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宋末第八百一十一、矛盾拼比德吉平措亲自擂鼓,感觉浑身都是用不完的力气。
亲兵千夫长扎西杰布一边擂鼓,一边谄笑:“将军,汉人以为他们有了桌子阵可以阻挡我们,没有料到我们有尖锥擂木可以破解桌子阵。”
“破解桌子阵,攻下城墙,就在今天。”幕僚听说德吉平措要封他为军师,此时也不停说好话。
听到两个最贴心的人最贴心的话,德吉平措哈哈大笑,大声叫喊:“攻占城墙,黄金千两,攻占城墙,黄金千两。”
“黄金千两,黄金千两。”叛军一边大喊,一边如潮水向着城墙涌去。
城墙上面,兵马已经更换,宋飞已经躺在床上,鼾声震天。
本来谭星中要求宋飞从丑时开始休息,因为他的兵马已经坚持四个小时了。
宋飞摇摇头,口里坚决不同意:“闪之,今夜叛军整夜进攻,明天肯定进攻更加凶猛,吾坚持到天亮,天亮吾就不管了。”
“鹏之,你眼睛已经起红丝了,身子也疲惫不堪了,应该休息了。”谭星急了,继续劝这位老搭挡。
宋飞语气不容商量:“吾精神很好,感觉全身有用不完的力气。闪之,你去休息,明天大战离不开你。”
“那好,吾先休息,如果需要,请派人通知吾。”谭星只好点点头,继续回到床上睡觉。
他现在也顾不得客气,天亮显然是一场大战。
谭星兵马由于多休息两个时辰,个个感觉全身精力旺盛,浑身都是使用不完的力气。
由于他们休息充分,看到如潮水一样攻击叛军,倒也没有手脚慌乱不已。
叛军他们倒是没有在乎,但是叛军的新攻城器械,他们眼睛就无法躲开。
一阵阵长谭明一看比五层楼高的井阑,突然脸色大变:“怪物井阑。”
“尖锥擂木。”谭安指着城墙下面抬着的擂木的叛军,声音也突然尖锐起来。
二阵副阵长胡明皱眉看了看,不解地问道:“怪物井阑进攻桌子阵与闸楼,这个尖锥擂木是做什么的呢?”
“这个,这个长着长长的尖锥,难道是进攻城门不成?”二阵主簿蒋军一边看,一边思考。
“好像不是。”二阵阵长李想一边思考,一边说道:“这个尖锥擂木如此之多,显然不会针对城门。冲撞城门,当然是撞车。”
“不是城门,难道,难道是桌子阵?”四阵阵长王庆安看了看眼前的桌子阵,脸色大变。
“应该是用来破桌子阵的,当时伍春曾经用擂木撞击叛军的八仙桌,没有料到叛军不但学会了,而且还加上尖锥。”四阵主簿刘一手想了想,恍然大悟。
“吾昨夜觉得就是奇怪,叛军为何整夜进攻?”三阵阵长哈文也恍然大悟,拍了拍城墙,“现在明白了,昨夜进攻是消耗保安团精力,更是为了今天掩护。今天又是全新的攻城的器械,叛军这次把全部赌注投入进来了。”
谭明点点头,重重感叹一声:“现在叛军兵马全部出动,绝招齐出,显然志在城墙,已经发起总攻了。”
“将军,怎么办?”谭安收回目光,望着谭星率先问道。
其它人没有说话,纷纷向着谭星望去。
他们只是建议权,真正下令乃是谭星。
谭星打量在场之人几眼,当即下令:“一阵、二阵、三阵防守城墙,四阵准备火器,在叛军攻上城墙就地消灭。”
在几千火箭及几十个火石的掩护之下,怪物井阑缓慢前进,并没有受到城墙多大的影响。
随着嘎吱一声,怪物井阑终于到位。
桑吉仁增是一个百夫长,他的任务就是带着手下,烧毁汉人的绞车大铁锤。
他大喊一声,带着叛军飞快从底楼来到下五层这个顶楼的大斗。
这个怪物井阑非常高,高度差不多与闸楼楼顶等高。
绞车大铁锤原来比桌子阵更高,现在也被被井阑比下去。
“井阑怪物来了。烧掉它。”谭明看到井阑怪物威胁,立即下令。
他的手下答应一声,火箭不停向着他的井阑抛射而来。
