州的推官梅守。”
听到此话,在场的举人没有人不动心的。
如果西县危险,京城的推官为何还要到那里上任。
“如果尔等要到西县,到老夫这里报名。”此时钱绍突然站了出来。
如果放在刚才,这些学子还有一丝犹豫。
陈实与周田都是举子,但是这次没有上榜。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两人眼里都露出欣喜的目光。
陈实与周田上前恭恭敬敬对着钱绍一礼:“官人,吾等愿意报名。”
现在听说西县还牢牢在赵家庄手里,又有朝廷官员上任,个个踊跃报名,生怕落后失去机堆。
“尔等要报名,就到便民服务中心报名,老夫在那里办事。”钱绍一甩长袖,寻近路向着便民服务中心走去。
陈实大吃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官人,难道赵家庄镇没有衙门?”
其它人也张目结舌,差点石化变成塑像。
在他们看来,没有衙门怎么办事?难道露天办公不成?
想到这里,这些学子一脸疑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