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希这么一句话,着实让其他人都愣了一愣,这句“荣幸之至”听起来有点莫名其妙。
总觉得这两个人一定有什么瞒着大家呢。
文茜没有解释,只是笑着道:“你们恢复得怎么样?”
她已经从金王子那里听过了事情的经过,看着现在其他人都活蹦乱跳的样子,想来应该还不错。
毕竟是灵犀阁主,不会那么弱鸡。
时希看着笑得大方得体的少女,微微点点头以作回应。
文茜又看向金离瞳,他和茉莉两人站在一起,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之间的气氛比起过去那副相见不相识得样子好了太多,金离瞳看见文脸上调笑的神色,眼神上视,蹭了蹭鼻尖。
庞尊则一直黑着张脸,就差在脸上写全世界都欠我八百万了,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
旁边的水王子见状“啊”了一声,平淡的声音传入文茜耳朵里,
“不用理他,他从出来就一直吵着要回雷霆轩找白光莹。”
文茜:真是毫不意外呢。
不过失去了颜爵这只狐狸以后,被迫让水清漓屈尊顶替他成为了解释的白工,真是委屈了他呢。
舒言隔着几步的距离看过来,似乎想和她继续讨论刚刚到问题,只是还没动作,时希就说话了。
文茜侧头看过去,时希鼻子一侧有一枚银蓝的钻石鼻钉,衬托得她的气质更冷然出尘,使人见之难忘。
时希道:“你有想要问我的事情吧。”
文茜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想问的确实有,比如……关于三神的旧事恩怨,关于她的使者时铭,关于那本命运之书,关于舒言所说的那个平行世界的未来,甚至还有……关于她的重生。
但思考了片刻后,文茜只是莞尔一笑:“下次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是真的觉得现在不是时候。
在齐娜那里算出这样一个结果的时候,文茜的警惕心就已经被深深提起了,所以在这样的环境下,她并不打算开口去问那些密辛。
更何况,叶嘉总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神出鬼没,平心而论,文茜不想让他听见自己和时希的对话。
所以还是不问了。
听到文茜这样的选择,时希也不意外,似乎又早就预料到了,她并不深究,只是高深莫测地道:“没关系,总会有机会的。”
文茜总是有种预感,时希像是什么都知道,她态度的笃定让文茜对其不得不产生了无比的重视。
正在这时,舒言走过来对她道,“大家一直有些话想和你说。”
恰巧文茜和时希的话也说到了头,她深深地看了时间之神一眼,就过去和其他人谈话了。
她过去的事时候,灵犀阁的几位阁主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文茜真是不解,什么时候灵犀阁变得这么不值钱,阁主遍地跑了?
最主要的是这几天他们连轴找她,既想从她这里知道她的消息,又想找她合作想办法,文茜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天天熬夜应酬透支生命的可怜社畜。
年少不知咸鱼好,错把工作当成宝。
这边文茜正在心里叹气,舒言缓缓问:“你之前说有点打算,是指什么?”
文茜扫视一圈不说话的大爷们,终于正面做出了回应。
因为相比其他叶罗丽战士,眼前这群人显然更好交流,这是她一直以来总结出的宝贵经验。
“废话我就不说了,现在要阻止曼多拉的阴谋,只有三个关键点。”
她竖起三根手指,单手支在桌上,将之一一道来,
“第一,也是很重要的一点,必须想办法唤醒店长。”
辛灵被曼多拉当了太久傀儡,就算曼多拉获得灵犀之力,她的助力依然不可小觑,更何况,辛灵身上还有人类世界的封印。
舒言摇摇头:“光是这第一点就足够难了,辛灵仙子可不仅仅是被控制。”
这当然也是经由刚从仙境回来的这几人口中知道的,金离瞳沉重的点点头,同意了这个说法,
“嗯,上次我们见到辛灵的时候,她已经渐渐被曼多拉洗脑了,并非简单的失去意识,普通的破解术很难奏效。”
“这也有几个办法。”文茜摇摇头,沉声说道,“我听茉莉说过,这种法术最开始是出自仙境王族,那通过唯一的继承人罗丽,或许能找到相应的解除办法,不过暂时没有头绪,花蕾堡也不一定能找到。”
“还有一个办法,你们都知道仙境的信仰神醒了,耀真的法术领域中有一种,可以涉及人的深度信仰,或许可以用相反的覆盖方式,抵消曼多拉的心神封锁印记。”
“不过难处在于这个法术只有耀真能用,她暂时还没苏醒,我无法确定。”
“最后一个嘛……”文茜说到这里,明显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要不要说。
庞尊道:“有办法就快说啊,多一个就多一点希望。”
文茜“嘶”了一声,还是说了这个办法,“我可以短暂使用引渡之路,具体原因不方便告知,但控制的时候不能完全保证没有副作用,且只能短暂掣肘,误伤概不负责。”
——“引渡之路”?!
众人愕然。
庞尊拍在桌子上,满脸惊愕的看着她:“你怎么会……”
“说了别问。要不是没办法,我是不准备说的。”文茜撇撇嘴,“当然,这不包括救店长,如何有效控制曼多拉的方法依然参考如下。不然光凭我们的力量,说不定打不过反被曼多拉抓住祭天。”M..
她邪邪的笑了一下,“你们要是不介意我也不拦你们。”
看到旁边人的嘴角已经开始抽搐,她才故作惊讶的笑笑,“抱歉,我嘴毒的毛病还是没改掉,冒犯了。”
剩下的人里,时希毫无波澜,水王子不动如山,庞尊额角青筋暴起,舒言张口结舌,金离瞳则悄悄后退了一步,甚至还有点想笑。
怎么说呢,不愧是我闺女!
文茜扫视一圈,利用眼神隐蔽的和金离瞳对了一下视线,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未再多说一句话。
毕竟挑衅别人什么的,实在是太让人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