副百夫长丹巴德吉冷冷一声,对着手下大声叫喊:“把这些讨厌的蚊子给我击落。”
他说完,挥舞手里长矛,向着火箭扫去。
“现在吾等居高临下,横扫这些蚊子容易多了。”一个什长一边挥舞长矛,一边哈哈大笑。
桑吉仁增看到城墙飞来的火箭被击落,不禁大喜。
他拿起硬弓,脸上充满昂扬斗志。
他指着绞车大铁锤,对着一众手下下令:“现在我们居高临下,先把这个绞车大铁锤烧掉。它太可恶了,阻挡勇士们的进攻。”
他说完,砰地一声,率先向着绞车大铁锤射去。
有了开始,其它的叛军也纷纷射出火箭,径直向着他们当前的绞车大铁锤柱子飞去。
对于叛军而言,如果说保安团的桌子阵是最佳被动防御,而它则是最好的主动防御。
叛军要顶着保安团轰天雷及火箭,最好的盾牌则是湿被八仙桌。
在绞车大铁锤出现之前,叛军多次攻破桌子阵。
但是绞车大铁锤出现之后,叛军就很少攻破桌子阵。
可以说,叛军要攻打城墙,首先要破的不是桌子阵,而是绞车大铁锤。
绞车大铁锤其实外形如门框,有两根大柱子起着关键的支撑作用。
它最上面也是一根柱子,它用绳子吊着一个纺锤形状的大铁锤。
叛军手里的大铁锤重达二十多斤,不到它的重量一半,大约五十斤重。
由于柱子上面还安装两个滑轮,即使四五十斤起降也不是问题。
城墙上面的保安团将士,通过两根绳子,操纵大铁锤,不断地对着叛军的湿被八仙桌进行攻击。
对于叛军而言,绞车大铁锤是他们进攻城墙的第一道拦路虎,必须除掉才能进行后面的。
“把大铁锤升起最高之处,用桌子阵阻挡叛军的火箭。”看到叛军的火箭不断向着绞车大铁锤的柱子射来,伍春大声叫喊。
百夫长欧珠平措充满了胜利的信心,因为他与四个手下抗着尖锥擂木。
这个尖锥擂木确实是桌子阵的克星,他与手下亲自试验过。
更何况,他们已经知道,在井阑怪物火箭的威胁之下,汉人的绞车大铁锤不是烧毁就是躲藏起来。
在副百夫长防火八仙桌的掩护之下,火箭轰天雷很难让他们受伤。
欧珠平措他们全身都是力气,快步踏上云梯,向着城墙八仙桌跑去。
叛军人数是保安团十倍以上,又有上千火箭及火石掩护,欧珠平措几乎没有遇到困难,很快就来到桌子阵面前。
看到汉人的桌子阵就在眼前,他不由得大喜,大声喊道:“黄金千两,攻上城墙,使力,撞。”
“黄金千两,攻上城墙,使力,撞。”手下跟着叫喊,也一起用力,向着桌子阵撞去。
砰砰,砰砰,猛烈的撞击声音,不断撞来,八仙桌开始晃动起来。
副三什长王民与四个手下,用的用肩膀,用的用手,拼命抵挡八仙桌。
另外一个副三十什长索朗德吉也与四个四个手下,也在支撑另外一张八仙桌。
“挡住,挡住。”王民一边叫喊,一边对着三什长伍春苦笑:“子暖,你发明用擂木对付八仙桌,没有料到叛军现在用来对付我们了吧。”
伍春上次由于发明了用擂木破解叛军八仙桌的法子,击退了叛军疯狂进攻,已经晋升成三什长。
他一晋级,两个副手也跟着晋升。
什么时候晋升最快,一个立功时候,一个是战场。
伍春不但立功,而且还在战场,短短几天,就从伍长晋升为三什长。
听到此话,索朗德吉不禁向着伍春望去。
他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叛军用八仙桌从城墙垛口阻挡火器之时,就是伍春下令有擂木摧毁的。
想到此处,擂木如此厉害,叛军又在擂木上面加装了铁皮尖锥,不知他们他们这个桌子阵还能够抗住多长时间。索朗德吉其实也是副三什长,也有与三什长伍春平等说话的权力。
不过他乃是差巴出身,心里一向自卑,很少发话。
