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就是他自己無疑◎
在‘阮清’視線陰沉下來時,黑霧從窗外的黑暗中快速蔓延進來,在空中萦繞飄動,整個空間都充滿了危險和令人恐懼的氣息。
而且那黑霧只要碰到什麽東西,那東西就會瞬間被吞噬,連灰燼都沒有剩下一絲,甚至整個過程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但阮清所處的地下室卻沒有受到絲毫影響,阮清也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樣。
如果阮清此時回頭看向鏡子外面,就會發現裝修的精美的房間已經變的近乎廢墟了,就連整棟大樓也開始搖搖欲墜。
‘阮清’垂下眸,掩下了眼底的恐怖和危險,在他垂眸的瞬間,黑霧瞬間退回到黑暗中,被黑霧吞噬的房間和大樓也恢複了正常。
就好似剛剛的一切只是一場幻覺一般。
‘阮清’抿了抿唇,帶着一絲遲疑的小聲開口,“我覺得既然會忘記……就證明其實沒那麽重要吧。”
阮清微微點了點頭,贊同了‘阮清’的這個說法,“我也覺得。”
“更何況這個感覺也可能是被人動了手腳的。”
系統:“……”
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到淩晨五點了,距離天亮也只有一個多小時了。
這個時間點可以說是最佳的找線索的時間,因為就算是遇到了厲鬼,只要想辦法拖到天亮就安全了。
但‘阮清’經過一晚上的劇烈運動,已經沒有力氣去找線索了。
阮清也清楚自己的身體差不多到達極限了,就算勉強撐着去找線索,遇到鬼也絕對沒力氣再拖到天亮。
今晚也只能這樣了。
因為劇烈運動的原因,身體出了不少的汗,‘阮清’休息的差不多後抱着幹淨的衣服就進入了浴室,進去時還沒忘記拿上旁邊的小鏡子。
‘阮清’将小鏡子卡在牆上,就開始脫衣服了,沒有要避着鏡子裏的阮清的意思,也沒有絲毫的害羞,就像是鏡子裏的自己只是自己的倒影而已。
阮清沒有看別人洗澡的習慣,更別提那還是自己的身體,但是他卻沒有直接離開。
阮清看着‘阮清’将上衣拖掉,視線淡淡的落在了‘阮清’的胸口往下一些距離的位置。
那裏正有一顆痣,在白皙到有些透明的肌膚上十分的明顯,甚至是明顯到礙眼的程度了。
那顆痣阮清再熟悉不過了,是他身上除了眼角的淚痣外,唯一存在的痣。
像痣,又不像痣。
因為仔細一看就知道那痣并非是一個黑點,而是更像是一種花紋或者是紋身。
但那花紋極其的複雜,是紋身絕對紋不出來的,想要模仿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這确實就是他自己無疑。
阮清垂眸掩下了眼底的神色,最終優雅的轉過了身,背對着鏡子的方向。
‘阮清’将小鏡子就放在浴室的牆上的,所以淋浴的水聲鏡子另一邊也可以聽見,甚至偶爾能聽見一些洗澡的動靜聲,令人想入非非。
但阮清沒有絲毫想法,他背對着鏡子而坐,拿着筆和筆記本,将目前的線索整理了一下。
這個副本源于那場綁架案是肯定的,而那場綁架案的原因應該就是揭開這個副本核心的關鍵了。
阮清将‘任延慶’三個字圈了起來。
這個任延慶絕對有問題。
阮清不清楚任延慶當初有沒有死在那場爆炸中,但有關副本的線索一定會在副本能去的範圍內出現。
這個副本能去的範圍只有這個小區和售樓部,哪怕任延慶不在這個小區,這個小區也一定能找到和他相關的線索。
問題就在于這個相關線索會在哪兒。
就在阮清認真的思考時,淅淅瀝瀝的水聲中傳來了輕微的喘息聲。
那不是劇烈運動喘不過來氣的喘息,而是在做那種事情……的喘息聲。
阮清停下手中的筆,一臉錯愕的回過了頭。
因為熱水的原因,整個浴室都霧蒙蒙的一片,有些看不真切,但是這并不影響阮清看清楚對方在做什麽。
‘阮清’似乎是察覺到了阮清的視線,他倚着牆擡眸看向阮清,漂亮的眸子帶着一絲迷離,氣息也十分的不穩,“怎麽了?”
‘阮清’的聲音帶着一絲沙啞,聽起來少見的有些低沉,讓人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
含着某種情緒的聲音也聽起來充滿了色氣,讓人忍不住心跳一滞。
阮清在看清楚的一瞬間臉唰的一下就紅了,他猛的回過頭看着自己的筆記本,結結巴巴的開口,“你,你,你怎麽能……”
‘阮清’手上邊動作,邊直勾勾的盯着阮清纖細的背影,微喘着開口,“有什麽問題嗎?難道我以前不會做嗎?”
‘阮清’的聲音從頭到尾都沒什麽變化,但是視線卻越發幽深,眸子裏是藏不住的侵略感和強勢,讓人看着就覺得毛骨悚然。
然而阮清此時并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阮清’的問題。
‘阮清’盯着阮清繼續開口道,“我以前是個性冷淡?”
“可是我之前做夢都夢見和人做那種事情了。”
阮清當然不是什麽性冷淡。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自然擁有一個成年男子該有的生理反應,被人故意撩撥也自然會有反應。
可是……
阮清有些無措的抿了抿唇,最終僵硬又不自然的離開了玻璃鏡面前,纖細的身影帶着一絲落荒而逃。
在阮清離開了玻璃鏡面前後,鏡子另一邊的畫面和聲音都消失了。
‘阮清’看着消失的人影,少見的沒有陰沉着臉,反而興奮又愉悅的輕笑出了聲,聲音聽起來莫名讓人有些頭皮發麻。
真可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