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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驚魂大樓
    ◎你都看見了?◎

    ‘阮清’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哪怕他忽然眨眼,鏡子裏的自己也沒有絲毫的延遲。

    鏡子裏的自己就是單純的倒影,并非是他以為的少年。

    勺子和這邊的鏡子應該不互通,勺子被擋住後鏡中的世界會變成虛無,被困在虛無裏面的人是無法自主在鏡像世界裏移動的。

    少年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阮清’淡淡的垂下眸,漫不經心的将手放到了水龍頭下。

    淅淅瀝瀝的水淋下,混合着他手上的血跡流入洗手池中,看起來有一種詭異的美感。

    傷口進水後,有些輕微的刺疼,但‘阮清’并不在意,慢條斯理的将手上的血跡沖洗幹淨了。

    血跡被洗幹淨後,露出了原本白皙如玉的手,也露出了那道被他自己劃傷的傷口。

    那傷口很小,就只是稍微破了點皮,看起來并不嚴重,甚至因為受傷泛着淡淡的粉色,在白皙到有些透明的肌膚映襯下,看起來有說不出來的……色氣。

    ‘阮清’眸子半斂,隐下了眼底的情緒,抽出旁邊的紙巾擦了擦手上的水珠。

    還剩下一個。

    ‘阮清’将紙巾扔到旁邊的垃圾桶裏後,轉身離開了房間,纖細的背影充滿了淡漠無情。

    ……

    任延慶并不知道其他幾人已經出事了,他渾身散發着危險,快速的在樓層間穿梭,一間一間的查找着少年的身影。

    雖然覺得任清不會傷害少年,但是那股力量強大到了恐怖的程度,他嘗試了将近兩百年都沒能控制,他不信任清十幾年就找到方法了。

    更何況,被那股力量侵蝕的任清早已不算是他了,而算是……‘神明’的一部分。

    任延慶不敢賭‘神明’會對少年心動,也不敢賭‘神明’不會傷害少年。

    必須要盡快将人給找到。

    任延慶跑着跑着腳步忽然停頓了下來,他看向不遠處的人影,眼底的殺意幾乎快要化為實質了。

    站在不遠處的正是‘阮清’。

    “下午好。”‘阮清’的語氣就好似遇到了朋友一般,在普通的打着招呼。

    但任延慶并不買賬,他死死的盯着‘阮清’,“你到底想要什麽?”

    阮清聞言微微歪了歪頭,輕笑着開口,“我說過了。”

    “我想要你們死啊。”

    ‘阮清’說完直接就動手了,絲毫不給任延慶再說話的機會。

    任延慶也只能放棄溝通,和‘阮清’打了起來。

    因為顧及阮清的身體,‘阮清’壓制着力量,實力大打折扣,對上任延慶有些吃力。

    所以他只能邊打邊跑,想要找機會徹底殺死任延慶。

    任延慶也沒有放過任清的意思,以前不會,現在更不會。

    更何況被那股恐怖力量侵蝕的他,早就不算是他了。

    那五人以為他是得到了什麽東西才沒有變成怪物的,實際上并不是如此。

    那個陵墓裏飄蕩的黑色霧氣根本就不是霧,是那股恐怖的力量,屬于‘神明’的力量。

    在陵墓裏呆的越久,就越會被那股力量侵蝕。

    那幾人比他幸運多了,才在陵墓裏呆了幾小時就逃出去了,沒有被黑霧侵蝕的當場異變。

    可他不是,他選的那條路是通往‘神明’沉睡宮殿的路,也是最危險的路。

    就連黑霧都是其他路的數十倍。

    他在陵墓裏垂死掙紮了整整三天,早已被黑霧侵蝕的不人不鬼的。

    哪怕是離開了陵墓,他也活在無法擺脫的痛苦中。

    這樣的痛苦持續了兩百年,他才找到了解決和緩解的辦法。

    那就是将被侵蝕的那部分靈魂分離出來,再次封印到‘神明遺址’。

    也就有了任清的存在。

    任清是他,卻又不是他。

    從他将任清分離出來了,他們就只可能是死敵了。

    任延慶下手招招狠厲,兩道身影漸漸往樓頂的方向移動了過去,最終兩人出現在了天臺。

    ‘阮清’再怎麽壓制力量,嘴角也流下了血跡,顯然身體根本承受不住他的力量。

    他不再和任延慶糾纏,而是順着任延慶的攻擊往後躍到了天臺的邊緣。

    小區的十棟大樓之間是互通的,可以通過連接大樓的走廊去往任何一棟樓,但是這十棟樓的天臺卻是獨立的,相隔的距離并不是很近。

    ‘阮清’已經沒有路可以跑了。

    但任延慶沒有放過任清的意思,想要趁機将他逼出少年的體內。

    然而‘阮清’并沒有躲的意思,他朝任延慶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接着直接從樓頂一躍而下。

    人類的身體有極限性,天臺到一樓的距離絕對不是人類的身體能承受的。

    就算是厲鬼瞬移,瞬移的那一瞬間,也不是人類能承受的。

    也就是說,少年的身體會再一次死去,然後可能瞬間被‘神明’的力量吞噬。

    在經歷了第一次失去後,沒有人能再承受第二次失去,任延慶也不能。

    任延慶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縮,驚慌失措的想要沖上去阻止,然而下一秒一只手直接穿透了他的心髒。