他虽然不说话,望着伍春的眼睛充满的担忧。
“怕什么,后面不是还有火器吗?”伍春知道手下的担忧,扫视城墙后面两排火器,语气平淡之极。
听到伍春充满极尽自信的语气,索朗德吉心情开始平静下来。
王民还是有些担心,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子暖,那些火器,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运用的。”
听到此话,索朗德吉又担忧起来,眉头紧锁。
“叛军已经攻上城墙,不是运用时候,什么才是运用的时候?”伍春语气依然平淡。
他是三什长,乃是三十个人的定沙神针。
他的一举一动,就是表情也可能影响一群手下。
他这点做得极好,通过控制自己表情,也控制到三十个手下的情绪。
听到伍春表态,索朗德吉心里又平静下来。
王民也开始平静下来,目光在火器与桌子阵之间来回扫视几眼,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他收回目光,望着伍春问道,语气沉重地问道:“子暖,事情有些难办,阵长他们提出非常奇怪要求。又要给叛军甜头,又要尽量杀死叛军,这个难度不好掌握。吾等听你指挥,但是叛军不会听你指挥。怎么办?”
索朗德吉也点点头,叛军攻上城墙,必然是你死我活的战斗,如何能够控制。
想到此处,他眼里担忧又情不自禁露出。
“这个子众大可放心,吾可根据情况来安排。”伍春打量一众手下一眼,依然是云淡风轻的口气。
“诺。”王民与索朗德吉终于放心下来,一起回答。
砰砰,剧烈的震动让王民感觉身子抖动甚至有些疼痛。
王民大吃一惊,大声叫道:“子暖,吾的八仙桌马上就要被攻破了。”
“次仁,你使用绞车大铁锤,击碎叛军的八仙桌。”伍春想了想,断然下令。
次仁仁增已经晋升为什长,正在指挥手下控制着绞车大铁锤。
王民听到此话,大吃一惊:“子暖,现在使用绞车大铁锤,不怕被井阑怪物叛军的火箭烧掉吗?”
刚才井阑怪物叛军射来火箭,他们把大铁锤拉起来,通过桌子阵来保护。
如果要再次使用绞车大铁锤,必然要让大铁锤特别是绳子暴露在叛军火箭之下。
听到此话,原本行动的次仁仁增只好制止手下行动。
“行动,不然桌子阵被攻破,绞车大铁锤也难以保住。”伍春当机立断,沉声下令。
次仁仁增答应一声,立即放下大铁锤。
欧珠平措看到八仙桌不断后退,他不禁大喜:“用力,再用力,攻上城墙,黄金千两。”
“用力,再用力,攻上城墙,黄金千两。”手下也高兴之极,叫喊号子,再次向着桌子阵撞去。
副百夫长心里更是高兴之极,也一边举着八仙桌,拦截保安团的轰天雷与火箭,一边给他们勇士助威。
他现在根本不用担心绞车大铁锤了,已经几十息没有启动。
在他看来,绞车大铁锤不是被烧毁了,就是不敢使用。
砰砰,他手里湿被八仙桌传突然传过来一声巨响。
他根本还没有料到,汉人绞车大铁锤竟然又启动了,一时猝不及防。
叛军副百夫长与手下身子摇晃几下,差点倒下。
但是现在他们尖锥擂木攻打已经出了明显效果,马上就有可能攻破汉人桌子阵。
“顶住,顶住,用力。”他一边大喊,一边与手下双手用力,把湿被八仙桌高高举起。
砰砰,砰砰,叛军的八仙桌受到保安团绞车大铁锤重重攻击。
砰砰,砰砰,保安团桌子阵也受到叛军尖锥擂木重重攻击。
双方都在全力以赴,就看看哪个矛更加厉害,也同时考验哪个盾更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