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文茜妈妈,有什么事吗?……什么?哦,我不知道,这……是这样的话,应该和孩子好好沟通…?好的,您放心……我会让她的朋友去了解情况的,好的,再见。」
放学时分,精英高中的教师办公室里,一个女老师接到了一个电话。
对面似乎很急切的说着什么,女老师很有耐心的应答,听着听着,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似乎是什么不好的消息。
她是三班的副班主任,姓周,人长得温温柔柔的,挂了电话后,她有点发愁。
电话是三班的一位学生家长打来的,就是最近三班成绩最好的那个姑娘的妈妈,最近一次月考上了七百分的文茜。..
文茜妈妈打来电话,向周老师询问文茜的情况,老师这才知道,原来文茜和父母闹了矛盾,已经好几天都住在外面没有回家了,她妈妈打来电话,希望学校能帮忙劝劝她。
周老师是新调来的,从她的印象里,文茜是个还算努力的学生,最近能考出这样的成绩,也从侧面证明了她是个好孩子。
平时安安静静的一个学生,怎么会突然做出离家出走这样让父母担心的事呢?
虽然文茜妈妈在电话里没有细说,但周老师心思细腻地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她拨通了两个电话。
「舒言/思思,你们回家了吗?老师这里有点事情想找你们,你们尽快过来一趟。」
陈思思刚刚坐上回家的车,而舒言在家里看书,一接到周老师的电话,两人都很快赶回了学校。
茉莉也跟着舒言一起来,金王子自然不能落下,等他们到学校的时候,默契的发现孔雀和陈思思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已经放学半个小时了,这个时间,教师办公室里已经几乎没什么人了,舒言和陈思思到的时候,周老师从教案中抬起头,推推眼镜,略显抱歉地说:
「让你们两个专门跑回来,真是麻烦你们了。」
陈思思摆摆手:「不会的老师,你有什么事找我们,我们都可以帮忙的!」
「嗯。」舒言今天话很少。
「我是有件事问你们,你们……平时和文茜交流多吗?」
陈思思犹豫了一下:「……还,还行吧,最近是比较少了。」
听到这个名字,舒言心里有点没底。
「你们最近也没她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吗?」
「……除了和建鹏关系不太好,其他没有什么特别不对劲的地方。」陈思思坦诚道。
舒言一直没怎么说话,他当然觉得文茜最近不对劲,但是叶罗丽战士的事不能告诉周老师,他问:「周老师,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除了性格好像攻更孤僻了,不愿意和他们有太多交流之外,文茜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周老师叹口气,对他们娓娓道来:「是这样的,文茜妈妈今天给我打电话,说文茜和家里闹矛盾,好几天都没有回家住,一个人待在外面。」
周老师看不见叶罗丽仙子,所以也不知道,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茉莉惊呼了一声:「什么?」
金王子脸色平静,好像对此并没有多大反应。
周老师的叙述还没有停:「她很着急的样子,我觉得文茜不像是性格冲动的人,所以才找你们两个了解一下。没想到你们也不知道。」
舒言静静地在旁边听,然后说:「她最近是有一点奇怪,脾气好像不太好。」
陈思思不解:「是吗?我倒觉得,从仙……那次出去玩回来以后,她脾气比以前好很多呢。」
陈思思掰着手指数:「她现在不会不讲道理,学习认真,对同学态度也不错,
和建鹏吵架那次,也是他们先说她的呀。」
周老师知道学生之间的这些小打小闹,但都是正常的,没什么大事,所以也就没有专门干涉,但现在,家长的电话都打到学校里来了,她必须得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又问:「那你们知道文茜现在在哪吗?她妈妈说,希望她今天可以回家,但去住的公寓找,也找不到人。」
陈思思摇头表示不清楚。
舒言却沉默了一下,他想起放学的时候他们不欢而散,他走的时候是叶嘉和她在一起。
他道:「她可能和叶嘉同学在一起。」
「叶嘉?新来的那个同学?」周老师表示出一点不赞成,「文茜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单独和男同学在一起呢。」
陈思思说:「说不定只是顺路一起回家,不一定是在外面玩啊。」
陈思思有点不理解,舒言今天怎么一提到文茜就整个人都怪怪的,她视线投到舒言身上,看见他整个人都有点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思思想,大概是学习学累了,精神不好吧。没有过多追究。
周老师思索了一会儿,对两个学生道:「这样吧,思思,你是班长,你和舒言一起,替老师去文茜家里看看,好吗?她家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去了解一下,关心一下情况,其余的等明天她来了再说。」
陈思思有点犹豫,她晚上还有钢琴课,但是同学的事似乎更重要,舒言却一口答应了下来,他说:「好,放心吧老师,我们会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周老师点点头,微笑起来:「那就拜托你们两个了,路上小心一点,我把文茜家的地址发给你们。」
没人知道文茜发生了什么,这么些天以来,她一句也没有对外提过。如果不是她家里的电话打来,他们甚至还以为她像以前一样无忧无虑的活着。
实际上,她早已经离开了家,一个人生活了。
在认清这个事实之后,舒言已经坐上了车,陈思思家的司机载着他们往目的地去。
金王子在旁边不知道想什么,茉莉见他一言不发,便碰了碰他的手臂,以为他是在担心文茜,茉莉轻声细语的问:「你没事吧?」
金王子回答:「不用担心,本来也没什么大事。」他的态度很自然,仿佛他什么都知道,却并不为这件担心。
舒言隐约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忽略了什么,重要至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