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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生死賭場
    ◎積分◎

    賭桌旁邊是有凳子的,陸如風拖了一個凳子過來。

    接着就那樣坐在了賭桌前。

    其餘幾人也是如此,賭桌前直接坐滿了人。

    阮清渾身僵硬不已,抿着唇沒有說話。

    幾人就好似許久不見的朋友一樣,圍着賭桌坐在了一起。

    只不過坐着的幾人并非是朋友,而是恨不得彼此都去死的敵人。

    大部分高級玩家都是獨行俠,基本上很少會和其他玩家組隊進入副本。

    而且彼此之間的關系要麽是陌生人,要麽就是敵人,極少會聚在一起。

    再加上阮清這一層關系在,哪怕是坐在一起氣氛也十分的壓抑。

    大概是因為已經約定了明晚的賭局,氣氛雖然壓抑,但也不至于太過危險。

    最後還是陸如風先淡淡的開口道,“好久不見。”

    阮清睫毛不安的輕顫了幾下,最終輕輕的‘嗯’了一聲。

    阮清和其他幾人完全不同,他和整個賭桌都有些格格不入。

    就好似誤入了狼群的小兔子。

    哪怕是知道了狼群危險至極,但是因為四周都是惡狼,跑也沒機會跑。

    甚至是不敢跑,只能可憐兮兮的蹲在地上。

    哪也去不了,哪也不敢去。

    “你是怎麽進入無限恐怖游戲的?”陸如風問出了他好奇很久的事情。

    阮清抿了抿唇,有些不确定的開口,“……可能是因為心髒病。”

    季之垣皺了皺眉,“因為心髒病死了?”

    阮清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微微搖了搖頭。

    阮清确實不太确定自己是怎麽進入游戲的,因為他其實沒有進入游戲的記憶。

    起碼他不記得他死了。

    就在某個很正常的下午,他就進入了無限恐怖游戲,然後被系統告知成為了無限恐怖游戲的特殊NPC。

    阮清進入游戲主城區的時候查過,其他玩家都是死亡後進入游戲的。

    似乎只有他不是。

    季之垣見阮清搖頭,繼續開口道,“那你是為什麽死了?”

    阮清再次搖了搖頭,“我沒死。”

    沒死就進入了無限恐怖游戲游戲?這是寧妄第二次聽說。

    寧妄看向了在場唯一不是死亡進入游戲的蘇枕。

    蘇枕淡淡的開口,“他不是。”

    “無限恐怖游戲裏沒有這麽弱的boss。”

    其他幾人見狀收回了視線,顯然是認同了蘇枕的話。

    無限恐怖游戲的玩家看似只有一種,實際上分為三種。

    第一種是死亡後進入無限恐怖游戲的玩家,無限恐怖游戲大部分玩家都是這麽來的,幾乎占據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第二種是副本boss覺醒成為了玩家,比如蘇枕。

    而第三種是副本NPC因為某種意外成為了玩家,比如筆仙副本的祁沐然。

    顯然剛剛蘇枕否認了阮清是副本boss的情況。

    再加上他不是因為死亡進入的副本,那極有可能就是因為某種意外成為玩家的副本NPC了。

    阮清會告訴幾人本就是想套話,他在聽到蘇枕的話微怔了一下,接着垂眸掩下眼底的神色。

    一直沒有說話的封野抽出了一張塔羅牌,他看清楚後微怔,接着看向阮清肯定的開口。

    “你死了。”

    賭桌上所有人在聽到這句話時心髒莫名一緊,側頭看向了封野。

    就連阮清也是如此。

    他擡眸看着封野手中的塔羅牌,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他進入無限恐怖游戲之前的世界,極有可能也是一個副本。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失去了記憶。

    而且阮清找不到任何違和的地方,記憶是真的,時間是真的,所有的經歷都像是真的。

    他就好似就是在那別墅中長大的,也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但總總跡象都表明了,他所生存了二十二年的地方,也不是一個真正的世界。

