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财宗和行贩道的炼气士,就如公明乐所说一样,很容易解决。
最先出手的,倒不是王奇正。
到达城池之后,张飞玄直接捏起法印,在城中卷起汹涌血河,此血河不伤凡人,只卷建筑。
虽没有师兄那般精准控制,可是在突然袭击之下,他这点精准还是有的。
建筑垮塌一片,瞬间让凡人们心生质疑,甚至于庆幸。
赵地的凡人过的太苦,本就干旱连吃饭都成问题,这城中在权财宗收拢大量财产之后,更是苦上加苦,拼命干上一天混得一点吃的,永远处于将饱未饱之际。
现在住的房子没了,他们第一反应不是惊慌,反倒是庆幸。
没了地产,是不是他们就自由了?
至于苦.还能苦到哪里去?
权财宗的法门,大部分靠财产,小部分也靠凡人认同,不管是直接性还是连接性,他们必须通过财产来控制住凡人,从而迫使凡人屈服,亦或是让凡人承认。
不管如何,只有这样权财宗才能发挥法门的最大功效。
现在什么都没了,那权财宗的炼气士瞬间就有些愣神,法力明显降低,而这点时间,足够他们用了。
张飞玄卷起血线,束缚且割破了权财宗炼气士的身躯,高司术降下虫术,侵入体内,控制住躯体,让躯体进行变化,从而影响到法相,再被张飞玄血河一绞,便被血水给淹没。
之后才轮到王奇正。
和公明乐计算的一样,行贩道的法相,直接被就被王奇正给破了,接着被定身法一定,连着肉身带法相,全被阴兽给撕碎。
战斗速度极快,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有情报,有计划,分工明确,要是这样还要再缠斗的话,公明乐能不能混下去不知道,他们三个干脆别混了。
免得给师兄丢脸。
混沌炼气士他们都能你来我往的斗法呢,这等普通的炼气士,没什么了不起的。
清除掉此地的邪道,几人也没闲着,接下来就是救治凡人了。
但现在的救治,倒不是和以前一样,让凡人信师兄,归纳入大乾。
那样是没用的。
考虑到他们没办法守住赵地,这里要沦为战场的情况下,这地方要做的,就是保证凡人如常。
中原炼气士,对待凡人的态度虽然如蝼蚁,但也不会恶意的去拿热水灌蚂蚁洞。
主打就是一个理所当然的无视。
既然无视,那凡人就可在此地生存,自然也不宜让其信奉师兄,免得殃及池鱼。
但是基本的救治是要做的。
他们要做的,就是先期的救治,公明乐谋划、张飞玄统筹、王奇正施粥加教导人种田、高司术负责行医。
先将一城凡人安顿好再说。
而这自然不是短短几天就能做的。
但时间这东西,对凡人珍贵,对他们不精贵。
也用不着多久,恢复了耕地能力的赵地,只需要待个一季时间就够了,这地方的肥沃程度在师兄的镇压之下,几乎是肥的流油,种什么出什么。
一个季度,足够凡人种出他们吃的东西。
做好这些,几人再继续上路,去往其他城池。
赵地的炼气士,他们甚至不需要赶尽杀绝,只需要让此地根基崩溃就行了,没了让他们施法的根基,炼气士就会自动消失。
至于不消失的也要强行消失。
也没什么斗不过的,厉害的基本都在赵城,早就被师兄给融掉了,留在其他地方的,本质是争不过核心区域的失败者,最高不过二境。
有命星和没命星,对于张飞玄他们而言,其实差不了多久,无非就是费力一些。
而随着时间推进,渐渐地,开始有大乾宗门往这里靠的。
也就十年功夫,赵地的风向,就开始变了。
有传言说,这地方出了一伙强匪,胆大到杀掉了此地县令,并且专挑炼气士下手,是货真价实的大邪道。
受到这传言影响,那些还没被张飞玄碰到的,家业不深之人,干脆就往中原腹地迁移,不在这赵地边境待了。
这传言,自然也慢慢进入了中原腹地。
有强匪在此,自然就断绝了由赵地与其他地方联通的途径。
有人无所谓,有些人则是避开,但有些人觉得是个机会。
县令没了,盘踞在此地的那些坐地虎炼气士也没了,那这地方,可就是一个新的资源之地。
尤其是那些食楼的,在这里连番失了那么多掌柜,总要派人来看看。
这也形成了一批新的炼气士,往赵地方向赶去,想要在这里做新的拦路虎。
而后
被剿灭一空。
境界低的,进去是进去了,但一般没有几年,连凡人都没能驯服呢,就被强匪找上门来,掠夺法宝,毁其性命,身魂法相一个都没留下,若不是没有帝君痕迹,还以为是个大魔道!
这些强匪,个个都不当人,已经疯了!
而那些境界高的.
甚至都没能进来过。
前脚刚踏了进来,后脚就成了飞灰。
不管是多么大的名门正宗,都没有其他的路,全都成了飞灰。
这让中原腹地的传言,愈演愈烈。
甚至于连接赵地的地域,都已经让人恐慌了。
生怕那群强匪突入到这里来,害了他们性命。
传言凶猛,朝廷自然而然的,就收到了消息。
炼气士是不缺时间的,所以这信息接收程度,也没凡人那么快。
事实上,赵地这十年所带出的传言,也是最近两年才彻底发酵出来。
等朝廷反应过来的时候,赵地已是强匪窝了。
出了这等土匪,那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剿。
在赵地边境,一大群人正往着赵地行进。
这队伍,没有一个凡人,最低都是炼气六阶通幽的存在,充当轿夫和押运物资的民夫。
为首的,是一个骑着异兽的将军。
而在中心,则有一顶装扮华丽的轿子。
那将军在前方探了探路,驱着异兽往轿子那赶,撩开了帘子,道:“大人,咱们快到了。”
“嗯”
轿子里坐着的,乃是身着一身青袍之威仪男子,他端坐在那,可身形看着似是有些虚幻,但时不时流露出的嗜血气息,又恐怖的很。
“那些懦弱之辈无法守住,咱们可不一样.”
青袍男子笑道:“咱们兄弟,该有所建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