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
在仙境另一个地方,净水湖的角落,三个人正蹲在草丛后面,身边还带着两个昏迷不醒的伤患。
而此刻,金离瞳和茉莉两个人正齐刷刷的盯着水王子问,就等着他说出他口中的那个答案。M..
水清漓被他们俩盯得浑身不自在,但克制住了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冷静的回答:“仙境有一处地方很安全,外面进不去,里面出不来。”
这个描述听起来倒是很熟悉。
两人都觉得应该是在哪里听过,于是仔细回想,两人对视一眼,电光火石间找到了丢失的回忆。
难道是……
他们异口同声,
“不可入之地!”
听到这么个笼统故弄玄虚的名称,水清漓皱皱眉,勉强点头道:“也可以这么说。”
两人顿时像找到了组织一样,金离瞳急忙道,“可是据我们所知,那里是没办法进去也不能出来的地方。”
彻底与世隔绝,无人能进。
当初那个人,就是这么说的。
闻言,水清漓点点头:“你们说的没错。”
见金离瞳拧起眉毛,他又悠悠补上一句:“但那是以前了。”
“你又知道?”
“我的水遍布各处,要知道这个不是难事。”虽然调动起来略微费力,但像他带着目的性去找就不难了。
金离瞳嗤之以鼻,他刚刚恢复千年之力,自然觉得全天下自己最牛,完全不把水王子放在眼里了。
茉莉则拦了他一下:“先等等,让水王子说完,我们还不清楚你说的地方我我们要找的是不是同一个。”
自从离开主人单独和金离瞳到了仙境之后,茉莉发现要操心的就不仅仅是自己了。
这位战神殿下横冲直撞还要莽,仿佛要表现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更眼疾手快的人了,有时候茉莉想拦都拦不住。弄得她十分头疼,但又拿这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水王子并不怎么在意,具体的讲起那个地方:“你们大概还记得,几百年前消失的精灵族。”
他语气平淡,落在两人耳朵里面,却宛如响起一颗炸雷。
因为所有人都以为精灵族早在几百年前就灭绝了。
“居然真的还存在吗?”茉莉不敢置信的问。
水王子则点点头确认了这个事实。
他继续道:“当年那一战精灵族死伤惨重,剩余人于是离开塔尔,重新找一个地方生活。其他人找不到他们,是因为他们设立了一个庞大的结界,外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怎么会……”
金离瞳听了则认真道:“那我们也进不去。”
“但是现在,新的结界被短暂打开了。一旦打开,就会出现缝隙,精灵族还存活于世的事必将传遍整个仙境。”
这样他们是能进去了,曼多拉短时间内也找不到他们。但是时间一长,还是会出现问题。
水王子则说:“我提出这个建议的意思就是,我们得让他们主动打开结界放我们进去。”
“哼,你说的容易。”
“我知道有一个人,现在就在精灵族。”
金离瞳这才看过来:“谁?”总不会是他想的那个吧。
“文茜。她进入了精灵族。”
金离瞳和茉莉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文茜怎么会进入精灵族?她怎么进去的?”
两人万万没想到,魔术师说的居然是真的。那个不可入之地,就是精灵族的塔尔城结界之内。
金离瞳神色复杂的与茉莉对视一眼,显然两人都想到了当初的那次经历。
他们刚回到仙境时,为了知道文茜在哪里,曾经去求助过仙境的魔术师——星尘。
对方非常擅长预测占卜一类的事情,在推演过后告诉他们,他们要找的人正在“不可入之地。”他占卜到他那里有潜在的危险,劝金离瞳和茉莉两人不要去。
但他们十分坚持,最后,星尘只好告诉他们,他并不知道那个地方具体在哪里,而且就算他们去了,也根本就无法进入。
线索于是再一次断掉。为了不再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茉莉决定,先何金离瞳一同赶回刀锋峡谷,想办法让金离瞳会恢复一部分仙力,在想办法通过契约感应文茜的位置。
因为契约能力越强,主人和娃娃之间的联系就会越深。而金王子失去了千年之力,必须先想办法恢复实力,才能更好找到文茜的所在。
他们奔波一路回到了刀锋峡谷之后,找到了黄金熔炉。
“我的力量以黄金熔炉为源不断滋生,人类对金钱的欲望很大一部分成了我黄金熔炉的动力,又被我转化成仙力。”
金子被人类发掘成为金钱,成了各种贪婪欲望的最大载体,这样的渴望在增强金离瞳力量的同时,也无时无刻都在折磨撕裂他的心神。
难怪仙境的人会说他是无情的战神,他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风光。
这一路两个人同行,虽然茉莉没有收回过去的情感与记忆,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都变得更了解彼此。
两个人的默契也在这段路途中水涨船高。
“过去我害怕自己失控,害怕自己变成真正的疯子,但现在不了。”金离瞳对她道。
“因为我的心在你那,只要你在,我就不会再失控了。这就是我敢于开启黄金熔炉的理由。”
黄金熔炉一旦开启就难以控制,溢出的灵力很快把金王子缺失的千年之力弥补完全,甚至还膨胀出了很大一部分。
他本身无法承受太多,为了防止力量失控,金离瞳选择将它转化成温和的仙力输给茉莉,在这些日子,一向温柔的甜品仙子茉莉也不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仙子了。
输送的仙力加上她刻意锻炼的攻击法术,很巧合地激发了她体内埋藏的真正的时间法术的种子,不同于孔雀当年转移的单一的法术,她体内觉醒的,是更古老的、深远的法术。
虽然她现在无法掌控,但是完全可以期待。
再也没有人会躲在别人身后打仗,因为他们要承担的有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