    他果然死過了。

    阮清在看到那個女人祈禱神明時,就有這個預感了。

    若是沒有死亡,以他猜測的可能性,他應該不至于這麽弱才對。

    只是不知道他是為什麽而死亡的了。

    賭桌上在封野的話音落下後,直接陷入了死寂。

    ‘你死了’三個字就好像是魔咒一般,壓的幾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比自己的死亡還要讓人在意。

    心底甚至泛起一陣淡淡的窒息感,就好似溺水了一般,只能看着水面越來越遠。

    封野收起了塔羅,沉默的看了幾秒阮清,朝阮清伸出了手。

    “手機給我一下。”

    手機基本上是和玩家綁定的,上面有玩家的各種信息,大部分玩家都不會将自己的手機給別人看。

    但阮清頓了一下,将自己的手機放到賭桌上,輕輕朝封野推了過去。

    封野拿起了手機,接着在手機上不知道按了什麽,幾秒後就将手機放在桌上。

    推回了阮清面前。

    別人不知道封野按了什麽,但阮清知道。

    因為在封野按他手機時,他腦海中響起了系統播報音。

    封野給他轉積分了,數額還十分的大。

    大到極有可能他将所有積分都轉給他了。

    但封野沒有絲毫的不舍,他将手機推回去後站起了身,朝阮清說了句‘晚安’就直接離開了。

    阮清拿起手機,想要将積分轉回去。

    結果他的速度并不如旁邊的人快。

    阮清才剛伸手,他的手機就已經在陸如風手中了。

    接着他腦海中再次響起了系統的播報音,陸如風也給他轉積分了。

    陸如風淡淡的開口,“下次少欠點兒,要是還不上,游戲主系統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陸如風轉完便将阮清的手機放了回去。

    這次阮清動作很快,在下一個人拿他手機時,立馬将手機拿在了手中。

    他看着手頓在空中的蘇枕縮了縮,完全不敢看向蘇枕的眼睛,接着抿唇小聲的開口,“我自己可以。”

    阮清說完點開手機,想要将積分直接還回去。

    然而不知道對方的ID號的話,積分是轉不回去的。

    所以封野才會找他要手機。

    阮清擡頭看向了陸如風,想要找他要ID號。

    然而陸如風已經站起身走遠了。

    而就在他擡頭時,他手中的手機被黑色絲線纏住,下一秒就落入了蘇枕的手中。

    阮清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就想要拿回來。

    不過在對上蘇枕似笑非笑的視線後,阮清瞬間就僵住了,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

    任由蘇枕拿走了他的手機。

    很快轉積分的播報聲再次響了起來。

    阮清:“???”

    阮清看着蘇枕還回來的手機,聲音都帶着一絲懷疑和不确定,【是我聽錯了嗎?】

    系統:【……沒有。】

    阮清的聲音都高了幾分,【他哪來的那麽多積分!!!?】

    阮清是真的震驚了,因為蘇枕直接把積分還完了!

    還完了!

    那可是幾千萬的積分啊!

    系統沉默了幾秒開口道,【你覺得幾十萬積分就正常了嗎?】

    阮清搖了搖頭,【不正常。】

    他努力了那麽久,積分加起來都沒上萬,甚至還欠了那麽多。

    像陸如風和封野擁有幾十萬積分也夠離譜的了。

    而且還是在他們拿出十萬積分懸賞他之後。

    【他們是找了副本的bug吧?】

    阮清這話雖然是疑問句,但是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系統淡淡的‘嗯’了一聲,不找bug自然是拿不到那麽多積分的。

    知道一些關于副本的真相的人,早就沒有以過副本為主要目的了,都在企圖找游戲的bug,奪取更多屬于‘祂’的力量。

    誰都妄想取代‘祂’,誰都妄想成為唯一。

    誰都妄想得到這個人。

    阮清在系統肯定的回答後,視線游移了幾分。

    系統:“……”

