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赵构又将秦桧和慕容彦达的观点说了,想听听这位爱妃建议。
郑贵妃皱眉道:“那秦桧真是居心叵测呢!此事明明是刘锡几个乱臣贼子的叛逆行为,却被他说成了燕王的侵略行径!秦桧一心一意想要挑起朝廷与燕王的争斗,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有关他的那些流言是不是真有其事!”
赵构讶异地问道:“有什么关于秦丞相的流言吗?”
郑贵妃犹豫了一下,“此事,臣妾本来不好说什么,既然陛下问起,臣妾却又不能知而不报!”
赵构道:“爱妃何须有这许多顾忌,对于朕,爱妃就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对啊!”
郑贵妃躬身应道:“是。”站起身来,理了理思绪,说道:“陛下,臣妾经常听所为,害功臣,促议和,挑起朝廷与燕云的纷争,这桩桩件件,对于朝廷来说完全没有益处,都是都对金国有十分的好处!因此大家都说,都说秦丞相只怕早就投靠了金人,是被金人派到我朝来做内奸的!”
赵构眉头紧皱,说道:“这个,虽然有些可疑,可是,可是要说秦丞相是金人派来的内奸,这个,这个不太可能吧!”
郑贵妃连忙道:“这也是臣妾听说的,说出来给陛下参详!臣妾自然也不敢说丞相他就一定是内奸!不过陛下,关于渭南的事情,臣妾却以为不可听信秦桧的!那秦桧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联合金人而对付燕云,只怕这一次他起的是同样的心思,陛下切不可堕入彀中!”顿了顿,“还有一点,陛下,燕云从燕云十六州发展至今,已经成了气候,近百万燕云军可谓所向无敌,只怕金人、西夏、吐蕃他们害怕燕云,
不敢与其对抗,却来打陛下的主意,陛下切不可上当,为他人作嫁衣裳啊!”
郑贵妃这最后一句话深深地打动了赵构,赵构虽然对燕云疑忌重重,可是却也不敢真的和所向无敌的燕云军撕破脸,而他对于金人等势力却是心有防范的,正如郑贵妃所说,只怕有人利用这件事情撺掇朝廷和燕云拼命,他们则坐收渔人之利,到那时局面不可收拾,再后悔可就晚了!
赵构皱眉道:“爱妃所言极是啊!这一次的事件或许真的就是刘锡这些个小人的叛逆之举,本就与燕云无关!可是,可是燕云越来越强盛,我实在担心将来他们将来终于会生出南下的野心来,那时可就麻烦了!”
郑贵妃道:“陛下,燕王是陛下的臣子,由于朝廷达成了和议,怎么可能会来和朝廷为难呢!陛下切不可新生猜疑以致酿成大祸啊!”
赵构皱眉点了点头。沉默了好一会儿,长长地吐了口气,十分厌烦地道:“哎,这些事情实在让人心烦意乱啊!索性不去想了!”站起身来,走到郑贵妃面前,握住了她的纤手,对郑贵妃道:“朕有事,不能陪爱妃了!爱妃好好休息吧!”说完,便放开了郑贵妃的纤手,转身离去了。
郑贵妃将皇帝送出寝宫,望着皇帝你去的背影,美眸中全是幽怨无奈的神情,她自然知道赵构绝不是有什么事情急着要去办,而是急着要出宫去和那个什么伦婉儿鬼混。其实这位郑贵妃姿容绝丽,即便与慕容飞花相比也不会逊色多少,那名妓伦婉儿虽然色名远播,可是要和郑贵妃相比还是有所不及的,赵构之所以如此迷恋伦婉儿,无非是男人偷腥的本性罢了,另一方面,郑贵妃毕竟是名门淑女,床笫之间的本事绝
不可能像名妓那样风骚勾人!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秦桧和慕容彦达轮流到皇宫里来说项,赵构左右为难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刘锡派出的使者到了,来向赵构说明他们投奔燕云的不得已的苦衷。皇帝气愤地质问:“尔等背叛君父,卖主求荣,居然还如此理直气壮?!”来使道:“只因渭南黎民百姓都认为只有燕王才能保护渭南一地的安全福祉,因此推举刘锡郭浩孙偓三位大人牵头,举渭南之地投奔燕云!渭南的父老乡亲久经战火早已经苦不堪言,觉得只有燕王能够保护他们,因此才有这样的决定,还请陛下见谅!非是我等不愿尽忠,实在是朝廷保护不了黎民百姓,百姓们不得已只能投奔强者以求自保!”
赵构被对方说得哑口无言。
秦桧冷笑道:“真是恬不知耻,如此叛逆,却说得好像十分迫不得已似的!”
来使道:“唐太宗曾经说过,民为贵君为轻,自然百姓的意愿才是最大的;何况我等并没有背叛大宋,燕王难道不是大宋的王爵吗?我等只是要求划归燕王治下,并非是要叛离大宋,所谓背叛,从何说起!”
慕容彦达见秦桧又要说话了,连忙抢在他前面对皇帝道:“陛下,事情既然已进如此了,不如就将渭南划给燕云吧,也好算陛下顺应民心之举啊!”皇帝心中十分郁闷。
就在这时,黄门奔进来禀报道:“陛下,燕云使者来了。”
众人一听到燕云使者来了,都是一惊,赵构有些慌张地道:“燕云使者突然来到,不知,不知有何意图啊?”众大臣无人能够回答,慕容彦达抱拳道:“陛下不必惊慌,量燕王也不会有什么越轨的举动!”
赵构稍稍平静了些,
对黄门道:“传燕云使者!”
黄门应诺一声,奔了下去,扬声唱诺:“陛下有旨,传燕云使者觐见!……”这番话一路传下去,随即只见一个身着官袍的文官昂首阔步而来,正是陈枭任命的两淮副都督白桐!
白桐进入大殿,见到了皇帝,大礼拜见。赵构见对方礼数周到,原本不安的心不由得放下了不少,扬声道:“爱卿不必多礼!”白桐高呼拜谢,随即站了起来,抱拳道:“陛下,臣奉燕王之命特来觐见陛下,说明渭南之事!”
赵构小吃了一惊,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两边的大臣,也没能得到丝毫的帮助,和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