    本應該跳下樓的人,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任延慶愣愣的低頭看着穿透自己心髒的手,有些沒反應過來。

    顯然,任清要傷害少年的身體是假的,他的目的自始至終都是為了讓他分心,從而趁機殺死他。

    ……他好像輸了。

    任延慶用盡最後的力氣回過頭,不甘心的看了一眼身後的人,最終無力的跌下了天臺,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

    大量血跡從他身體裏滲出,幾秒的時間就将他身下的地板染紅了。

    但任延慶卻沒有閉上眼睛,就那樣看着樓頂,已經渙散的瞳孔裏似乎充滿了怨恨和不甘,光是看着就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也看起來詭異無比。

    ‘阮清’站在天臺邊緣看着任延慶扭曲的屍體,眼底閃過一絲愉悅。

    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和他搶少年了。

    少年,是他的了。

    ‘阮清’愉悅極了,哼着不知名的歌,開心的朝樓下的房間走去,任由手上的血跡滴落在地上,蜿蜒的滴落了一路。

    幾分鐘後,‘阮清’再一次站在了洗手間的鏡子面前,打開了洗手池的水龍頭。

    他要把血跡洗幹淨,然後去接他心愛的少年。

    這次再也沒有什麽東西會來打擾他們了。

    他會和少年永遠在一起。

    ‘阮清’将手上的血跡洗掉後,不經意的看了鏡子一眼,接着視線便頓住了。

    鏡子裏的少年精致的極盡完美,看起來脆弱又可憐,沒有任何的攻擊力和危險性。

    就像是弱小的小羔羊。

    但此時少年白色的襯衣上滿是血跡,血跡從胸前蜿蜒到了衣角,看起來駭人又恐怖。

    少年衣服上的血跡實在是太多了,甚至是濡濕了白色的襯衣,但是卻并不會讓人覺得惡心,反而襯得少年有一種致命的危險感。

    以及一絲……勾人的感覺。

    少年的身體纖細單薄,身上的襯衣卻又比較寬大,完全将身材給掩蓋了,只會令人覺得少年有些嬌小。

    但此時少年的襯衣濕答答沾在纖細的身體上,将少年纖細的腰完全凸現了出來,纖細到仿佛不盈一握。

    無論看多少次,都美的讓人心驚,也美的讓‘阮清’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沒有人能在自己心愛的人體內還能淡定。

    天色漸漸黯淡了下來,房間內并沒有開燈,不過雖然光線有些暗,但适應了黑暗後也并不影響視線。

    ‘阮清’就那樣癡迷的看了一會兒後,視線下移了幾分,落在了鏡子裏自己的衣口上。

    少年如玉般的脖子被白色襯衣遮掩着,襯衣扣到了最上面的一扣,只若隐若現的露出了一部分頸脖,剩下的皆被衣服遮掩,引人遐想。

    也讓人想要……撕開那礙眼的衣服。

    ‘阮清’目光幽深了幾分,接着他開始動手解襯衣衣扣。

    不知道是想要看到更多,還是想要換一件幹淨的襯衣。

    ‘阮清’在解衣扣時,他并沒有低頭,而是直勾勾的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好似這樣更方便解一般。

    ‘阮清’解衣扣的動作很慢,慢的有些折磨人了。

    在紐扣解掉一顆後,衣服失去了束縛,往旁邊散開了些,但并不算過分,只是露出了半截鎖骨,精致誘人。

    ‘阮清’頓了一下後,手指往下移了幾分,開始解襯衣的第二顆紐扣。

    鏡子中少年的襯衣再次散開了些,白皙光滑的肌膚若隐若現,這次隐隐約約還能看見胸前的風景。

    ‘阮清’的手繼續往下,細白的手指落到了襯衣的第三顆扣子上。

    鏡子中的倒影詭異的慢了一拍,似乎是在遲疑一樣,但下一秒就恢複了正常,和鏡外的畫面沒什麽兩樣。

    那一秒的遲疑不注意看的話,完全發現不了,除非……一直盯着鏡子看。

    但‘阮清’似乎并沒有發現鏡子裏倒影的異常,繼續解着衣扣。

    襯衣已經解的過半了,不止是能看見胸前的粉色,就連少年纖細白皙的腰肢也若隐若現的能看見了。

    再往下解的話,襯衣就要失去遮掩的功能了。

    ‘阮清’毫不在意,他直勾勾的盯着鏡子裏的自己,将襯衣的衣扣全解了。

    接着他手指移到了褲子上,似乎是想要将褲子也脫下來。

    然而這一次鏡子中的人停下來了,手就那樣僵在身側,看起來詭異極了。

    ‘阮清’沒有絲毫的意外,他看着鏡子內停下的少年低笑出聲,笑的瘆人至極。

    也笑的令人背脊發涼。

    “你都……看見了?”

    作者有話說:

    清清:如果我說沒有,你信嗎?

    這個副本要結束啦,下一個應該寫恐怖游輪吧,就是第一個世界的聯動本,不過也不是很确定(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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