    【他們身份特殊。】

    想要找副本的bug,幾乎是不可能的。

    那幾人只不過是因為身份特殊,找bug讓副本認同了他們的存在而已。

    寧妄看着蘇枕離開也離開了,并沒有再去碰阮清的手機。

    因為寧妄知道,蘇枕要還的話,一定會将所有積分都還完。

    其他幾人也同樣如此,直接就離開了。

    蘇枕的身份在大多數玩家眼裏是玩家,但實際上高級玩家中有不少人都知道,蘇枕是某個高級副本的boss。

    只是巧合成為了玩家。

    他要鑽副本的bug比誰都容易。

    幾人走的都很幹脆,應該都是回去準備晚上的賭局。

    賭桌上瞬間就只剩下兩個人了。

    阮清微微松了口氣,一直握緊的手指也松開了幾分。

    不過也只是暫時松了口氣而已,明天依舊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一直插不上話的男人神色有些黯淡,低着頭一直看着地板,渾身都散發着陰郁難過的氣息。

    阮清側目看向了男人,“怎麽了?”

    男人薄唇抿緊,語氣帶着一絲沮喪,“我是不是很笨?”

    阮清可疑的停頓了一下,“……沒有。”

    大概是阮清說的也不太硬氣,直接轉移了話題,“我叫顏清,你叫什麽?”

    “韓澤。”

    ……

    此時的時間已經不早了,生死賭場的窗外也泛起了微亮。

    阮清看了看後站起身,也準備離開了。

    他走了幾步之後,發現韓澤正不遠不近的跟着他。

    在阮清停下來看向他時,他還慌亂的藏在了柱子後面。

    然而那柱子并不是很大,完全擋不住韓澤高大的身影,幾乎大半身體都露在了外面。

    偏偏他覺得自己藏住了。

    還偷偷的從柱子後面伸出頭來,小心翼翼的看向阮清。

    阮清有些無力的扶額,真的好笨。

    “過來。”

    韓澤聽到阮清的聲音僵了一下,有些害怕的往後縮了縮。

    但他還是聽話的從柱子後面走了出來,手足無措的站在了阮清的面前。

    一副仿佛做錯了什麽事情的樣子。

    “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跟着我。”阮清看着韓澤提醒道,“你剛剛贏了我。”

    韓澤的眼神一亮,眼底帶着希冀,“可,可以嗎?”

    阮清微微點了點頭。

    韓澤開心極了,開心的渾身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氣,開心的想要把眼前的人抱在懷中。

    但是他怕自己被讨厭,壓下了想抱眼前人的沖動。

    哪怕韓澤努力壓下沖動,也任誰都能看出來他的開心,畢竟他渾身都散發着歡快的氣息。

    沒有任何的強勢,也不帶任何的壓迫感,只是純粹的在開心。

    不過韓澤還沒開心多久,就不開心了。

    眼前人長的那麽好看,又那麽聰明,肯定是不會喜歡他的。

    他那麽笨。

    賭場裏知道他笨的人都嫌棄他,少年要是知道他笨,肯定也會嫌棄他的。

    而且少年讓他跟着他,也只是因為他輸給了他而已,還不是他憑自己實力贏的。

    那個讨厭的男人說的對,他其實根本就沒有贏。

    而且明天還是兩個人參與賭局,他在賭場沒有其他認識的人,連隊友都找不到。

    韓澤整個人都陰郁了下來。

    不過下一秒韓澤又振作了起來,少年知道他笨會不喜歡他,那就不讓少年知道他笨就是了。

    韓澤立馬做出面無表情的樣子,沒有再說話。

    如果不看他眼睛的話,看起來就好似是一個沉默寡言的正常人。

    韓澤也不想騙少年,可是他真的好喜歡少年。

    喜歡到看見就很開心。

    等把少年騙成他媳婦,他再告訴他自己很笨,這樣就不算騙他了。

    韓澤越想越覺得很有道理,絲毫沒有注意到他那傻傻的眼睛怎麽看,都很像是傻子。

    就像是板着臉的哈士奇再怎麽僞裝,也一眼就可以将他認出來。

    阮清沒有再管韓澤了,若有所思的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而韓澤則面無表情的跟在阮清的身後。

