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与此同时,三道鬼魅人影,法则之力护体,金莲光芒震荡,穿梭在不周山的亿万里山脉间。
当中的鲲鹏妖师停下身形,先是确认了一下,最后朝着一个方向急速掠去:“两位道友,先去营救钦原妖帅。”
嗖!
鲲鹏极速运转,三人朝着钦原气息感应的方位遁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血巫部落的后山地界。
鲲鹏环顾一圈,狞声道:“就是这里了,本座倒要看看,这巫尊哪来的胆子,居然敢劫掠我族的妖圣。”
嗡——
垂天之翼伸展,准圣巅峰的气息显露无疑,鲲鹏妖师朝着后殿缓缓走去,迫不及待想要揪出林玄和钦原来。
而就在这时,地底隐藏的大阵也被触动了,自动运行起来,护山大阵交错辉映,困阵、杀阵、迷阵万千阵基轰鸣起来,凝聚着法则之威。
见这情形,鲲鹏三人先是微微愣住,险些以为是惊动了十二祖巫,旋即冷静下来,眼底露出残忍和自信。
“哼,一座破阵法,也敢卖弄光华,还以为能挡住我等脚步不成。”鲲鹏讥讽而笑,摇晃着脑袋。
接引、准提也神色一振,冷然道:
“蝼蚁阵法,我等抬手可破,看来这巫门的防御也不过尔尔,还有这阵法的布置,莫不是钦原行那苟且之事,做贼心虚了?”
鲲鹏脸皮一抽,妖庭的妖帅真要是给对方纳妾了,那妖族的面皮往哪搁,不过,好在此事还未水落石出。
轰隆!
三人闲庭信步,随手发出一道攻伐神通,朝着阵眼轰击而去。
然而匪夷所思的画面出现了,令得鲲鹏瞳孔骤缩,只见这随手一击顿时泥牛入海,没有掀起半点风浪来,甚至连边缘的禁制都未破去。
而更为恐怖的是,护山大阵有了新的变化,就这道攻伐尽数吸收,转化出遮天蔽日的血光来,顿时间十万困阵轰鸣声大作,爆发出了十倍不止的波动来。
饶是以他三人准圣之躯,也立刻生出了渺小之感,仿佛在这座大阵面前渺小不堪似的。
“天啊,我没看错吧,这一定都是假象!”鲲鹏目瞪口呆,整个人都傻眼了,感到难以置信。
而西方二人也是萌生退意,没料到出师不利,居然被一座不起眼的小阵给拦住,惊讶莫名:
“嘶,这座阵法不同凡响,蕴藏有大恐怖,我等看走眼了,速退才是。”
接引倒吸凉气,心惊不已,瞬间就从心了。
要知道他们三人全是准圣巅峰的修为,联手一击何其强大。猝不及防之下,就是三清也不敢掉以轻心。
而眼前这座籍籍无名的小阵呢,居然连层皮都没刮掉,太不可思议太过恐怖,让人胆寒。
而且这还只是血巫部落的外围所在啊,远不是盘古殿、祖巫殿那些核心地区,尚且有着如此防御,让人望而却步。
顿时间,西方二人心里咯噔几下,越想越觉恐怖,这血巫大殿的底蕴太妖孽了。
一座护山大阵就将他们拦在这里,真不知后面还有什么更厉害的等着。
嗡——
而就在这时,无量血光收网落下,朝着中间倾轧而来,周遭空间都另成天地,封困一切。
三人宛如琥珀冻蝇,挣扎起来。
“太恐怖了,这究竟是什么阵法,着实让人看不穿底细了。”鲲鹏心里一凉,在阵中飞掠开来。
换作其他大阵,哪怕是周天星斗阵,光这么一会功夫的飞遁,就能穿越飞纵数百万里了。
然而在这座无名困阵中,居然依旧停留在原地,让鲲鹏彻底破防了,自己的极速都成了笑话。
一旁西方二释也是面露崩溃之意,感到诧异难以理解,狰狞嘶吼道:
“假的,一定都是幻象,这座阵法只是无源之水,终究有极限的时候,怎么可能真的媲美我等准圣大能。”
轰隆!
二人颇不服气,祭起金身法相,朝着大阵薄弱处疯狂砸去,声势浩大,法则余波震颤。
然而这足以斩杀准圣的至强一击,仅仅是接触到阵法壁垒,就被无声消弥了,连一朵水花都没掀起。
见这情形,接引、准提头皮发麻,震惊哑然到全身裂开。
“再不出阵,我们全都要交代在这里,被祖巫活捉。”鲲鹏出声提醒,已经有些急了。
三人再不藏拙,祭起十二品金莲来护身,朝着来时的方向飞遁。
一座看不穿底细,足以封困准圣巅峰的神秘大阵,实在无比棘手,让他们撞得鼻青脸肿,毫无来时的嚣张脾气。
砰砰!
不知在这处空间中周旋了多少次,三人彻底泄气了,瘫坐在一处小岛山头上,脸上满是疲惫和惊讶,根本看不到阵法的边缘在哪里。
这时,几道稚嫩的声音,从茫茫处传来,令得三人一喜。
“娘亲,这两个凸瓢和一只怪鸟怎么闯进来的,还以为是青龙叔叔中了陷阱呢,他们这是迷路了吧?”
“真笨啊,七弟随手布置的阵法,居然都破解不了,一定是外界的弱者,想来投奔爹爹。”
“太弱了,这么弱的实力,真不知是怎么在危险的洪荒活下来的。”
神兽们议论纷纷,评头品足,数落着落难的三人,毫不掩饰着讥讽揶揄。
同时一股极为危险的念头,浮现而出,连这么弱的凸瓢也能在洪荒混,看来外面也没有爹爹说的那般危险啊?
是不是,该出去历练闯闯了。
娃娃们对视一眼,都从彼此脸上看到了跃跃欲试和期待之意。
而这时,阵中三人脸色都黑了,一脸黑线和问号。
饶是他们装做高人风范,摆出观赏风景的淡然神态,此时也绷不住了。
堂堂准圣大能,鸿钧的弟子,居然被一群巫族娃娃嘲笑,太羞辱人了。
而且这座神奇无比的阵法,居然只是十岁不到的孩童布置的,简直天方夜谭,绝无可能。
放眼洪荒天地,就算是鸿钧老师的亲儿子,也未必有此等手段吧。这些巫族莽夫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将一座先天大阵,说成是自己布置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