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货还想给我们来个表演吗?”萧墨池忍不住要吐槽两句,“我们不看,绝对不看他那种没有营养的表演。”
说着,萧墨池又将叶苒苒护在了身后,就算自家嫂子很厉害,遇到这种危险的时候,作为小叔子,他还是应该好好的保护嫂子,照顾嫂子!
“墨池,不用这么紧张。”叶苒苒看到萧墨池这样在意自己,又感动,又有些头疼。
因为这样,萧墨池就会分心,不能够保护好他自己了。
萧墨池也不算多紧张,就是家里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不敢再失去其他的了。
所以,萧墨池走着走着,就跟叶苒苒说:“嫂子,那种送死的事你让我来。你千万不要冲上去,我答应过我哥,我要用一切保护好你。”
叶苒苒才是他们家所有人的主心骨,没有了叶苒苒,全家就真的完了。
叶苒苒淡淡一笑,“好了。没那么可怕!”
就在叶苒苒跟萧墨池走进去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到了。
只见乔安妮之前喜欢的装修,上面带着一些古风的红绸,然后乔安妮就像是个木偶一样站在那儿,她身上是色彩极好的戏服。
而孟怀郎也穿着一套戏服,正拿着麦克风,站在那边的钢琴前。
看到叶苒苒跟萧墨池过来的时候,他就开口了——
“马离了西凉界,不由人一阵阵泪洒胸怀。青是山绿是水花花世界,薛平贵好一似孤雁归来。老王允在朝中官居太宰,他把我贫苦人哪放在胸怀。恨魏虎起二心将我谋害,苫害我薛平贵所为何来?柳林下拴战马武家坡外,见了那众大嫂细问开怀。
多蒙邻居对我言。武家坡又来了王氏宝钏,站立在坡前举目观看,那一旁站定了一军官,假意儿在此间把菜剜,他那里问一声奴好回答一言……”
叶苒苒听着他的唱法,蹙了蹙眉头,这是在唱武家坡?
他难道是想用武家坡这段来暗示什么吗?
叶苒苒怕萧墨池冲动,扯了扯他的袖子,让他暂时先站在自己身后。
然后看着那边欲言又止的乔安妮,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既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那么急以静制动,总是最安全的。
乔安妮本来心慌意乱,生怕被孟怀郎算计,怕叶苒苒出大事的,可是看到叶苒苒那坚定的眼神,瞬间没有那么害怕了。
她激动的盯着叶苒苒,眸光闪烁的样子,刺激了在唱戏曲的孟怀郎。
男人拉着另一个搭档,开始快速的唱着,然后他甚至还绕到了乔安妮这边,手指轻轻的摩挲着乔安妮的脸,用一种调戏的姿态对着她。
紧接着跟乔安妮说:
“提起当年泪不于,夫妻们寒窑受尽了熬煎。自从降了红鬃战,唐王驾前去讨官。官封我后军都督,府,你的父上殿把本参。自从盘古(快板)立地天,哪有岳父把婿参。西凉国造了反,薛平贵倒做了先行官。”
乔安妮:“……”这意思是她有问题?这是在控诉她?
乔安妮必须怀疑,孟怀郎搞这样一出戏,并不是想要满足自己,就是单纯让她跟叶苒苒不痛快的。
果然,下一秒,就看到孟怀郎拿起一根道具木棍,对着叶苒苒那边,眼神炯炯的唱着:
“两军阵前遇代战,她把我擒下了马雕鞍。多蒙老王赐恩典,反将公主配良缘。西凉的老王把驾曼,众文武保我坐银安。那—‘日驾坐银安殿,宾鸿大雁口吐人言。手执金弓银弹打,打卜了半幅血罗衫。展开罗衫从头看,才知道寒窑受苦的王宝训。不分昼夜往回赶,为的是回家夫妻得团圆。三姐不信从头算,连去带来十八年。”
叶苒苒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原来在孟怀郎的理解中,是她拆散他们夫妻,让他们不能当一对儿幸福的鸳鸯啊。
呵!
分明是他不做人,反而现在又怪她了?
有些锅,叶苒苒是可以背的,但是有些就不行。
叶苒苒不可能勉强自己!
“叶苒苒,你很聪明,你应该听得懂我在唱什么,是不是?”男人停下来之后,幽幽的问着。
叶苒苒的手很自然的摸了摸腰间的枪,随即勾唇,不紧不慢的说:
“我当然知道你在唱什么了……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我才想问你。为什么你从来不会反思你自己?”
“我为什么要反思?因为你这种人抢走我的爱情,我就要反思吗?不公平,根本不公平!”
孟怀郎说着,激动起来,“叶苒苒,你已经有完美的家庭,拥有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了。你为什么还要让我那么不幸呢?”
叶苒苒不怒反笑,淡淡的睨着孟怀郎,“你的不行不是我造成的。”
“你不知道?”看到叶苒苒这样的反应,孟怀郎才明白,为什么叶苒苒会说不是她造成的呢?
因为叶苒苒并不知道乔安妮的感情吧。
哼,现在告诉叶苒苒,关于乔安妮的想法,这个人是不是会痛苦不已?
她会不会不敢面对乔安妮?
孟怀郎想着,回头看乔安妮,阴恻恻的威胁着,“我如果现在告诉她,你对她的感情……你说……她会怎么想呢?”
乔安妮有些紧张了,瞪圆了眼睛,不满的说:“你闭嘴!你不要再乱说了!”
“我偏偏学不会闭嘴!”孟怀郎蹙眉,随后看着叶苒苒,“你知道这个女人对你有怎样的想法吗?”
叶苒苒抱着胳膊,看了一眼紧张的乔安妮,给她一个安抚的点头,然后说:
“我知道乔安妮的感情……但如果你觉得这种感情是不容被这个世界接受的,那你真的大错特错了。女孩子之间的相互欣赏并没有错。乔安妮,我也很欣赏。但我有萧司琛了。”
本以为叶苒苒会觉得自己恶心,没想到叶苒苒是这样说的,乔安妮就更加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