    阮清看着跟着進入他房間的韓澤眉頭輕蹙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沒有趕他出去。

    只有不被那幾人看見,倒也不存在什麽危險。

    韓澤是系統的分身,系統也不可能允許韓澤做什麽事情,系統本身也沒有對他做過什麽,再加上他們的合作在,就更不可能了。

    而且笨蛋應該什麽也不會,畢竟心思基本上都擺在臉上了,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在想什麽。

    不過……

    “我洗澡你不用跟着。”阮清手中搭着衣服堅定的看着韓澤,眸子裏寫滿了拒絕。

    絲毫要沒有讓步的意思。

    韓澤委屈的‘哦’了一聲,完全忘記要裝成面無表情的樣子了。

    他眼巴巴的看着阮清進入了浴室,就那樣乖乖的等在了外面。

    生死賭場浴室的門并不是那種玻璃門,關上門後,連人影都看不見了。

    韓澤瞅了幾眼都沒能看到人影後,有些失望的低下了頭。

    阮清很快就洗好出來了。

    韓澤見阮清出來眼神一亮,立馬跑了上去,就像是看到了狗骨頭的小狗一樣。

    阮清沒有理會韓澤,直接坐到了床邊,拿起了放在旁邊的平板。

    韓澤見阮清頭發還在滴水,立馬手忙腳亂的拿出幹淨的毛巾,遲疑的靠近了阮清。

    見阮清沒有說他,他才小心翼翼的用毛巾擦了擦阮清的頭發。

    阮清掃了一眼韓澤,任由他幫他擦頭發。

    自己則在平板上點開了生死賭場二區的界面,準備查看晚上賭博的那個賭局的規則。

    這場賭局實際上是類似于競跑的賭局。

    兩人為一隊,一人在起點也是終點的地方指揮,另一人則從起點出發,去拿賭局所要求的十面旗幟。

    最先回到終點的那一隊獲勝。

    這個賭局和普通的長跑不同,整個賽場上危險重重,其他隊的人也可能會下死手,稍不注意可能就會死在賭局中。

    畢竟這個賭局沒有禁止武力,只要殺死對手,就有足夠的時間去找旗幟,然後再回到起點。

    如果足夠強的話,殺死所有對手反而是最穩妥的方式。

    當然,一隊的兩個人也可以選擇一起進入賭局尋找旗幟。

    兩個人尋找旗幟的速度似乎會快很多。

    但幾乎沒有隊伍會這麽選擇,因為這場賭博的整個賭局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迷宮。

    到處都是死路和危險,身邊的高牆也足夠高,而且是禁止攀爬的,身處迷宮中根本看不見其他地方。

    迷宮中的人若是沒有自己的隊友指揮幫忙,別說是拿到十面旗幟了,就是離開迷宮都十分的困難。

    也就是說,這需要兩個人合作。

    一個武力,一個智力,缺一不可。

    而且這場賭局只會有一隊勝利者。

    韓澤顯然是進入迷宮去找旗幟的那個人,讓他指揮估計還不如直接認輸來的快。

    阮清在思考他加入的可能性。

    但他和韓澤一隊的話,一定會讓韓澤被所有人針對的。

    阮清雖然看過韓澤和工作人員的賭局,但是他就看了一分鐘左右,也并不是很清楚韓澤的實力到底如何。

    就在阮清猶豫時,系統在他腦海中出聲了。

    【他很強。】

    阮清聽到聲音後頓了一下,沒有回答系統的話,而是低頭繼續看賭局的資料了。

    韓澤不知道阮清在想什麽,他認真的幫阮清擦着頭發。

    那嚴肅的表情就好似在進行什麽無比重要的任務一般。

    只是擦着擦着韓澤就有些渾身僵硬了。

    因為好香。

    韓澤之前在靠近少年的時候就聞到他身上的香味了,雖然很淡,但是很好聞。

    少年洗完澡後那股香味反而更濃了幾分。

    韓澤呆呆的看着少年白皙纖細的頸脖,半天回不過神來。

