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兄救我!”
这是月夕第一次发现原来男子的叫声也可以如此锐利嘹亮。眼见门被砰的一声推开,果然她一进来的时候就该打晕太子。
虽然还是一张冷脸,可此时的月无暇要比小姑娘可爱太多。
太子都要感动哭了,“师兄,我,她,我们……”
“小郡主,请和我出来一下。”
“哦。”
见差点把自己逼得自刎守护清白的月夕乖宝宝似地跟着月无暇离开。
太子惊诧了,所以他还是不够凶?震慑不了轻轻?还是轻轻对师兄的喜爱更甚于对他,所以才会乖乖听话?
的确,比起冰雪之巅,高岭之花的师兄,他还是太平凡了些。世界本就不是公平的,有人一出现就能夺走所有人的目光,而有人只能默默地沦为背景板。
无论是容貌还是资质师兄都比他太多,纵然他再拼命再努力,师兄他只要稍微释放出一点光芒,他便被了然淹没,他记得以前轻轻说过她喜欢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可以保护她,走到哪里都威风凛凛的。
可他这样的人啊,从来都不是她的偶像,他只是一个命运被人操控的提线木偶,生死全不由己,一个连自我都没有的人如何保护旁人……又怎么做的了轻轻的英雄……
宝剑颓然跌落。
太子赤脚下床,推开窗户,望着天空那光辉的明月,眼里透着炙热的渴望,然而又是说不出的落寞。
他生长于冷宫之中,除了娘亲,未曾有过伙伴亲朋,后来连娘亲也失去了,唯有月亮不管阴晴圆缺,悲欢离合都陪伴着他。
他有时候就在想啊,要是能把月亮摘下来就好了,他把她摘下来抱在怀里,这样就永远不会分开了,多么荒谬,可他就是抑制不住的去想。
后来遇到轻轻,他才知原来月亮真的可以降临人间,真好,真好……
太子温柔笑着,笑出泪来,月光下,白皙的脖颈一抹浅浅的血痕……**
“殿下身边有我送的传音符,所以你和他的对话,我听到了。”
月下,月无暇背对着月夕,一张脸难以抑制的发烫,就连声音也带了些不自然。
“小郡主……”
“在”
月无暇微微吸了一口气,“其实自天地初开,世间万物便有了阴阳之分,阴与阳,如同黑夜和白昼不能说谁是异端,只有相辅相成才能孕育这乾坤世界。”
月夕的脸唰的一下就如滴血,这番话要是风轻绝对是不明所以,可她却瞬间了然。太子所谓的残疾并非是真的残疾,而是……那她刚刚且不是差点好心办坏事……
虽是背对着月夕,可月无暇的眼神却是默默后瞥。
都道辉月祭司与神官和顾凉之间爱恨痴缠,可如今看来却是连基本男女之别都不甚清楚的白纸一张。果然三人成虎,最是谣言伤人心。
就连月无暇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嘴角缓缓上扬,就如初春化开的冰雪。
“我,我……”
气氛瞬间尴尬的诡异。
她不知道啊,她真的不知道。前世,因为皇室的需要,她一心扑在修炼上,并没有得到普通闺阁女子般的教养,当真不知男女之事,如今却犯了尴尬。
好在她从容惯了,风轻又是个痴儿,装傻充楞便是。
瞥见祭司低头数着蚂蚁,双手局促不安地紧紧交握,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月无暇的心都要化了。
这般孩子气的祭司,只有他一人见到过,居然鬼使神差地抬手去摸她的头,就像在摸豢养的猫。
头顶一阵微风拂过,带着特制的檀香味。
月夕抬头正对上月无暇清澈的瞳孔。
“夜风大,头发吹起来了,压一压。”
原来是额发被风吹起来了,是要压一压,不然额发高耸,成何体统。
“师兄,救我!”
四目相接之时,太子的尖叫声再度划破宁静的夜空。
月无暇原本柔和的脸色,瞬间覆满冰霜,连带着空气都变得冷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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