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喝的这么多。”梁瑄扶着元妙妙下了马车,带着她往屋子里走。
“我高兴。”元妙妙傻笑。“终于有房子了!”
“我们不是一直住在这里吗。”
“租的房子和买的房子那哪能是一样的。你不懂。我这就相当于是在一线城市的二环里买了一套房,这么有意义的一天,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了。”
“那也喝得太多了。明儿起来就要头疼了。”梁瑄叹气。
“这算什么,这才几口啊。”元妙妙摇头。“这酒都没什么度数,根本不算什么。我就是喝上一坛,也醉不了。”
“我倒是觉得你现在就醉得不轻了。”梁瑄推开房门,把人扶着半靠在床上坐下。
“没有。你这是小看我。”
“好,是我小看你了,小醉鬼。”梁瑄给她把鞋子脱下,扯了一角被子搭在她身上。
“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把醒酒汤热一热。还好梁丘他们想得周到,醒酒汤也准备了。”
“我没醉,不用喝醒酒汤。”元妙妙不干了。
“是是是,你没醉,但是喝了酒就免不了头疼,喝一点醒酒汤明儿起来会更舒服一点。好不好?醒酒汤也不难喝,我已经尝过了。做什么也不能和自己的身子过意不去对吧。”
“那,那行吧。”元妙妙感觉他说的也有道理,就答应了。
“那你等一等,我马上就回来。”梁瑄揉了揉她的头,快步走了。
醒酒汤是梁丘准备的,已经熬好了,灌在羊皮水袋里面,他们回来的时候就拿给他们了。梁瑄直接把东西倒出来。本来想直接用他的药罐热一热,可是临要倒了,又另外拿了个罐子。
虽然知道元妙妙不会嫌弃他,可是药罐子到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不要把病气过给她了。
“要是妙娘知道我这么想,肯定又要拎着我的耳朵说我迷信了。”梁瑄摇头笑了笑。
“来啦,快喝了,然后睡一觉,发散发散酒气。”梁瑄端着个碗过来,里面是黑乎乎的汤,看着跟药一样。
“好哦。”元妙妙接过来,先是试探性地用舌头沾了沾,觉得不怎么烫,才仰起头喝下去了。
“锅里烧了热水,去洗一洗舒服一点,行吗?”喝了汤,梁瑄把碗放在一边。看着困顿的元妙妙,温柔小意地哄着她。
“我好困。”元妙妙摇头。这是酒气上来了,看样子她醉得不是太厉害,却也不是完全清明的。
“你帮我吧,我要睡了。”元妙妙随手扯了身上单薄的褙子,只剩下一件抹胸,雪白的手臂还有锁骨就露在他眼前。
梁瑄手一顿,下意识看了一眼,又很快扭过头。
“妙娘,自己洗好不好?”梁瑄拉起被子把人盖住,才敢回头看。却发现人已经睡着了。“妙娘,妙娘?”他小声喊了几下。
“你来嘛,都是夫妻了,我真的好困啊。”元妙妙被喊醒,却睡眼朦胧,手伸出被子,随意扒拉了几下,扯住梁瑄垂下的一缕发丝,又不动了。
“呼,”梁瑄看她拉着自己,苦笑了一下。“你还真的是看得起我。”他小心地把头发从元妙妙手里扯出来,转身离开了。
“妙娘?”端了一盆水过来,梁瑄又喊起了她。这次却喊不醒了。
他把人扶起来,靠在床边。自己拧干了帕子,先给她擦了擦脸。
睡着了的元妙妙,才能看出她的年纪是真的很小。虽然是一张鹅蛋脸,却也小小的,眉毛不是很深的颜色,嘴巴也不大,是个天然的微笑唇。五官不算太精致,可是组合到一起就很和谐。没有了那双总是神采奕奕,又沉稳又灵动地眼睛的点缀,她才有了这个年纪的小女生应该有的样貌。
梁瑄低下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牙关轻轻咬了咬她的下唇,舍不得用力。
“还真是放心我。再这么下去,我就要后悔我的打算了。”梁瑄松开口,拇指蹭了蹭。
给元妙妙洗漱完,他自己也随便擦了一下,上床抱着元妙妙睡了。
第二天起来,元妙妙还是有些头疼。梁瑄已经出门上学了,不过桌子上面有他留下来的鱼汤,熬的白白的,还能闻见里面的姜味,还放了一碗豆腐脑,一碟包子,几个金丝卷。
元妙妙看着,心里就觉得慰贴。
虽然一看这就是从外面买回来的,却也是费了心思的。
“唔,昨儿真不该喝这么多酒。不过,是我的酒量下降了吗?几杯浊酒就能把我放倒了。”元妙妙叹气。完全忽视了她一个人就喝了半坛子。
“唉,之后我又要干什么呢?这日子太清闲了也不好,不干些什么,整个人都不舒服。要是有手机就好了。”元妙妙吃着早点,叹着气。
要是放在以前,能整天躺着不干事,还有钱不断进口袋,这简直就是天堂了。
“难不成真的就在家里发霉了?”
“娘子,外面来了个人,说是有一封信交给你。”严婶敲了敲房门,打断了元妙妙的叹气。
“哦?快点拿过来我看看。”元妙妙精神一振。不管是谁来的信,总之有事干就好。
她本来以为就是一封普通的信,还在想是谁给她写的。真拿到手里才发现怕是她相差了。那封信是用一个小拜匣装着的,匣子上面还刻着一朵茯苓。匣子也不是什么简单的木头,用的是红木的。这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家送来的。元妙妙看着信匣,有了猜测。
等拿到信,元妙妙先是看了看信封。上面简单的写着甜酒巷梁元氏收。寄信的是谁却没有写。
拆开了,里面是一张纸笺,应该是放在香上熏过了,有一股淡淡地香气传出来。笺上面还画着花,可以看出来是亲手画上去的。入手,纸张很是温润,没有一般宣纸粗糙的纹路,很是细腻。
“见信如晤:
上次一见,娘子所言颇得我心,感悟非常。今欲邀娘子今日午后良缘楼一叙,还望娘子应邀而来。
落款:章苓芝。”
信写得十分简单,也没说具体是要做什么,落款倒和她想的的确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