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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0章 公主可是发现什么了
    “可是,李弘恺你,又打算怎么,对付?”白幼蓉抱着男人的肩头,断断续续问着。

    “若直接杀了他,也不算难,”男人喘着气,“眼下,就有一个机会,秋狩。”

    “秋狩——唔,”白幼蓉话未说完,便被男人用嘴堵上。

    男人放开白幼蓉,已是意乱情迷,无法自持,“你现在只是需要同那老头子周旋,将我伺候好,尽快怀上咱们孩子,其余有我。”

    说罢,只是埋头专心发泄。

    听他这么说,白幼蓉也不再追问。

    饶是那边再娇声吟哦,司沅也恍若未闻。

    她现在心里惦记的,都是他二人方才说的内容。

    既然他们要先对晋王下手,那么目前赵珣尚算安全,进一步想,其实除去晋王对李弘暄来说也是件好事。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更何况,她可没忘李弘恺是如何把她杀了。

    至于白幼蓉,无论是替元宛韵报仇,还是保护赵珣,她都不会放过。

    且让他们再偷几次欢吧。

    待那边再次恢复安静,司沅心里已有了打算。

    “一会儿还是你先走,太晚怕宫里落锁,你就出不去了。”白幼蓉边穿衣服,边嘱咐。

    男人还要纠缠,被她挣脱。“来日方长,你又何必一晌贪欢。”

    “这也是为了让你尽快有孕,”男人坐起身,将她揽在怀里,“半月后的秋狩,你可别忘了。”

    白幼蓉靠在他怀里,系着衣带,头也不抬,“自然。”

    “下次见你又得等秋狩后了,一想到这我就——”男人也不顾白幼蓉如何反抗,硬是穿着半截衣服,拉着她又荒唐了一回,才甘心。

    这一折腾,时间确实有些晚了。

    事后,两人慌慌张张穿着衣服,再不敢逗留。

    而后,一前一后出了屋子。

    他们前脚走,司沅后脚也赶紧离开。

    生怕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司沅记着宫室的位置,仍旧从狗洞子钻出来,原路返回。

    远远就看到江蓠还在廊下等着,司沅加快步子跑了过去。

    江蓠一见司沅大吃一惊,见她灰头土脸,衣裙上又是泥又是草,“公主,你这是怎么搞得?”

    司沅看看四周,摆摆手,“咱们还是快点回去。”

    江蓠明白,也不再问。

    回到昭华殿,司沅立马沐浴更衣。

    “公主可是发现什么了?”江蓠帮司沅梳理头发。

    司沅没回答,反倒拧眉问,“昭华殿里可有信得过的人?”

    现在只知道他们私会的地方,却不知道固定的时间,这有点儿不方便,若真要带着皇帝去捉奸,那必须得一举击中。

    可是,她对白幼蓉的了解的太少。

    “没有。”江蓠回答得干脆。

    没有?司沅沉默。

    既然没有,那就想办法送去一个。

    这件事她还是要跟赵珣说,得让他多有防备。

    正在更衣的时候,宫人急急忙忙跑了进来,低声道,“公主,听说皇上在灵遥殿内晕倒了。”

    晕倒了?司沅瞪大了眼睛。

    莫非知道被绿,给气晕了?

    司沅摇头。

    不对,是灵遥殿,又不是漪澜殿。

    她将外裳披上,“好,你再去探听探听,有消息就来汇报。”

    宫人领命离去。

    司沅推测,李弘祀这样毫无预兆昏倒,只怕是丹药服食过量,再加上女色耗损。

    他如今这么荒唐,身边竟连一个劝阻的都没有。

    可见他的周围,都只剩下各怀心思的人,想想也是可悲。

    司沅明白,往后不论是前朝还是后宫,只会越来越不消停。

    对李弘暄来说这确实是好事,但,司沅又有点苦恼。

    她现在唯一的顾虑就是元璟。

    从始至终,元璟又何其无辜。

    若真有那么一天,她还能再次保下他吗?

    头一天传消息给赵珣,让他往漪澜殿安插人,不想没回几日就办妥。

    一同传回来的消息,还有一个。

    与白幼蓉私通的男人叫白威,这是令司沅怎么也没想到的。

    因白幼蓉是独女,白父恐其无子绝后,便从远房亲戚家挑了一个孩子过继到膝下,养在府中,并取名白威。

    真没想到,这个白威胃口这么大,凭借白家扶摇直上不够,还想借白幼蓉生子,把持朝政。

    就凭她撞见他们的两次来看,白幼蓉似是有些惧怕他的。

    还有,那日他似乎在威胁白幼蓉,要让赵珣和姓曹的一个下场。

    这么说来,当初白幼蓉的丈夫不是被她自己毒死的?

    是这个白威下的手了?

    可那姓曹的确实和元宛韵中的同种毒,就连下毒的手法都一样。

    司沅头晕脑胀。

    之后一连几日,李弘祀身体越发觉得沉。

    听说每日必得服下药丸才肯罢休。

    司沅觉得奇怪,这药丸莫不是加了什么令人成瘾的成分。

    太医院的江太医应是发现李弘祀服食的药丸有问题,竭力劝阻,可惜上瘾的人又怎么能听得进去。

    前日傍晚,李弘祀便将江太医打入大牢,待后日问斩。

    这下太医院人人自危,即便真的知道药丸有问题,也大都不敢贸然开口,生怕李弘祀一个大怒,自己便步了江太医的后尘。

    司沅沉下心,江太医上次帮过她,现在他落难,自己又怎能袖手旁观呢?

    “公主,”江蓠端着瑶盘而来。

    司沅看了一眼,“走吧。”

    李弘祀断断续续的身体不适,她也该去探望一下了。

    江蓠一早就向人打听,说是皇上今日未早朝,只在金华台休息。

    早已过了晌午,太阳日渐西斜。

    司沅一路向东方向走。

    还未走近,便隐隐看到有人跪在金华台殿前。

    “公主,好像有人在罚跪。”江蓠提上几步,往殿前眺望。“没听说有人被罚啊。”

    司沅只望了一眼,“这个时候敢忤逆他的都是真心为他好的人。”

    可,人往往就是这样的,你苦心给予的,未必是人家想要的,那掏心掏肺的付出,通常感动的也只有自己。

    司沅加快脚步。

    “太子!”

    江蓠不大不小的一声惊呼,门口的众侍们一齐看了过来。

    江蓠有些尴尬地捂住嘴。

    司沅也只是笑笑,并不责怪她。

    她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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