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张九思无厘头，尤其是看到张九思错愕的模样，不知道怎么的，她感觉有些成就感。

    可爱的吐了吐舌头，孔苓说道:“祖师是不是也不喜欢和后山的那些老祖相处啊。”

    “一些老头子老奶奶有什么好相处的，整天暮气沉沉的，没有一丝新意。”张九思笑了起来:“难怪你天天朝着我这里跑，说来你说的那些老祖还要叫我老师，我更老一些，你不应该更怕吗？”

    “祖师和他们不一样，我感觉你虽然辈分老，实际上心态是年轻的。”孔苓慧黠的笑道。

    随着两人的互相打趣，气氛显得活跃了起来，张九思也乐得这样的气氛。

    “真正的自然之道，并不是外表的自然，也不是显得自然，而是你无论做什么，你的心都自然，你自己感觉的自然，便是那种“吾有一口玄黄气，可吞仙神日月星”的勇气，和“吾有一颗慈悲心，扫地恐伤蝼蚁命”的怜悯。”

    看到孔苓似懂非懂的模样，张九思又道:“你怒便做愤怒事，你怜便做怜悯事，你心喜则进，心忧则退，心中有诗便去远方，跨过山河大海，只为了到达你心中的彼岸。所做所为，皆是心中所愿。这是自然，所谓的自然，其实是理想中的自由，没有规则，没有压迫，没有衬托，每一样存在，都有最动人的美。这就是道法自然。”

    “孔玄的自然不属于你，他是片面的自然，只是一小方的自然，而你想要摆脱他，超越他，形成你的道法自然，你就要让你的心自由，去做你想做的事。”

    孔苓呆滞在原地，露出一抹明悟，她静静的现在山顶夕阳里，静静的看着张九思，或者没有看着张九思，或者她在透过心看自己的本心。

    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然后闭上眼睛。

    慢慢的她的身上的那些自然山水自然画卷，竟然缓缓出现，然后消失，她的身上摒弃了所有的包袱，唯有一个女子，现在一方土地上，静静地看着这个世界，时不时的仰望星空，时不时的亲近山水清风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