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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4章 听说你打了贵妃
    “哦,对了,你若是本宫父皇的嫔妃,或许还能让本宫给你行礼,”司沅垂着眉眼,无比惋惜,“可惜父皇他早就殡天了。”

    “杜明珠,你什么意思?”白幼蓉攥紧拳头,姣好的面容由于愤怒几乎扭曲。

    “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妃再尊贵也不过是妾,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司沅缓缓落坐,吹了吹尚未干透的字迹,悠然一笑,“还有,贵妃怕是有些糊涂了,本宫叫李淑妧。”

    白幼蓉气急败坏,“那又如何?你还不是给他当了一年的侧室!”

    “是啊,那又如何,你想给他当侧室,他还不是不要么?”司沅放下手中的宣纸,淡定地瞧着她。

    “你放肆!”白幼蓉直接冲上前来,赤着眼扬手就是一巴掌。

    司沅稳稳握住她的胳膊,冷冷一笑,“贵妃想要惩罚本宫只怕尚不够格。”

    说完狠狠将她向后一推,推得白幼蓉一个踉跄。

    “来人啊!”白幼蓉勃然大怒,再顾不得半点贵妃形象,“快来人,将这个以上犯下的贱人给我拖出去!”

    司沅懒得理她,径自整理自己的衣袖。

    宫人听到白幼蓉的呼喊匆匆入内。

    司沅气定神闲地坐着,好整以暇地望着他们,“本宫瞧贵妃精神有异,你们不妨给她宣太医瞧瞧。”

    扭头又对白幼蓉柔声劝道,“纯贵妃,听本宫一句劝,有病就要治,不能讳疾忌医,不然失了恩宠该如何是好,毕竟您要靠这个为生!”

    “江蓠,帮本宫送送贵妃。”

    话毕,司沅站起身缓步走向里间。

    “你给我站住!”白幼蓉作势要冲上来,江蓠刚好挡在身前,将她拦住,“贵妃娘娘您请吧,公主要休息了。”

    “公主?她也配,她根本就是个人尽可夫、罔顾人伦——”话音未落,脸上却是重重挨了一巴掌。

    白幼蓉捂着脸,不可置信盯着司沅,“你竟然敢——”

    司沅笑了,“本宫为何不敢?”

    “你一介后妃,竟然口出妄言,诋毁皇室血脉,就算皇兄在此,本宫照样打你!”

    “你的职责不过是生儿育女、伺候好皇兄,贵妃可不要忘本,当心手伸得太长——折了!”

    司沅脸上没了笑容,冷模冷样瞧着白幼蓉,本想井水不犯河水,奈何她非上赶着讨打!

    “好好好,你等着!”说罢,白幼蓉捂着脸恶狠狠跑走了。

    “你们都散了吧,”司沅轻轻开口。

    内侍退下,江蓠才道,“公主何必得罪贵妃,她如今颇得盛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司沅笑笑没再说下去。不是不给她脸,属实是她活该。

    有时候退一步换不来海阔天空,只会助长坏人嚣张的气焰,让他得寸进尺。

    江蓠无不担忧,“贵妃一定会向皇上告状的。”

    司沅瞟她一眼,说得有道理!

    “走吧,”司沅理了理衣角,迈向门口。

    江蓠瞪着眼睛,困惑问,“公主是要去哪儿?”

    司沅回头笑笑,“她不是要告状么,少了本宫这个罪人怎么能行呢?”

    说罢,司沅带着江蓠往勤政殿去。

    如果没算错,这个时间李弘祀还在见外臣。

    不是她不想低调,只是她一上来就做小伏低,以后只怕更不好过,反正梁子也不是今天结下的,不差这一回。

    勤政殿外,司沅上前,“劳烦内人通传说长乐求见。”

    内侍看了一眼,“公主请稍后。”

    江蓠凑了过来,低声道,“公主,奴婢刚刚问了,贵妃确实先一步进去了。”

    司沅冲她眨眨眼,“好。”

    话音刚落,内侍官匆匆忙忙带着几人从殿内出来,瞧见司沅均是一愣。

    “公,公主——”内侍官行了一礼。

    司沅点点头,“是皇兄要见我吗?”

    内侍官讶然,“是的。”

    “好,劳烦内人带路。”

    看样子他们是与通传的人完美错过,不过,无所谓了。

    江蓠等在殿外,司沅独身进去。

    人活两世,还有什么大风大浪她没见过。

    况且,一个人一旦有了想为之拼搏的事情,那么面对任何阻拦都会毫无惧意。

    司沅步履泰然地往里走着。

    才到门口,便听得里头哭哭啼啼的声音传来。

    “皇上,长乐公主到。”内人低声道。

    闻声,李弘祀与白幼蓉一起看向门口。“进来吧。”

    司沅款步上前,对着李弘祀恭敬一拜,“长乐拜见皇兄,皇兄万安。”

    李弘祀一抬手,声音淡淡,“听说你打了贵妃?”

    司沅站直身,目光坦然,“回皇兄,长乐是打了贵妃。”

    一听这话,白幼蓉又是提着袖子站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陛下,您听听她这是亲口承认的!臣妾可没有冤枉她!”

    李弘祀眼里已有不悦,“你为何对贵妃如此不尊?”

    司沅垂眸一礼,“长乐正是为贵妃好,才打她的。”

    不等李弘祀张口,白幼蓉长袖一甩,怒目而视,“你胡说八道!”

    司沅不紧不慢,“是不是长乐胡说,还请皇兄容长乐细说。”

    李弘祀安抚白幼蓉,又转头道,“你说吧。”

    司沅缓声道,“贵妃非要让长乐行大礼,只是贵妃与长乐属同级,又暂无生养,长乐若当真照办,便是不守宫规祖制,反倒叫贵妃落个有违妇德的罪责,也会有辱皇兄圣明。”

    李弘祀扭头,询问,“是这样吗?”

    白幼蓉眼泪一滞,支吾,“臣妾不知公主——可即便这样,她也不能打臣妾呀!”

    “就因为贵妃叫你行礼,你才打她的吗?”

    “自然不是,关于长乐的身份,皇兄金口玉言,圣旨一颁,便不容置喙,贵妃却不仅当众发难,更出言不逊,皇室血脉岂容混淆,传出去何止是皇兄受辱,即便整个皇室皆颜面无存!”

    司沅一叹,“昭华殿上下及贵妃的近侍都在场,长乐若是不及时阻止贵妃,贵妃便是当众闯下抗旨的大祸了!”

    李弘祀没有说话。

    司沅跪下,“长乐本无心尊位,能活下来亦是皇兄开恩,可既然皇兄颁下恩典,长乐只能誓死遵守捍卫,以此报答皇兄。”

    “若是皇兄认为长乐有罪,只管将长乐贬为庶人,长乐绝无怨言。”

    司沅不卑不亢,语气恳切,说完便伏在地上不再起来。似是铁了心要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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