    少年因為洗澡,穿的就是生死賭場提供的白色浴袍。

    浴袍基本上都是均碼,沒有按在賭徒們的身形特意定制型號,完全就是按大碼來的。

    大碼的浴袍穿在少年身上,顯然是有些大了,只是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完全露出了少年精致的鎖骨。

    從韓澤這個方向看下去,甚至能看到一些若隐若現的白皙肌膚。

    也不是特別白皙,大概是因為熱水的原因,肌膚泛着一絲淡淡的粉色。

    好看極了。

    而且少年的浴袍實在是太松了,感覺拉着少年的浴袍稍微用點力,或者是少年的動作大一些,浴袍都會從他肩膀上滑落下去。

    而他裏面肯定什麽都沒穿。

    什麽都……沒穿。

    韓澤更加的僵硬了,感覺口幹的咽了一口口水,喉嚨随着他吞咽的動作上下動了動。

    韓澤不止是覺得喉嚨不舒服,甚至是覺得渾身都有些難受。

    他感覺自己渾身都有些發熱,特別是某處脹脹的,難受極了。

    就像是生病了一樣。

    韓澤腦子一咯噔,他難道真的生病了嗎?

    韓澤有些急了,他想要去查一下。

    但是少年的頭發還沒有擦幹,他也只能繼續幫少年擦頭發,只是眼底焦急無比。

    等阮清的頭發幹了後,韓澤才火急火燎的跑到浴室,拿出手機上網查。

    正在看賭局資料的阮清看了跑的很急的男人,以為他是內急,就繼續低頭看資料了。

    韓澤雖然有些笨,但他是識字的。

    他立馬将自己的情況描述清楚,然後查找是什麽情況。

    癌症……晚期。

    韓澤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縮,整個人宛如被雷擊了一般,俊美的臉都白了幾分。

    韓澤看着查出來的答案眼眶紅了,嘴唇都在顫抖,整個人仿佛遭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他怎麽就得了癌症了呢。

    他明明才剛遇到自己喜歡的人。

    韓澤捏緊了手機,差點就直接哭了出來。

    不過就在他準備哭的時候,他看到了旁邊還沒洗的衣服。

    那是少年剛剛洗澡換下來的,顯然是還沒來得及洗。

    韓澤一臉難過的站了起來,然後将衣服放入了水中,沉默的洗起了衣服。

    韓澤洗的很認真,很快就将襯衣洗起來了。

    但他洗褲子的時候就僵住了,因為不止是有長褲,還有貼身穿的衣服。

    韓澤小心翼翼的拿了起來,俊美的臉泛起了紅暈,他看了半響才輕輕的搓洗着。

    那力道輕的就怕将東西洗壞一般。

    阮清的衣服實際上才穿了半天,十分的幹淨,但韓澤洗個衣服洗了快半小時。

    洗到最後滿臉通紅,連耳根都紅了。

    韓澤磨蹭了半天的從浴室裏走了出來,看着阮清的視線還帶着心虛和閃躲。

    就好似他剛剛在浴室幹了什麽不該幹的事情一樣。

    浴室的門并沒有關上,阮清可以一眼看見韓澤在給他洗衣服,所以倒也沒有誤會什麽。

    他只是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明天我跟你一隊。”

    阮清說完想了想,默默補充道,“如果你不嫌棄我弱的話。”

    若是讓韓澤一個人去賭,他必輸無疑。

    既然系統都說韓澤很強了,明顯就是認同了他的想法。

    韓澤見狀立馬搖頭,生怕阮清誤會般急切的開口,“不嫌棄,我不嫌棄的。”

    阮清點了點頭,“那明天我們一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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